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1章、欠下的债,能还一点是一点

第921章、欠下的债,能还一点是一点

“书房门没关,我看你在里面睡着了,想叫醒你回房间的。”

她平静的说道,只字未提请柬署名的事情。

“我还没弄完,刚刚想闭目养神一会儿,没想到睡着了。”

他顺手就想拿起桌子上那已经凉透的咖啡,但是却被白欢欢先一步端在了手里。

“以后别喝这些了,对身体不好,实在要熬夜就喝点绿茶。已经很晚了,婚礼不急于一时,我又不会跑,什么时候举行都可以。赶紧回去休息吧,你要是把身体累坏了,我婚礼上可找不到第二个新郎了。”

她柔声说道,帮他整理桌面上杂乱的东西。

他怔怔看着,看着她单薄瘦弱的身子,很想从背后轻轻抱住她。

手明明已经按耐不住的探了出去,眼看就要碰到了,没想到白欢欢突然转身。

“收拾好了,赶紧去休息吧。”

那一瞬,他的手像是触电一般,快速缩了回来。

“好好了吗”

他心虚的紧,仿佛自己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一般,说话都吞吞吐吐的。

“你怎么了脸怎么都红了”

“热”

“也对,入夏了,赶紧去休息吧,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她起身,朝外走去,走至门边身后传来阿言低沉沙哑的声音。

“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吗我不在乎你把我当成温言的替身,我只想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一辈子。”

“对不起,我在乎,我没办法把你和温言混为一谈,哪怕你们是一个身体。”

她背脊僵硬。

他已经很久不提这些话,这次婚礼在即,他忍不住了吗

她很怕他提起这些,会让自己有着强烈的负罪感。

自己欠阿言的,真的太多太多了。

“我随口一问,你先去忙吧。”

他匆忙说道,声音有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其中狼狈和苦涩,只有自己知道。

拳头,不自觉的握紧,手背上青筋暴跳,关节森白。

她的声音消失,房门也砰地一声关上。

他整个人都疲软的跌落在座位上,头疼的揉捏着太阳穴。

嘴角的苦涩越来越浓郁,最后难以消散。

电脑屏幕已经黑掉,里面倒映出自己这张脸。

他喃喃自语“温言,你到底死了还是没死,为什么我有时候好像能感受到你的存在,有丝毫有什么都感受不到”

第二天,他已经把请柬赶制出来的,送去印刷了。

白欢欢白天没有时间,就回去许意暖的西餐厅,帮帮忙,一起照顾孩子。

婚礼的事情有温家姐弟张罗,根本没有她的用武之地。

午餐的时候,请柬样品就送过来了,她看了眼里面精心雕刻的纹样,全都是阿言熬夜做出来的。

至于落款

已经改回了“温言”的名字。

她深深看着,最后轻轻合上了请柬。

她的手机响了,是阿言打来的。

“负责人打电话给我,说样品已经送到你那儿了,看了吗怎么样有没有不满意的地方”

“很满意,做的很好看,我已经通知那边赶制了,估计三天后就全都做出来了。”

“手办礼我打算挑香水和手工巧克力,可以吗”

“嗯,都挺好的。”

“白欢欢我知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婚礼,但这好歹是你第一次婚礼,也是我这个人格的第一次婚礼。你难道就没什么自己的想法吗我做的一切,你都满意吗还是你根本不上心,认为这个婚礼可有可无,你只需要到场就可以了”

“阿言我之所以毫无挑剔,因为我知道你事无巨细。你了解我的喜好,请柬上雕刻的花纹都是我最喜欢的玉兰花。其实我都注意到,因为无可挑剔,所以才没有什么意见。”

“你你都注意到了”

“嗯,巧克力还是酒心的,对吧。”

“是,是的”

阿言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他一直以为她漠不关心,没想到她都注意到了。

“阿言,谢谢你,你给我的婚礼,我很喜欢,我也会盛装出席。这是我们的婚礼,独一无二的。”

这辈子欠下的,能还一点是一点吧。

“我会让你成为最美的新娘”

阿言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相信你。”

白欢欢笑着说道。

电话挂断,许意暖看了过去“看来你们相处的不错,有点相敬如宾的感觉。”

“可他不是温言。”

“婚礼的日子确定了,伯父觉得越快越好,大概半个月后就要举行了。”

“看来我要给你包个大红包了”

这个婚礼的日期很快敲定,半个月后,七月初的样子。

请柬也很快发到她的手里,许意暖看到书名,新郎写的名字竟然是“阿言”。

她虽然疑惑,但是没有去问怎么回事。

阿言也注意到了请柬上的字。

深夜,在她门前徘徊,却鼓不起勇气进去。

他最后泄气的想要转身离去,没想到房门开了,白欢欢睡眼惺忪的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儿”

“我睡不着,来走走,你你呢”

“外面下雨了,还有雷声,想去看看又欠。而且你睡觉不喜欢关阳台窗户,也要帮你关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迷迷糊糊的朝前走,显然没睡醒,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她眯着眼,看不清东南西北,结果砰的一下撞到了墙上,瘦小的身子竟然反弹了回来。

“哎呀”

她吃痛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怎么这么不小心。”

低沉悦耳的嗓音传至耳边,让她有片刻的晃神。

他把她拽入怀中,低头看她额头红肿的地方,心疼不已,用温热的掌心轻轻揉着。

“还疼不疼”

她问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温言爱干净,也会用些男士香水,都很淡清雅,符合他谦谦君子的形象。

可阿言不喜欢这么文绉绉的东西。

不知何时起,他慢慢接纳温言的一切,要不是他们的性格南辕北辙,她真的难以分清楚。

她连连摇头,推开了他的怀抱“没事,我清醒多了。”

“过来,上药。”

他满脸严肃的说道。

阿言把她拉到了客厅,找来了药箱给她抹药。

冰凉的药膏在额头晕开,她整个人都冷静了很多。

气氛沉闷,夜凉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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