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少坚仔细深想,问道:“姓石?可是叫石坚?”
老妪摇头,“不对。是三个字。等等,他说他是石坚的徒弟。”
好在不是石坚,如果是石坚的话,作为石坚儿子的他估摸着要被牵连进去。
“师父您也姓石,难不成他是?”
石少坚解释道:“估摸着是石家庄的人。”
“原来如此,石家庄的人看来多半信道,也姓石。您是好人,那个道士不好……罢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不做评价。”
老妪继续说后面的事,
村里的人活下来了,但是他们却不知感激莫小娥,反而是让秀才占据所有的功劳。
这事的背后,其实多半都是村长在搞鬼。
三十年前村长有一女儿,那女儿在外学习回来,遇到了秀才。
两人可谓一见钟情,接着就暗中往来,而秀才也渐渐的冷落糟糠之妻。
村长的意图全村人几乎都看得出来,唯独莫小娥在自欺欺人。
她一直以来,只记得秀才的好。
果然过去几天,秀才转性,恢复到从前的他,一如既往的对莫小娥好,甚至更好。
这让莫小娥十分的感动。
过了几天,秀才想说去镇里做一些生意,可苦于没钱没本。
于是,再次唆使莫小娥卖身,给他赚取本钱。
莫小娥还是那个善良的莫小娥,咬牙答应下来。
村里的男人好像一夜之间都收到风声,来找莫小娥的男人躲在秀才家任何一个阴暗的角落。
只有听有人前脚一走,后脚马上有人进来。
哪怕是往日儒雅随和的村长,一口鹿龟酒下去,三更半夜带着面具,偷偷摸摸的潜入莫小娥的房间。
这样的事……不到三天就败露。
据说眼尖的女人一眼看出自家男人不同往日,马上把事情告到村里。
而村长得知,风风火火的组织村里人,闯到秀才家中。
不问三七二十一,先把莫小娥的嘴巴堵住。
秀才到场,安抚莫小娥,“我会跟他们解释清楚。我对十里坡村里有大贡献,我已经内定进祠堂,在村里说话有一定的分量。”
莫小娥知道进祠堂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被村里人承认。
意味着从秀才这一代开始,都能够享受村里历代人的香火。
意味着秀才极有可能会做到村长的位置。
意味着秀才能够在村里留下属于他的历史。
莫小娥相信秀才,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就是相信他。
秀才出去了,
等他。
但是,换来的却是被执行村法。
被堵住嘴巴的莫小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村里的女人,小孩、男人。
用一块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砸爆自己。
死之前,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她祈求众人放过他。
她死了,死的时候血肉模糊,那时的她已经怀孕,血肉模糊中还能看到人形的肉块。
如同心跳一般,还在蠕动。
莫小娥尸体被丢到山沟里边,任由野兽分尸。
第三天,秀才如愿以偿娶了村长的女儿,全村欢庆。
已然忘记莫小娥之死。
但是很不走运,在某次出村子遇到暴雨天,卷入泥石流,两个都没了。
莫小娥死后的第七天。
这个向来阳光眷顾的村子,刮起了无名大风。
冷风入骨,似是寒冬腊月。
村里里边,开始出现一个女人的影子,在各家的窗户出现过。
空气中,尽是那些空灵且怨毒的声音。
一夜之间,暴毙十八个,死状十分恐怖,七窍流血,面容扭曲。
就一天,村里的事引起了镇里衙门的注意。
衙门派了好几个衙役下来处理这件事。
陪同的还有义庄九叔,那时候的九叔二十出头,作为任家镇收尸人而来。
来此,他一眼就看出此地鬼气森森,大白天的都渗了阴冷的寒意。
衙门的人在此逗留了一日。
谁知道,当天晚上,又死了五个人。
外来人一个没死,村里死的都是年轻男女。并且凶手杀人不留一点痕迹。
前来收拾的九叔见状,便跟衙役讲了此事,觉得可能是邪祟作怪。
衙役怎么可能相信那么荒唐的事。
“林九,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这天底下,哪里有鬼!就没我豹子头破不了的案子。”说罢,豹子头骂咧咧的出去撒尿。
不到十秒钟,便看到豹子头转身回来,握住九叔的手,“兄弟我刚才见鬼了!”
九叔让豹子头描述鬼的模样。
九叔听闻,眉头紧皱……
当夜召集村里人,说明此事。
村里人根本不信邪祟作怪,
只认为衙门的人过来办事不力,推脱到封建迷信上面。
九叔无法,只能拖出尸体。
本来死者为大,他不想动用尸体。
但是目前必须要他们相信,只能显露尸体上的痕迹。
同样也是用米醋,在尸体上喷洒一遍。
接着,尸体上的痕迹尽数显露出来。
看的在场的人心惊肉跳,全身上下,竟然没有一块白净的皮肤。全部都被利爪撕裂。
仿佛有上百个人用刀劈砍……
每一具尸体皆是如此。
尤其是那手印之中,显露是叉指,分明就是莫小娥的手!
村里人知道,
她回来了!
再细算死掉的这些人,都是曾经对莫小娥下狠手,把她往死里逼迫的人。
九叔当场说道:“我试看开坛做法,能否将这冤魂送走。”
村长开始收集开坛做法需要的极品,法器。
简单的收集后,九叔换上道袍,手持桃木剑。
心中默念道门玄法,手持糯米,对着蜡烛一指。
火光吞吐,点燃桌面黄符。
“点名!”
桃木剑一拍桌面,带起一张黄符。
黄符瞬间燃烧,
“莫小娥丁酉年三月十七日出生!速来报到!”
一把糯米,火光大盛。
可就在火光升起的瞬间,一股阴风席卷过来。
吹得道台掀翻,在场的人原地趔趄,孩童欲飞。
九叔取出门派八卦镜,捏了手印,借助月光开光,横扫在场众人。
迎风顿止。
众人面容失色,道台祭品飞了一地,十分狼狈。
豹子头诧异道:“兄弟!这怎么回事。”
九叔掐指一算,“我无法送走。这鬼含冤而死,怨气深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