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试探!挑明!!

是否真的觊觎太子之位?

此言一出。

整个庭院之中顿时安静的可怕。

所有人都难以置信的看向朱高煦,又看向朱高炽。

面对他的反问,朱高炽一愣,久久没没有反应过来。

一时之间院中气氛压抑的可怕。

这些话虽然在私底下,有着不少闲言碎语。

可那毕竟是私底下。

如今却被搬到了明面上来。

听着这话的一众下人,瞬间被吓得魂不附体,默默的低着头不敢发出一丝声响,连大气都不敢喘。

所有人都拿不准眼前汉王爷究竟想要干什么。

这是要向自家主子宣战吗?

要明目张胆、无所顾忌、丝毫不带掩饰的与自家主子争夺太子之位了吗?

坐在一旁沉默了良久的朱高炽,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眼中一丝凝重一闪而过,道:

“会就会吧!”

“就像老头子时常说的,这天下能够打下来,有你一大半的功劳。”

“咱这个太子之位,按理说本来就应该是你的。”

“而我只不过比你先出生,稍微你长些岁数,有了一个嫡长子的名头在,捡了个便宜而已。”

“倘若你要真想要这个位子,咱给你就好了。”

朱高煦:“!!!!”

本来就该是我的?

想要可以让给我?

说这样的话,你自己信吗?

方才朱高炽眼中一闪凝重、及不舍,他又不是没有看到!

真当他是傻子、瞎子吗?

呼...

朱高煦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撇了一个个身体颤抖的奴婢,冲其挥了挥手给打发离开。

“行了,老大!!”

“咱两兄弟谁不了解谁?”

“就别再装模作样了,给谁看呢?”

“彼此试探有意思吗?”

额.....

感受到那落在自己身上轻蔑打量的眼神,朱高炽神情略显尴尬!

“老二,你什么意思。”

“咱怎么就装模作样了。”

“咱说的可句句都是真心话,谁试探了。”

“有你这样想你大哥的吗?”

朱高煦没好气的撇了一眼言辞确凿的老大,一屁股坐在其对面,直愣愣的盯着他!

“老大!”

“收起你那假仁假义的模样,别在这装了,咱兄弟说点掏心窝子的话。”

“之前在太子之位未确定之时,咱确实对它有过想法。”

“但老头子确定你做太子后,咱心中就已经断了对那个位置的念想了。”

嗯?

朱高炽脸色一变,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朱高煦。

什么?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老二吗?

今日其好像有点不一样的感觉?

太阳这是打西边出来了吗?

自己真的没有听错?或者产生幻听?

这是你汉王朱高煦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不怪朱高炽这般想,就像方才朱高煦说的那样,两兄弟都是一起长大,彼此什么德行谁不知道?

谁不了解谁啊?

并且在朱棣给他太子之位,又封老二为汉王、封地云南之后。

他可是知道眼前的人,可是喊出“我何罪之有,要被发配千里之外。”

压根就就没有听从老头子的圣旨,根本就没有前去就潘。

这不明摆着对老头不满,觊觎太子之位,想夺嫡吗?

而就朱高煦所做的这些事情,也都在朱高炽的预料中。

在朱高炽看来,那才是眼前老二的真正性格。

本性如此才对。

如今这家伙又主动来找自己,还言辞确凿的说对太子之位,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谁信啊?

如此一反常态的行为。

朱高炽不免警惕了起来,心中泛起嘀咕:

“眼前这家伙如此反常,不会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吧?”

就在两人彼此猜忌怀疑之时。

一直站在远处的朱瞻基不知何时来到两人的面前,很是不屑的盯着朱高煦,讥讽道:

“二叔!”

“说的比唱的都好听。”

“不觊觎太子之位,断了对太子之位的念想。”

“哼.....不知道谁违抗咱皇爷爷的圣旨,就是赖在这应天府,始终不肯前去就藩哟。”

“真当大家不知道你如此做的目的。”

说罢。

其又看向一旁的老爹,大声提醒道:

“爹!”

“可别信了他的鬼话,别上当。”

“保不准某人心里正憋着什么坏呢!”

朱高煦:“……”

这小兔崽。

这是把皇位当成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对他的戒心不是一般的重啊。

坐在地上的朱高炽,听着自己的儿子如此没大没小的话语,思绪瞬间被拉了回来,大声呵斥道:

“小兔崽子。”

“你搁这大放什么阙词?”

“有你这么跟你二叔说话的吗?成何体统?”

“是不是没挨顿打,心里不舒服?”

说着作势就要站起来,伸手去抓近在咫尺的儿子,准备将刚刚没完成的事情给完成了。

一直观察着自己老爹反应的朱瞻基,在见着自己老爹动身的瞬间,几个纵步与之拉开了距离,躲得远远的。

见着发怒又要揍人的老大,朱高煦无奈的笑了笑,伸手将其给按了下来,摆了摆手道:

“行了!老大稍安勿躁。”

“大侄子只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也没啥错。”

之后,他又冲着不远处的倒霉孩子招了招手,道:

“过来,近点听的清楚些。”

“二叔保证不会让你爹揍你。”

“你个小兔崽子,不是很不高兴咱没去就藩,觉得咱要抢你爹的位子吗?”

“过来咱好好的给你俩倒倒苦水,也说说其中缘由。”

“别让别人啥屎盆子都往我身上扣,搞得咱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嗯?

什么意思?

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情不成?

朱高炽、朱瞻基两父子皆是一脸狐疑的看着、忽然之间变的满面愁容模样的朱高煦,静等下文。

“世人皆传言,说咱赖在京城不愿前去就藩,有着不臣之心,夺嫡之意。”

“谁又理解咱心中的苦?”

“真以为咱不想去就藩一般,那是我不想去吗?”

“那是有人不愿意,不想让我去。”

“而这事,咱还得打碎牙往肚里咽,还不敢澄清,不敢到处乱说,别提多憋屈了。”

“为这糟心事,我在家足足喝了好几天的闷酒。”

“艹!”

两父子听着他的抱怨,见他这副模样,下意识的彼此对视了一眼,皆是露出一丝狐疑、好奇之色:

“老二,二叔。”

“这啥情况啊?”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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