杜兰德说道:“陈先生是我们银行的金卡用户,我们银行愿意为您提供低息贷款,助您度过金融危机!”
陈文问:“你们能贷款多少给我呢?”
杜兰德回答:“与您最高的峰值存款数额相当,大约1000万美刀多一点。”
陈文看向祝洁,这位中行凡支的女员工眼睛里放着光芒。陈文懂了,祝洁这是看待爱国外汇的态度。
祝洁的表情,让陈文想到一个概念,似乎将来他可以凭个人名义从法国农业信贷银行拿到1000万美刀,把这笔钱弄回国,美刀献给国家变成爱国外汇,他取出等额华夏币去运作金融,再想办法换成美刀转到国外。
暂时陈文只有这么个朴素的爱国想法,没有任何的运作手段,连思路都没有。不过陈文不担心,这是祝洁的工作,她身后还有整个中行呢。
陈文微笑问道:“杜兰德先生你的意思是,任何时候我都可以从你们银行拿到1000万美刀的贷款吗?”
杜兰德回答:“是的。我们总行已经批准了。”
陈文又问:“需要做一些审批吗?”
杜兰德说道:“这些不过是手续上的问题,1000万美刀是您的最高额度,具体的贷款数额将根据陈先生您未来的财务状况做参考,相关运作是可以协商的。”
陈文大约明白怎么回事了,不一定能拿到1000万美刀那么多,贷款的事他暂时不需要去做,他已经成为这家银行金卡客户,这事将来的好处很大。
了解了对方的诉求,陈文也就不再需要逗杜兰德的底细,他从手包里掏出三张支票,递给杜兰德,微笑道:“这次在意大利,我确实输掉了一点点钱,但也赢了一些钱,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这里是825万美刀支票,我希望存回你们银行。”
杜兰德接过支票,看清数额,脸上担忧的表情秒变喜悦,立刻吩咐玛丽亚去办理存款业务。
陈文忽然想起几件事,赶忙将玛丽亚喊回来,他重新吩咐:“给我一张20万美刀的支票、1万美刀现金、1万美刀等额法郎现金,其余803万存进我的账户。”
不一会,玛丽亚办完手续,803万存进陈文账户,20万美刀的支票、1万美刀和43000法郎现金交给陈文。
这20万美刀的支票,陈文打算送给谢婷婷。
之前他和方经理打电话,老方建议他拿10万华
夏币去送给谢老伯的老婆。这份方案的前提是陈文委托方经理,在沪市办送钱的事。
现在陈文决定,提高支援的钱财,拿万华夏币的钱,让谢家姐妹自己去处理资金的分配和汇款。
20万美刀嘛,在陈文看来,一半是他即将收谢婷婷的包养费,另一半是帮谢老伯治病和保住沪市房子的救济款。
存款办完,杜兰德的担忧解除,陈文也就没必要再耽误时间,起身告辞。
杜兰德很热情地表示各种好话,亲自领着陈文来到他们凡支的礼品展示台,非要送几件纪念品给陈文。
陈文原本不想拿这些小电扇、折叠椅之类的玩意,但他从柜台的高处看见了有趣的东西——不锈钢的野外水壶!
酷似军用水壶,但造型非常时尚,比华夏部队配发的78式军用水壶好看多了。
杜兰德吩咐玛丽亚,从柜子里拿了两只水壶送给陈文。
陈文看了眼包装上的品名,美国牌子,史丹利,每只1升容量。愉快的收下了这两件实用的礼物,他去非洲不用另外买水壶了。
祝洁看上了小型的台扇,杜兰德也送了一只给陈文的女伴。
离开法国农业信贷银行,西蒙尼驾车,来到了中行凡支。
陈文怀揣从意大利带回来的最后一张支票,也是最大额的那张,2035万美刀面额。
这笔钱的运作,陈文和祝洁在米兰大赌场酒店的被窝里已经商议好了,存入陈文在中行本外币账户的外币账户。
由于是海外存入,所以只要陈文在国内不办理外币账户转本币账户,那么这笔钱就会一直是陈文的海外资金,他在海外可以随时使用这些美刀。
什么时候陈文回到国内了,从自己的中行账户取用华夏币,才会把等额的美刀变成爱国外汇。
这些概念,可以帮助祝洁赢得职业晋升的筹码。
进入中行凡支的楼,祝洁领着陈文来到了经理办公室,见到了张自强。
寒暄两句,陈文不多废话,直接掏出支票,递给了张自强。
张自强看清2035万美刀面额,整个表情都傻掉了,发呆一般。
陈文一拳捶在对方的肩膀上:“别愣神了,老张,你赶紧的,给我办理存款!”
张自强这才醒过来,赶忙喊来了女出纳
,就在经理办公室里,替陈文办妥了存款。
女出纳忙事的工夫,张自强殷勤地为陈文递烟倒茶。
陈文看了一眼祝洁,他没有开口为祝洁请功,也没说祝洁在这件事里起的作用有多大。这些话根本不用说,中行的人将来会慢慢体会到的。
体会不到也没关系,陈文和祝洁会配合着让他们体会到。
张自强坐到陈文旁边的沙发,侧着身子,用商量的口吻问道:“陈先生啊,这个,有件事,我必须先征求一下你的意思。”
陈文大约能猜到是什么事,超过两千万的美刀外汇,对中行任何一个海外机构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一笔业绩,张自强一个人不敢占这么大的功劳,他也占不住。
陈文点了点头。
张自强说道:“我打算向我们巴黎分行的行长汇报一下陈先生的爱国之举。”
陈文说:“应该的。”
张自强微笑点点头,起身离开沙发,回到他的办公桌前,抓起电话。
陈文眯着眼,看着、听着张自强向他们分行行长做汇报,默默品味着自己被当做大金主的待遇。
他感觉到,以前他在光头和大金牙面前装大金主,简直是不入流;后来在帝都的文艺圈朋友们面前,与其说是大金主,不如说是互相当做资源;在欧洲几个国家的大赌场,他被各种优待,并非真正意义的大金主,准确说应该是消费比较高的大客户;这会在中行,他才真正成为大金主,而且是爱国大金主。
这个认知让陈文感到快乐,自己赚钱开心,顺手帮助祖国实现四个现代化,多高尚啊!
办公桌前的张自强,汇报一通,嘴里应了好几声的“是是是”、“好好好”,最后表达了一句“领导再见”。
张自强回到沙发前,笑着说道:“陈先生啊,好消息啊!”
陈文看了一眼对方。
张自强乐呵呵:“刚才我已经向我们袁行长汇报过了,他对于陈先生的爱国举动表示了高度赞扬。得知陈先生今晚与我约定了饭局,袁行长希望能够亲自宴请陈先生。这个,陈先生您看呢?”
陈文当然不会拒绝了,他早已过了曾经的那段对应酬有抵触情绪的阶段,知道应酬是华夏社交的重要手段,便答应了张自强的建议。
距离下班还有一个多小时,几个人呆在张自强办公室里喝茶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