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眉目

两人坐了不消一会儿,茶水和点心便送上来了。

贺履柏将其中一盘花瓣模样的点心推到虞朵面前,“试试这个,这是他们春茗楼的招牌,踏雪无痕。”

虞朵也没看出这造型和踏雪无痕有啥关心,但也很给面子的尝了一口,这点心如膏似脂,入口即化,几乎不需要咀嚼便化作一股灵气进入体内,唯余清甜在舌尖。

她将手中点心用完,又喝了口茶,着实体验了一把这修仙界的高水准餐饮体验。

茶水用罢,便有人进来添茶,跟着来的,还有一名打扮的干净得体的男人。

虞朵看向他,男子筑基修为,生了一副笑脸,微微弓着身子给他们行了礼,热络地自我介绍道,“小人宋天一,是青阳坊内数一数二的包打听,二位贵人有任何想知道的,尽管找小人,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公道的价格。”

他一口一个小人的,倒有些世俗界的作风了。

贺履柏看了眼虞朵,示意她去说。

虞朵只好清清嗓子,“那我问你个事,你可听说过席江阁?”

宋天一沉吟片刻,“可是平泉山的那个席江阁?”

虞朵皱眉,“难不成你还知道其他的席江阁?”

宋天一有些为那地摇头,“这别的地儿还有没有小人不清楚,但沧永州应该就只有小人说的这个。”

“那你细说说。”

“这平泉山乃是裴家的低头,席江阁也是裴家的产业的产业之一,是为对散修开放,可随意租赁的洞府,分为上中下三等类型,租赁价格根据洞府等阶而又不一……”

他这一开腔,整个就成了席江阁的广告了。

但虞朵心里却有了底,她连忙打断宋天一,“租赁席江阁的洞府,可有玉牌之类的凭证吗?”

宋天一点头道,“会有一个玉牌,作为开启洞府禁制的凭证。”说着还比划了一下玉牌的大小。

虞朵这下愈发肯定了,卢新身上那个玉牌,定然是租赁了席江阁的洞府的凭证。

说不定,他就在席江阁!

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眉目,虞朵脸上也透着几分轻松来,她问道,“那如果我想获得这这洞府的入住记录,可有什么办法?”

宋天一面色为难起来,“仙子这话说的,一般来说席江阁会对外保密租赁洞府的主人的讯息,故而用一般的法子是没法知晓的,除非……”

虞朵见他话里有话,连忙追问道,“除非什么?”

宋天一抬眼看了下贺履柏,“仙子旁边这位就是贺家的公子吧,小人瞧他头上玉冠还有贺家的兰花印。”

虞朵看向贺履柏,有些明白宋天一的意思了,一般的法子得不到消息,那走走特殊的法子,说不定就能得到了,“贺履柏,你是不是有什么办法?比如说,你认不认识裴家的人?”

贺履柏刚刚听宋天一说到裴家时,脸色就有些不好看了,见到虞朵果然问到自己,他将手里杯子喝了好几口,这才慢慢道,“认识倒是认识,就是……”

他看了眼虞朵,最后还是传音给了她,“我大师兄本名裴正雅,他就是裴家的人。”

虞朵一愣,没想到绕来绕去,又绕到了景嗣真人身上。

说实话,一直叫着他的道号,她这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本名呢。

若说之前,她可能会直接去找景嗣真人帮忙,但在得知对华翰道君下毒的极大可能就是景嗣真人时,这事就变得为难起来了。

这个人,究竟想做什么?

他背后又有谁?

若他是宗主那边的人,向他打听席江阁的消息,岂不是变相将师父暴露给敌人。

虞朵压下心底的纠结,她看向宋天一,“那平泉山你可有势力?我需要你帮忙打听一些消息。”

宋天一脸色一喜,“敢问是什么样的消息?”

“我想打听近半年可有褚阳宗的人在席江阁租赁洞府。”

宋天一小手搓了搓,“这倒是有些为难,席江阁人来人往,又没法取得租赁人的讯息,只怕这个打听又费时间,又难有消息……”

他嘴上这么说,眼睛却机灵地看着虞朵和贺履柏。

贺履柏手一挥,只见一堆灵石出现在桌上,“这是定金,若你查出些端倪,重重有赏。”

宋天一见了这老些灵石,开心地合不拢嘴,连连打包票,“贺公子,你放心!小人一定查个明明白白!”

说着,他又讨了两个人的传讯符,这才退下。

虞朵有些不好意思地对贺履柏道,“叫你破费了,过段时间我还你。”

她可不像这位大款,随便出手能有这么多灵石,等有空,她炼些丹药换点灵石再来还他好了。

贺履柏倒是浑不在意,“无妨,你帮我救了师父,我还没谢过你呢。”

虞朵没跟他争辩,心里却是下定了决心。

师父的事情暂时还没有眉目,关在暗室的师姐师兄还在等着她啊!

想到之前询问过的他们关押的时长,却得知上头并没有给关押多久的讯息,如此说来,只要一日没得到发话,他们就要一直被关着。

这还和那些寻常犯错被关暗室的人不一样了,要怎么将两人解救出来呢?

说起来,宗门里可以根据贡献点兑换东西,不知晓可不可以兑换将人放出来的机会。

自己想不出头绪,她问起贺履柏,“我师姐师兄还在暗室,有什么方法可以救他们出来吗?”

贺履柏想了想,“其实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宗门过段时日应该要举办七色会了,我记得没错的话,往年的七色会的第一人是可以得到向宗主提一个请求的,只要不过分,都会被允许。”

七色会?

虞朵隐隐想起来了,原文的确有这样的情节,那是褚阳宗考验修士的全面能力的一场比试,如果还按剧情来走的话,苏若理应是这七色会的胜者。

但如今苏若早已被驱出门外,还被褚阳宗下了追杀令,如今早已不知所踪。

虽说已经知晓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并不是什么书和剧情,但虞朵依旧觉得世事难料。

“这七色会倒像是给我的一个机会似的。”

贺履柏道,“若你胜了,只要你不提什么要宗主退位让贤这种出格的要求,应该都是能被应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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