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算了一下时间,这会巴黎下午5点,也就是华夏晚上12点。
拿起电话机,先拨特服号,再输入卡号和密码,最后拨打华夏的电话号码。
陈文先打了苏浅浅的大哥大,直到振铃结束也没人接。
陈文琢磨明白了,今天是星期二,财大和沪外已经开学了,苏浅浅和欧可岚住校,她俩周末才会回到一居室。
于是陈文又打了一次电话,这次拨通了南锣鼓巷温馨小院,他打给唐瑾。
电话接通,唐瑾的声音有些迷迷瞪瞪,但是听见陈文的声音后,唐瑾立刻精神了,语无伦次地喊着“坏家伙”。
陈文笑道:“唐姐,我现在是从凡尔赛给你打来电话!”
唐瑾呜呜哭了一会,这才说道:“我想你了!”
陈文说道:“我住在一处合租别墅,和三个国家的4个同学合住。电话在一楼客厅,一会要吃晚饭,现在到处是人,我就不说肉麻话了。”
唐瑾抽抽搭搭说:“我想办签证去法国看你!”
陈文说道:“你要是能办下来,我举双手双脚欢迎。”
唐瑾骂道:“坏家伙,没个正形!”
陈文说道:“这边头一个月,学校事情会非常多,我也不敢随便逃课。先过完9月份,到时候我看看机会,找一个礼拜的空档,飞回帝都来!”
唐瑾惊呼道:“真的呀!”
陈文说道:“真的,我可想你和小婉了!”
唐瑾笑道:“小婉就在我身边,你俩聊啊!”
张婉声音传来:“文哥,我想你了!唐姐也想你!”
陈文说道:“我知道,我也想你们!刚才我给唐姐说了,这个月我这边不敢逃课,过段时间我可能找个机会,回国来看你们!”
张婉娇俏的声音:“文哥,我和唐姐等你回来!”
陈文说道:“你问问唐姐,还有话不,没有的话我收线了。”
张婉问了一下唐瑾,唐瑾立刻接过话机。
唐瑾急忙的语气:“差点忘了一件事。”
陈文问:“嗯?怎么了?”
唐瑾说道:“我回到帝都以后,见了马老师,本来想着看看《海马》剧组有没有什么新事情。剧组暂时停工,说是要等几个演员的档期。唉,我给你说这个干嘛。”
陈文笑道:“唐姐,不着急,你慢慢说,你说什么我都爱听。”
唐瑾笑道:“就你会说话!我见着马老师了,马老师让我转告你,你在巴黎啊,去参观两处地方。一处是卢浮宫,马老师说,里面有一个中国馆,全是瓷器,他说啊,是两百年来,帝/国/主/义/列/强从咱们国家弄去的瓷器,可多精品了。”
陈文态度认真道:“好,我一定去,就当接受爱国主义教育了。”
唐瑾说道:“还有一个地方,叫巴黎红楼。”
陈文问道:“红楼?”
听见这个名字,陈文第一反应地前世的厦市那个案子,赖家弄了个红楼,赖公子把杨玉莹给养在了里面。
陈文本能地就对这个名称的建筑有点反感。
唐瑾继续说道:“马老师说,巴黎红楼是一座咱们国家风格的建筑,位于巴黎一个什么公园旁边,蒙索公园,好像是这个名字。”
陈文说:“好,回头我打听一下。”
唐瑾说道:“马老师说,你去完这两个地方之后,给他打一个电话,他有好些事要和你聊。”
陈文问:“马老师是稳重的人,他说这两个地方,肯定不是单纯让我去观光那么简单,他没说其他的?”
唐瑾说:“他没说别的。”
陈文说道:“好,你告诉他,我一定去。不过呢,这周没时间,9月份不知道有没有时间,10月份应该可以做到。”
唐瑾笑道:“没关系的,马老师说了,你在今年找时间去看就行。”
这时,金佑振回到了别墅,走过客厅沙发时用法语向陈文打了个招呼,陈文答应了一声。
唐瑾问:“怎么,你室友回来了?”
陈文说:“对,一个南朝鲜人,叫金佑振。我们该做晚饭了,不和你聊啦!”
唐瑾笑道:“这时差真可爱,我这边已经深夜了,你们才傍晚。”
陈文收线,放下电话,来到厨房。
谢家姐妹收拾了黄瓜和茄子,做了拍黄瓜和蒸茄子,后者撒上蒜蓉、盐和香油,弄了个凉拌。
大西洋冷水虾已经被姐妹俩去掉了虾线和长须,陈文来到灶台前,熟练地做了一道油焖大虾。
这道菜陈文原本就水平不俗,多次得到苏浅浅和苏康康的好评。后来唐瑾好几次以更高水平做了这道菜,又把陈文的单项厨艺给拔高了一截。
今天买了2千克的冷水虾,全是大个头,一只的份量能有一两重。谢家姐妹收拾了1千克。
陈文做完菜,香气扑鼻。
本着好东西要分享的美德,陈文分了两只虾给金佑振,又夹了两只给越南小姑娘阮氏香。
谢婷婷噘嘴看着陈文,那表情,分明是人家自己都不够吃!
陈文微微一笑,自己只夹了两只虾,其余的全部留给谢家姐妹。一两一只,一公斤差不多是20只,姐妹俩分吃十几只大虾,美得不行。
向两位国际友人分享大虾是正确的事情。这件事在当晚就有了良好的效果。
吃完晚饭,三个女孩洗碗收拾厨房,陈文理直气壮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金佑振洗干净他的碗,也坐到了陈文身边。
平心而论,陈文并没想过跟南朝鲜人交朋友,尤其不打算跟南朝鲜的男人交朋友,实在是前世他对这个国家没什么好感,老抢我们东西,把端午节都给抢了。
金佑振递给陈文一根烟,陈文接过来一看“555”牌的。
陈文问道:“这里能抽烟吗?”
金佑振说:“以前是不可以的,大家约定了,不在公用空间吸烟,想抽要去外面花园,或者在自己的卧室。”
金佑振又嘿嘿一笑:“现在不一样了嘛,有了你这样一个在财物上如此大方的室友,我想,她们那几个女人不会反对你在家里抽烟。”
陈文看了一眼厨房,恰好看见谢婷婷回头,小姑娘也看见陈文和金佑振手里拿着烟卷,噘嘴哼了一下,转回头继续洗碗。
陈文明白了,谢家姐姐讨厌有人在家里抽烟。于是说道:“金佑振同学,我想我还是应该继续尊重三个女孩子,我们去花园里抽烟吧。”
两个新认识甚至是不认识的男人,通过一根烟,往往能够很容易拉近关系,这是社交铁律。
花园里,陈文和金佑振半根烟抽下去,就已经无话不谈了。主要是金佑振无话不谈,陈文被动听着。
金佑振向陈文发出了一个邀请,明天带陈文去另一处合租公寓做拜访。
他神秘兮兮地说:“那里住着我们国家的四个美丽女孩子,你知道吗,我们南朝鲜的女孩子都是很开放的哦!”
法语和英语一样,在表达“韩国”这个单词时,用的都是SouthKorea,南朝鲜。就是这个叫法,不光是1992年了,陈文穿越前的2019年,欧美人也是喊SouthKorea,一点毛病都没有。偏偏这个国家的人就是不许华夏人喊他们是“南朝鲜”,喊了就是在侮辱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