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一片寂静。
朱棣背负着双手,半眯着双眸打量着跪在地上的两人,沉声道:
“老大老三”
“有些事情,我不想说的太过于直白。”
“但不代表,我是傻子、瞎子,或者说久居深宫什么都不知道。”
“凡事不可做的太过,一旦越过了红线”
说着,朱高燧像是想到了什么,双眸之中闪过一丝忿恨之意,问道:
对此,朱高燧露出一丝恍然大悟神情,不由的伸手拍了拍太子爷的肩膀,道:
“看我不吓死你们。”
“速速宣,锦衣卫总指挥使纪纲来见朕。”
宫外。
“看来你的人手.重点的布置,怕是都在你府邸的周围吧?”
“不过.你这手段、隐藏在暗处的势力,着实够不简单的,让人很是吃惊啊。”
“行了。”
见此情形,朱高燧神情微微一怔,下意识的出声问道:
过了许久之后,简单的平复了一下自己内心紧张神情的朱高燧,看向一旁的太子爷,下意识的开口道:
“要去你去,我可没心思做这等无用功。”
言罢。
“难道你不去?”
“你说此事,究竟是哪个混蛋搞出来的幺蛾子?”
“够狠的。”
短暂的思索之后,朱棣半眯着的双眸猛然睁开,冲着大殿外怒声大喝道:
“来人。”
“老大”
“这个暗亏,咱们不能够白白的吃,得去找老二那混蛋好生的说道说道才行。”
“你说你这是不是犯贱?”
不过话还未说出口,朱棣面无表情的冲二人挥了挥手,道:
“行了。”
“现如今这是藏都不愿意藏了,直接改为动手了。”
看着消失在门栏处的二人身影,朱棣嘴角不禁微微上扬,脸上挂着丝丝意味深长的笑意,道:
“两个不省心的混账东西。”
怎么都感觉那么不真实啊!
不过,不真实归不真实,两人却没有半分的迟疑,赶忙从地上给站了起来,行了一礼之后快步的往殿外走去,全然一副生怕自己跑慢了,就会被留下来一般。
“这不是妥妥的故意整咱们吗?”
“手高高举起,轻轻放下怎么感觉,都不像是老头子的风格。”
这才刚刚开始,本来准备了一堆解释、反驳、不认账的话,都还没有说出口。
什么玩意?
什么情况?
就结束了,就让二人离开了?
这还是他们印象中的那个永乐大帝吗?
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把二人给搞得愣在了当场,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朱棣。
“你能够咽下这口气?”
见着消失在街道尽头的马车,朱高燧愣了片刻,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瞳孔之中的双眸闪过一丝耐人寻味之意,低声喃喃:
“我倒是不想去做这无用功。”
“老大
“你说这老头子,今日葫芦里面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听了这话,朱高炽深吸了几口气,瞥了其一眼,反问道:
“老三”
“因为老头子心里清楚,此事上绝对不是我们两人干的,与咱们无关。”
朱棣就直接下了逐客令了。
停靠马车处,朱高炽和朱高燧二人气喘吁吁,一脸惊疑不定的看向彼此,神情之中尽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显得极为狼狈。
“没什么事情,就都退下吧!”
一零四.二三三.二四三.一八四
“如此甚好.正找不到插手的机会.现在你倒是自己故意露出破绽来了。”
说罢。
“这般事情,我一知半解,在你眼中却是看的如此透彻。”
正常情况之下,纵使二人咬死不承认,以老头子的性格,难道不应该亦是将二人给狠狠的臭骂一顿的吗?
怎么?
“难道你希望,老头子将咱们给狠狠的收拾一顿,才满意?”
“哈哈哈”
“一叶障目.一叶障目啊!”
“走走走”
但二人皆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其言下之意为何意。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如此结果,难道不好?”
短暂的大笑之后,朱棣像是想到了什么,情绪瞬间内敛,老脸徒然变的阴沉了起来,低声喃喃自语道:
“老二啊!老二!”
“找老二有屁用,你以为他能够承认?”
“整个应天府,除了老二那个混账东西有这个实力,还能是谁有这个实力?”
“但如此举动,倒是让我看出了丝丝端倪。”
听了这话,朱高炽瞳孔之中的双眸不由得眯了眯,胖乎乎的大脸之上,不知何时已然布满一层寒霜,声音亦不知不觉变的低沉了起来,夹杂着丝丝怒意,道:
“至于为何老头子此次对咱们轻拿轻放,这般还不简单吗?”
“老大怎么了?”
“不不不不是。”
“我这.我这不是纯好奇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话锋突然一转,道:
“毫无疑问.”
“锦衣卫如此的小心翼翼,连人员都是从各个地方秘密抽调的人手,居然都被你给发现了。”
他直接伸手勾着太子爷的肩膀,拉着其一起作势就要往外走去。
朱高炽头也不回的坐上自己的马车,冲奴婢挥了挥手,示意其驾车离开。
“此事上,怕又是一场老头子和老二两人的斗法。”
“不过就眼下的情况来看,貌似此次两人斗法,老二那混蛋应该是占据上风了,让老头子吃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瘪。”
“就老头子,今日之举、这般作态,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好奇?”
“要不说还是老大你的脑子灵活,心思活络呢!”
“此次宣召我们二人过来,不过是想要借着这个档口,老二给其的借口,想要给咱们敲一敲警钟、敲打一下我们而已。”
“啊?”
后面的话未说完。
“这是赤裸裸的给咱下马威,狠狠的打咱的脸。”
不过他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朱高炽的身形却是纹丝不动。
“不然的话,你以为咱们两人能够这般轻易过关吗?”
短暂的沉默之后,二人正欲说话,出声为自己辩解。
“对锦衣卫动手,还不知从何处,得来那两块令牌”
“可不去,则与我人设不同啊!”
之后,其无奈的摇了摇头,冲赶车的摆了摆手,道:
“去汉王府邸。”(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