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礼拍拍胸脯保证,“荣总,只要你点头,这件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不让公司有损失。”
“你?”
“广告迫在眉睫,我也是为了公司形象着想,代言人找不对,那可不是赔违约金那么简单了。”
不管谁有私心,也无论谁玩阴谋,荣楚钦始终坚信一条,爷爷只有他一个孙子,爷爷不会害他,宋棠更不会害他。
两个他绝对信任的人说郑礼有问题,那么,郑礼就一定有问题。
他不愿意宋棠冒任何的风险去查那些不知道存不存在的证据。
那就他来。
“拨给新品广告的预算就那么多,刚签的人,说换就换,要赔偿违约金不说,还得另花代言费,老郑,你拿荣氏的钱在玩呢?”
“沈舟很听话,他是聪明人,看重的不是代言费,而是后续上综艺的资源。至于铭天的违约金,我愿意承担。”
“你?”荣楚钦着实有些诧异,更多的是失望。
老郑这种一毛不拔的人,居然愿意自己掏钱?呵,唯一可以解释的是,早就收了对方钱了。
“这是我工作的失职,我不允许我的手里出现一个烂项目,这个铭天必须换掉。”zusi.org 狐狸小说网
荣楚钦思忖片刻,不疾不徐地喝了一口冰水,说道:“这样,且不管谁举荐的铭天,铭天是我定下的,我总不能打自己的脸。广告先拍,物料先出,先让发布会顺利举行。”
“可这……”
荣楚钦抬手阻止,“时间太赶了,来不及换人。”
老郑的眉头皱得不止一个褶,“可是铭天不行,真的不行。”
“那就都签了吧。”
“什么?”
“你说沈舟一切好商量对吧?”
“对对。”
“那就双代言,三季度配合发布会推出一支广告,四季度再推一支,你去安排。”
老郑这下爽快了,一拍手,“好,没问题,那综艺……?”
“综艺得明年,着急什么?既然你说铭天不行,那你觉得他能坚持到明年的综艺开拍?”
“是是。”
“冷藏等代言到期,到时候连违约费都省了。”
老郑拍手夸赞,“妙啊。”
荣楚钦把玩着水杯,心里惦记着宋棠,说话更加小心了,“宋秘只是个女人,你跟她计较干什么?她是有能力的,有她坐镇秘书办,我可以省很多力气,你不要动她。”
“知道知道,那我回头做一份签约沈舟的策划案给您过目?”
“嗯。”
荣楚钦看他的眼神有些深沉,郑礼是他爸一手栽培的,他上位三年,郑礼也算尽心竭力。
另外,他对郑礼还有另外一份特殊的感恩之情。
十岁那年,父亲找来,当时郑礼是陪同父亲一起来的,回程的时候,父亲一直牵着母亲,郑礼就牵着他。
那双厚实而又温暖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小手,这对当时年幼的他来说,是一种无限大的力量。
后来回到荣家,父亲对他的管教十分严厉,已经严厉到变态的程度,也是郑礼,偶尔偷偷地给他带点小玩具和小零食,让他枯燥的生活有了一点乐趣。
他家里的储物柜里,至今都还放着那叠卡片,虽然早已压箱底,但却一直舍不得丢,搬家都会带上。
事情已经过去好多年了,但这份感恩之情一直存在他的心底里,所以,哪怕后来居上的老冯能力确实比老郑高,他也给了老郑足够的体面,老郑在工作上偶有纰漏,他也不会过多地责怪。
比起利益上的损失,情感上的背叛更让他无法接受。
或许,这大概也是爷爷让宋棠偷偷调查的原因。
柔和的灯光下,荣楚钦不喜不怒的脸色过于严肃,郑礼被他看得有点儿心虚,目光一直在逃避,“那荣总,这么晚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慢走不送。”
郑礼走到门口,忽然看到空悬的玄关柜下方放着一双高跟鞋,他脑门突突地跳了两下,有女人在荣总家里?
他嘴角一勾,心知肚明,荣总花名在外,把女人带回家也不奇怪,董事长毕竟年纪大了,管天管地也管不到孙子了。
门一关,荣楚钦撂下水杯,起身就想回房。
走到半路,他的余光瞥见了沙发上的包。
是宋棠的包。
好奇心驱使,他往前走了两步,拿起包,打开看了一下。
包里果然有个透明袋,正是药房的,袋子里除了有两盒套之外,还有一盒优思明,是一种每天都需要服用的短效避孕药。
呵,考虑得可真是周到,外用的不够还要再内服,真是一点机会都不给他啊。
他直接给没收了。
回到房间,他刚开门,宋棠就很明显地后退一大步,还故作镇定地掩饰着内心的慌乱,“是郑总吗?他走了?”
“没听到我们外面的谈话?”
“……”她能说隔音太好,离得太远,她又怕开门后被发现,所以完全没听到吗?
“他不会再干扰广告拍摄进度了,你大可以放心。”
宋棠干楞楞地点点头,“哦。”
是在怪我太不给郑总面子吗?
荣楚钦拿起那盒优思明,直截了当地说道:“这药不准吃,伤了身体怎么办?”
“……”
“它自己掉出来的。”
我可没翻。
宋棠尴尬得无地自容,刚伸手去拿,谁知,他根本不想给她,转身去了洗手间,把药一粒一粒地挖出来,全都丢进了马桶。
她趴在门边,弱弱地问:“万一堵了怎么办?”
荣楚钦按了一下按钮,“哗啦”一下,全都下去了,一粒都不给她留。
宋棠扯开嘴角,干笑了一下,“呵呵,还挺通畅”
荣楚钦一看到她,胸口的那股子闷气就发不出来,他不气她,他之气自己。
“既然进来了,那就一起洗澡。”
“哈?不不不要了吧……”
宋棠正准备退出,荣楚钦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用力一扯就将她拉了进去。
浴室里的温度不断攀升,花洒持续着流水的声音,淋浴房的玻璃上起了雾,遮住了那羞臊的画面。
累到极致,宋棠整个人都挂在男人的身上,像没了骨头似的。
“你这样让我很怀疑。”宋棠说。
“怀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