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秋娟还是第一次对闺女说这么重的话,大庭广众之下,咋能做出这种不知羞耻的事情?
“娘,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李映雪心头火起,摔掉袋子,外人怎么说?她不管,杜秋娟不可以。
“雪,你没听到那些人怎么说吗?啊!怕人说就别做那样的事,丢人。”
杜秋娟见女儿不知悔改,还和自己犟嘴,就越发生气了,也摔掉手中袋子,气的眼泪在眼圈转。
“娘,那你的意思就是不能救人了?看着那个首长死在咱们面前?”
李映雪凝眉看着娘,这时候的人怎么这么迂腐?太不开化了,简直成了男女授受不亲了,可怕。
“亲嘴就能救人?我咋没听说过?”
杜秋娟气的扬起手,可看着李映雪晶亮冰冷的眸子,没舍得落下去。
“娘,那是人工呼吸,促进心脏复苏术,没文化真可怕。”
李映雪掩面哀叹,原主这个娘,真是即可悲又可恨,完全是封建残余的绝对拥护者。
“总之,这种事情咱再也不能做了,让你婆婆知道了,婚事肯定黄,而且你有了这种名声,找个二婚头都没人要。”
杜秋娟疲惫的蹲在地上,捂着脸哀叹,心里是七上八下,刚刚围观的人太多,谁知道有没有建国村的人?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闺女以后没法做人了。
最怕的是被张静芸知道,本来她就看不上雪,到时候一定会大做文章。
“娘,那婚事就你看重,女人不是非要嫁人不可,伟人说过,广阔天地大有作为,不要一门心思关起门过日子,也不要满脑子迂腐思想。”
李映雪叹口气,看着娘蹲在地上哭,又觉得她可怜,手按在她肩膀上,柔声安慰着。
那婚事,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能结就结,不能结婚就拉到。
才十九岁,在她的思想里就是未成年少女,二十一世纪三十岁前不结婚,崇尚自由。
“说啥话呢雪,娘知道你现在本事了,可女人没个家就是浮萍,没有根,谁都能欺负你。”
说着闺女,就联想到自己,做了寡妇,自己挺门过日子第一天,无赖就欺上门,想起来就悲从心起。
“我爹活着的时候,你少被欺负了?做人首先是要自己够硬,你硬了,谁敢欺负你?”
李映雪叹口气,拉起娘帮她擦干泪水,以事实做依据,希望能改变娘的思想。
“雪,听娘的话,你是好孩子,再不能做那种事了。”
杜秋娟反抓住闺女的手,苦口婆心的劝着,只觉得现在的雪,让她操碎了心。
“娘,姐姐好。”
小花不知道怎么表达?看到娘训姐姐,就想着帮她说话。
在她的心里喜欢现在的李映雪,能保护她,够厉害,她也想和姐姐一样。
“算了,快点回家吧!小花的衣服也没买上。”
李映雪叹口气,知道自己现在就算提议去百货商店,娘也不会答应,只得抓起地上的袋子,跟娘和小花一起往家里走。
出了县城就上了土路,坑坑包包的,穿着软底的布鞋,很是硌脚,娘三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上,因为抬着袋子,就拉了横排。
“滴滴滴。”
身后传来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李映雪拉着娘往路边靠,汽车飞驰而过,卷起的尘土迷了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