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等接近过年的大好时刻,孔宁突然吐出这样的有些煞风景的言语来。
众人情绪自然是也好不到哪里去的。
但这常委会嘛,都是自已人开会,不可能只说好话,这有问题的该提出来的,还是要提出来。
所以,虽然孔宁这个说出这话来,大家倒是也没太过在意。
只是都看向了彭铭川,说实话,大家心头也还是有些没底的。
虽说目前来看,游客量翻了一倍,但这似乎确实是还有些不够的。
彭铭川这会,依然是一脸淡定,只是心头却是波澜微起,想起了前几日突然被李丽萍喊去问话的事。
难不成...是这婆娘在中间做了什么手脚?
孔宁虽然在区里,一直低调,但彭铭川却清楚,这婆娘可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典型属于那种表面笑呵呵,底下麻麻批的阴险存在。
而且自家当年那一回,多半也是这厮下的狠手。
这番想着,彭铭川却是满脸微笑,见得众人都瞧着自已,这便是缓声道:“孔宁书记、各位同志,大家无需担忧;整个红色景区计划,现在只是开始,真正见到成果,当在明年。”
“所以,请大家拭目以待吧。”
彭铭川一脸淡然的说出这话来,若是别人,大家或许还会有些怀疑。
但此刻,众人原本还有些严肃的表情,瞬间地便松解了下来,都露出了轻松的笑容,纷纷点头。
都知道,这位从来不无的放矢,信口开河。
他搞出来的东西,大家都放心。
就连孔宁,这个时候虽然不愿,但也只能是故作恍然地点头笑了起来,似乎很是高兴。
时间过去的很快,很快便到了一月份。
赶在了过年前,南省省委书记陶庆国正式转任全国人大。
南省省长李泽敏接任书记兼省长。
南省的格局再次出现了大变化。
当然,这样的变化,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是没什么大的影响的。
毕竟这个层次太高了,不到正处副厅级以上,那是沾都沾不怎么上的。
不过,这个时候,彭铭川倒是又被唐明带着去李省长、不,如今是李书记家吃了一顿饭。
同样依然是没有其他人,就是他跟唐明。
酒也依然就是一瓶,一人三两三。
“祝贺李书记。”彭铭川端着杯子,恭敬地向李泽敏敬酒。
“谢谢铭川。”李泽敏笑着和彭铭川碰了碰,喝了一口,道:“听说你最近在麓山做的不错。”
“最近确实是忙碌了一些事情。”彭铭川谦逊地笑着:“为官一任,总要为当地百姓做些事情。”
“嗯!”李泽敏赞同地点了点头,“说的好,我们每一个领导干部,都要有这样的想法。”
说着,便是又看向一旁的唐明:“唐明,你在朱东,感觉如何?”
听着李泽敏的言语,唐明感叹笑着摇头道:“感觉很是不易。”
“不易就对了。”李泽敏哈哈笑着,“这治理一个市州,和一个区县区别还是很大的。”
“特别是朱东这等地方。”
说起这个,李泽敏便是也笑着,感叹道:“朱东乃是我们南省工业重镇,但这些工业很多都已经有些落伍,需要改革,需要新的发展。”
“只是,要改革,要发展,相当的不易啊。”
唐明认同地点着头,看向彭铭川,感叹道:“以前在灵岩的时候,有铭川帮我,如今在朱东,能用得上的人手实在是太少了。”
李泽敏呵呵笑着,道:“唐明,你下地方,就是当的一把手,政府事务你管得还是少了一点;这回当市长,再好好锻炼两年是好事。”
说到这里,李泽敏便是又看向旁边的彭铭川,笑道:“到时候,万一不成,我再把铭川派过来帮你。”
听得这话,唐明眼睛便是一亮,看着李泽敏,笑道:“李书记,您明年就把铭川调过来吧。”
瞧着唐明这心急的模样,李泽敏哈哈大笑:“铭川今年才上的正处,起码到后年才好过来;到时候才能正经帮上你,明年过来不合适。”
“唉...”唐明看着彭铭川,苦笑道:“铭川,你加加油啊,多做出点成绩来,李书记也好把你早点调过来。”
彭铭川微微地笑着:“唐书记,我也想过来继续跟着您开疆拓土,但目前这情况,我也急不来的。”
“就是,铭川如今在麓山干得好好的,看这样子,起码也得两年才能真正出成绩,可不好把事情做了,成绩到时候成了别人的。”
李泽敏哈哈笑着,端起杯子:“来,咱们再喝一杯。”
从李家出来,彭铭川坐在车上,轻轻地吐了口气。
当然,这三两多的白酒,对他来说,那基本上是丝毫影响都无。
想起今天酒桌上几人的言语,彭铭川也是暗暗感叹,自家还是太年轻了。
虽然这种晋升基本上是提着往上走。
但毕竟这种事,可一可二不可三。
否则,只要自已到了年限,这就直接可以上了。
当然,彭铭川也真没着急,毕竟他看得远,李泽敏这座大山高得很,只要能跟得上去,那么至少到部级之前,完全不用有任何担忧。
自家好好在麓山再打磨一两年,把高新科技园搞起来;然后再把体育中心、欢乐世界、麓山橘洲景区等,联合打造出来。
到时候,经济发展有了,政治文化旅游也都有了。
有这些功绩在手,不说让龙世成升个副厅,自已升副厅也是理所当然。
到后年,也可能是大后年,不论是自已在大昌进副厅,仰或是真去朱东搞个常委,那都好说的很。
而且李泽敏上了书记之后,应当还要在南省待个三、四年;就算是他走了,也还有李丽萍,自已多多努力,争取花个五年时间,上个正厅。
只要上了正厅级,那么接下来的路,就好走了,到时候也能真正算是能在李泽敏的点将台上了。
否则,单纯靠着一些关系牵扯,这是跟不了太远的;只有自身真正对别人帮助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