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琴顿了一下冷声道:“那您知道我死了吗?死了,对,就是死了。我心中清楚万分,始作俑者皆是他——孩子的父亲!他对我而言只有这五个字,刻在心中忘不掉。
害死我的人也是他,您让我和他在一起吗?为了孩子吗?就算为了孩子也等我长大吧!不要再把我推给他了。等我长大我会考虑清楚的,要孩子和他在一起。或亦不要孩子,我们各自安好!”
赵天琴闭上眼睛,一滴滴眼泪从她紧闭的眼睛里涌出。她迅速擦拭干净,几秒后睁开眼睛,眼里满是冷漠疏离。
赵国邦把小女儿抱进怀里,抱着小女儿轻柔抚着小女儿的后背,一脸的心痛之色。犹如梦境里梦到、意识到小女儿不在的时候。
攫欝攫。过了一会赵国邦轻生温柔说道:“爸爸知道你死了,可是你知道你的孩子也死了吗?对,他们都死了。孩子离世后阿泽就疯了,他抱着孩子们的尸体一动不动,不吃不喝的,谁抢孩子的尸体都不行。
阿泽曾经说过:“你们不能抢走孩子,没有孩子琴琴会恨我不原谅我,她说我照顾好孩子就原谅我,我不出轨就出现就会和我在一起。”
囡囡,你们之间真没误会吗?……
夫妻之间的种种不能只怪一个人,梦里你也是这样的体质,还不能治疗。这样的脆弱还体弱多病,你的离世真的能怪阿泽吗?你是否同他说了?他可知道这其中种种……你不能原谅他吗?”
赵天琴冷冷一笑后平和说道:“爸爸,您知道孩子怎么死的吗?不知道对吧!可是我心中清清楚楚,孩子们的死皆是他。
“原谅”二字说多么轻巧,可我做不到。
您也别说我死了怎么知道这些事,我是死了。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归来,不代表我像前生一样是无用普通人。我没捏死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宽恕了。
你们知道你们也死了吧,你们以为自己是受不了这个打击而死吗?不,不是,你们该问问他。
问一问是谁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是谁觊觎我,是谁强迫我得到我。
巘戅玩吧戅。往昔一世又一世我都可以原谅,但是孩子是我的逆鳞,哪怕我还小也无法原谅!我恨他!”
“我恨他”这三个字带着咄咄的恨意,赵天琴抬眸冷冷望着天花板。
四楼房间里的林久泽只觉得心剧烈跳动,似乎赵天琴的视线能穿透地面望向他。
她看能到自己说给自己听吗?
她恨自己吗?
他究竟做错了什么事?
他害死她,害死她的父母,害死她最看重的孩子吗?
把她带到这个世界,觊觎她,强迫她得到她……
这不是他做的吧,他不可能舍得伤害她,她知道自己心中多爱她吗?
可是哪有无缘无故的恨……
“囡囡,你在说什么?这些都是阿泽做的,不可能的,他这样爱你哪里会这样做……”郑美芝不敢置信道,眼里满是茫然之色。
赵天琴平缓下来,她平和说道:“我不知道具体经过是如何的,但是我的脑子我的心里有答案,这些答案深深刻在我的心中。所以爸爸妈妈不要着急说服我和他在一起,我会好好考虑的。
我才十岁,我有漫长的人生,什么都不急,我不想快快长大,也不想知道往昔之事。我想和别的孩子一样天真无邪的长大,而不是把我一个年幼的孩童逼得快速长大。
我不希望自己被往昔之事影响,不希望变成一个陌生的自己,不希望自己痛苦。我也想心中都是甜蜜幸福,而不是痛苦苦涩。
这一身的痛没有治疗能力我也能忍着,可是不要给我希望又给我绝望,更不要把我推入深渊里。”
赵天琴扯着赵国邦的衣服闭上眼睛,忍下心中说不出的痛苦、苦涩。
她知道那些情绪不是来自她的,那是来自前生或亦往昔的每一世残留的刻骨铭心无法忘记的情绪。
因为她感觉到大量的独立真灵出现过,他们都破碎掉了,为了成就她,或者遗忘痛苦的往昔……
她们希望她自由自在快乐长大,其他的她们都不强求,她何必太过于执着。
“爸爸不说了,以后的人生你会自己选择,误会也好,不是误会也罢,有一天都会揭开谜底。”赵国邦揉了揉小女儿的后脑勺安慰着。
他突然觉得自己很过分,不是每一个人都想知道前生之事,特别是对一个年幼的孩子来说,知道前生之事后还是自己吗?
郑美芝抬手摸了摸小女儿的额头,眼里满是包容之色:“妈妈也不劝你做什么决定。只是觉得阿泽也许没有你心中认定的那么坏。否则他哪里来的脸出现在你眼前,对你这样好。
阿泽并不是没有脾气没有自尊心的男子,他的自尊心很重的,脾气也还算好。虽然我们不曾见过阿泽发火的样子,但是他对外人其实没什么好态度,特别得罪他的人。
一个男人把你放在心尖上,捧在手心里,这样爱你怎么舍得狠狠伤你心。
相处久了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性子,怎么会不知道什么是你心中的逆鳞,什么事能做不能做的?
你总是欺负阿泽,我们虽然不知道其中原因,但是猜的到是阿泽用言语逗你。他其实只是希望你开心,哪怕你欺负他。
不要觉得他是因为做错事了才这样卑微,他也许是爱你才这样卑微。因为他觉得你重要值得……
妈妈不希望你伤害阿泽,最后误会解除了,他却走了。”
赵天琴退出赵国邦的怀里,她叹了一口气才说道:“他会走也挺好的,我对感情之事并不在意看重。我心中空荡荡一片,我不懂情爱吧,书籍里也这样记载。
所以我对于婚姻之事不抱任何期待,孩子之事我心中自有答案。你们不必多问,你们也该睡觉了,这么晚不睡会困倦的。”
“好吧,那爸爸妈妈去睡觉了,囡囡好好休息,有什么就拉这条线,铃铛响了我们马上来。”赵国邦指着小女儿床头的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