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解禁

虞朵闻言先是一愣,宗主不是刚刚同仙羽渡厄玉雀的打斗中受了伤吗,看当时情势,分明伤的还不轻,这么快就醒了,还下令解禁了华翰道君和殊邈真人?

这怎么可能!

她立即反应了过来,“是太上长老做的主吗?”

贺履柏道,“没错,宗主昏迷不醒,现在还在请医修前来看诊,太上长老寰宇道君得知之前宗主下令禁足我师父和殊邈真人之后,就破口大骂,说他乱来,如此独断专行,却还无人反对,于是又把其他几位峰主也骂了,说他们不作为。”

虞朵失笑,这能不骂吗?

峰主可是一峰之主,轻易不得动,宗主却因为他们追问一件事而启用宗主令将两位峰主禁足,这无疑是折了他们的面子,日后也不好管理下头的弟子。

而且,再加上今日出的事。

几位峰主若是每个人都在的话,那边能及时用出褚阳宗那北斗七星位的护阵,偏生少了两位,于是只能选择次一等的护阵,若不是后来惊动了两位太上长老,只怕今日的褚阳宗朱御阵上就是尸横遍野,流血不止了。

“现在宗内事务都由寰宇道君和温仑灵君二人掌管,七色会暂停了,我看你要不去寻殊邈真人求情,让他给暗室那边发话,放了你师姐师兄。”

听到这话,虞朵心里一动,“也好,只是暗室那边会不会……”

“宗主都昏迷不醒了,想来他们也该收到消息了,应该不会阻止。何况如今太上长老坐镇,宗主之前的禁令都被解了,想来是对他的行事很不满,就算宗主醒来,也要在宗务上扯一通的,他也顾不上你师姐师兄。”

虞朵对宗内权力关系自然没贺履柏清楚,听他这般剖析,心里也明白了大半,“那就好,一会儿我就去拜访殊邈真人。对了,七色会没了,我同你师兄的约定只怕也要泡汤了,我上次让你查的他和他那小徒弟桃笑的关系,你可有眉目?”

“桃笑祖上似乎是个修仙世家,只是如今早已灭了,这在修真界也是常有的事情,我倒没查出他们有什么交集。只知道他小时候曾经特意去寻过什么人,后来找到了年幼的桃笑,将她托给了一对夫妇收养,后来年纪大些了这才带回宗门收为徒弟。”

虞朵听完这些也没寻出什么端倪,“你这师兄行事当真是寻不到缘由,看来想查出点什么是不可能了,你帮我约一下你师兄,今晚亥时,我去你们地坤峰寻他。”

贺履柏那头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好。”

两人结束通讯,虞朵立时便出了棱安居,往山上去。

等到了殊邈真人居住的羲和园,她向守门的童子通告了一声,很快便被召了进去。

同华翰道君中毒几乎身死不同,殊邈真人被禁足多日仿佛一点影响也没有,依旧是那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见到虞朵,他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

“你是卢新的弟子虞朵吧,和上次见面比,你进益颇大啊!”

见到殊邈真人还识得自己,还这样热情的招呼,虞朵有些受宠若惊,她恭敬地行了揖礼,说出了今日的来意,“多谢真人夸奖!弟子今日前来是为了我师姐和师兄,自从师父不在宗内后,他们就被关入暗室了,也没说期限,所以弟子贸然前来,只求真人帮忙发话,让暗室那边放了他们。”

殊邈真人没有推辞,点头应道,“这是自然的。”

说着召了童子来,命他拿了自己的手令去暗室那边。

做完这一切,他还安抚虞朵道,“稍后片刻,他们就能回来了。”

堂堂一峰之主,对她如此客气,虞朵也十分感谢,连连道谢。

殊邈真人却忽然将话题转到了卢新身上,“你既记挂着你师姐师兄,想来也不会忘了你师父吧,当初你在凤凰秘境失踪,他可是焦心的很,寻了众多人询问你的下落,你倒好,外出这么久,竟也不报句平安。”

虞朵自觉理亏,只能乖乖受教,只是越听她越觉得殊邈真人似乎意有所指。

她拱手道,“弟子知晓师父爱重于我,实不相瞒,这段时日弟子也一直在打听师父的下落,我不相信师父会盗取重宝,这其中必有隐情。”

听到虞朵这么说,殊邈真人这才放心了,他可真怕虞朵因为卢新被宗门下了追捕令就不认师父了,他向来重情,最不屑的便是那等为了功名利禄欺师叛祖之人,故而这才字字句句提点虞朵不要忘了卢新。

卢新事情一出,他心里也想为卢新鸣不平,更何况卢新还查到了多年前的一个事情,那是他一直记挂在心上的一件事情,所以他希望虞朵能寻到卢新,寻到当年的真相。

殊邈真人又嘱咐了她几句,这才放她回去。

这一出来,虞朵心里对殊邈真人的为人又多了几分认识,也难怪当年他当年会收下卢新在泽兑峰。

回到棱安居,等了没多久,卢雨馨和李韶嘉便回来了。

三人许久未见,再次见到,就连惯来木头脸的李韶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虞朵准备了点心和酒水,一番叙旧,快要亥时的时候,她同二人说了出去有事,虽没说是为了什么,但二人已经知晓宗内白日发生的事情,能让她此时出门的定然是大事,也没阻拦。

虞朵出了棱安居,便乘着飞剑去了地坤峰。

此时距离白天事故已经过去许久了,倒也没有多少人在外面,现在大多数人都乖乖呆在峰内,生怕出来触了霉头,所以她这番行动也没引起别人注意。

到了地坤峰,贺履柏早已在此等候,将她引到了一处林子,然后神色幽怨地看了眼景嗣真人便走了。

虞朵有些奇怪贺履柏的表现,“他这是怎么了?”

景嗣真人笑着解释道,“师父解禁了,他在师父面前告了我一状,说了那下毒的事情,他以为师父会重罚于我。哪晓得师父留下我说了一会儿话,我就好端端地出去了,他这是心里存了气。”

虞朵又问道,“那为什么华翰道君不罚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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