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之后。
踹累了，气喘吁吁的朱棣心中的怒火也发泄的差不多了。
随即，他收回了施暴的拳脚，铁青着老脸看着一身脚印，嘴角带着丝丝血迹，跪伏在地上的纪纲，怒喝道：
“废物.”
“真不知道你这个锦衣卫总指挥使是怎么当的。”
“平日里，这个能办，那个能够搞。”
“因为一旦出错，很有可能致使我们身份暴露，或者让他们警惕起来，产生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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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纲：“！！！！！”
“结合上述的种种情况来看，臣不得不怀疑，此宅院就是专门针对那些企图内部突破的人。”
“朕不信你，连这个专门衔接势力、做老二传话筒的人都没找到。”
“现如今遇到一个明牌的汉王府邸就麻瓜了？”
且顷刻之间就会暴露他们的身份，就算没有暴露身份，也会引起对方的警惕。
站在一旁的朱棣，见着纪纲一脸尴尬、手足无措的神情，不由的皱了皱眉头，道：
“怎么了？”
“所料不差的话，做汉王传话筒的人，应该就是汉王府邸的大管家老何。”
纪纲沉吟了片刻，缓缓抬起头，小心翼翼的试探性开口道：
“回陛下。”
“致使微臣不敢轻举妄动。”
“让你无从下手？”
真要那样搞，没出事情还好。
“安插不进去人手，或者安插进去的人手得不到信任。”
虽有着朱棣的鼎力支持，但以往对待某些群臣的手段，他哪里敢在朱高煦的身上去瞎搞？
遇到这样的事情，别说纪纲了。
别的，多的半个字都不敢说。
“至此，微臣总感觉老何所谓的家人，很有可能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朱棣见着跪伏地上，狼狈模样不停认错的纪纲，阴沉着老脸看了其许久，思索了许久，沉声道：
“废物东西.”
且一直停留在原地了。
哈？
这个问题他如何能够会想不到啊！
短暂的沉默之后，面对狂风暴雨的怒喝、怒斥，纪纲也只能够不停的磕头认错，口中念道着道：
“微臣无能.微臣无能。”
“因老何这人，虽在应天府有属于自己的宅院。”
“从而达到预警、警示的效果。”
问题是朱高煦的身份摆在那里啊！
“既然找到了，难道你就不能够暗中、监视、圈禁、乃至是抓了其家人，以此为筹码让其为你办事情吗？”
所以.虽收到朱棣的死命令，但他心中也有数，什么事情能搞，什么事情不能够搞，将分寸给拿捏的死死的。
“但老何每次所在的时候，场景看似其乐融融，如同真正的一家人一般，可那里面居住的人都会偶尔不着痕迹的表现出丝徐不安、惶恐、惧意、害怕的情绪。”
届时他必定会是那个被推出来顶锅、被视为弃子的那个人。
“毕竟现如今的汉王府如同铁板，除了不受重视的地方能够安插进去人手，一些重要的位置，完全就安插不进去。”
一连几问。
“偶尔也会去到此宅院之中，露面吃上几顿饭。”
一旦某些事情爆发出来，或者引起某些乱局。
“喔？”
“难道你就不能换一换思路，策反他手中的人吗？”
听了这话，朱棣挑了挑眉，略显有些好奇、疑惑的问道。
“所以微臣为了稳妥起见，专门查了一下这家人的来历，但发现一切事情无从查起。”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恳请陛下责罚.恳请陛下责罚。”
“后面想要再安插人进去，怕是会更难。”
“而汉王府邸如今所表露出来，摆在明处的唯有老何独自一人，亦是唯一的突破口。”
此事，倒不是不想搞。
朱棣顿时傻眼了，瞳孔中的双眸不由的缩了缩，心中不由的吐槽道：
“艹！”
“想要接触核心的唯一办法，就是内部突破，策反或者控制内部人员。”
“就像凭空出现的一般。”
毕竟能够做到锦衣卫总指挥这个位置，他可不是什么愣头青、脑袋一热，就不知轻重、不计得失的去瞎搞。
“你平时的聪明劲哪里去了？”
同时也总算是明白，为何这段时间以来，纪纲等人没有半分的推进。
“老二，这混账东西，这般谨慎的吗？”
“身为锦衣卫总指挥使，这么浅显易懂的问题，还需要我教你吗？”
“经这段时间以来的探查、观察。”
得到这般答案。
“够狠啊！”
被呵斥、质问的纪纲，低垂着脑袋跪伏在地上，心中也是暗暗叫苦。
因为真要是那般去做了的话，势必要出大问题的。
“而是其圈养的所谓替死鬼，专门用来迷惑对其或者说对汉王府有歹意的人。”
可现如今的问题是，哪怕他想到了，却不敢那样去做啊。
纪纲将这段时间的布置、调查、以及自己的猜测，为其一一道来。
“而这些年以来，办这样的事情，你做的还少吗？”
“此番势力，各种命令下达、传达肯定不可能全都是老二亲历亲为，或者说什么事情都是老二一个人下达命令。”
“此事，此事…与以往略有些不同。”
“给人的感觉，像家人…又不像家人的感觉。”
待到纪纲言罢。
“所以…微臣一直不敢行动，不敢动手，主要就是怕打草惊蛇，于我们不利。”
“还是说其没有任何亲人？”
“而此人看似有家人，却又像没有家人一般。”
他这个锦衣卫头头，也活不到现在，更坐不上这个位置。
“根据微臣的观察，老何那座宅院中所住的人，虽名义上是其亲属、家人。”
之后。
“什么意思？”
“难道此事实施起来，有什么困难不成？”
别看现在朱棣说的是鼎立支持他，真要局势发生了什么不可控的情况，且又是因他所导致的情况。
真要是那样的话。
就是落在他手里，让他来做，对这样的情况，怕也无能为力。
所得到的结果，也不会比纪纲好上几分。
致使朱棣，都差点没忍住爆粗口。(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