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闻言,不由抬眸睨了他一眼。
喻晋文,“怎么,我说错话了?”
南颂道:“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乐观主义,还是悲观主义了。”
喻晋文扯着嘴皮淡淡一笑,“现在有个词,叫‘乐观的悲观主义者’,说的大概就是我。”
“那我是什么?”
南颂自问自答,“我什么时候都挺乐观的。”
“是。”喻晋文贴着她的耳朵轻轻亲了一口,“你是小太阳,自带温暖与光芒,生来就是为了照耀我的。”
南颂没觉得自己是什么小太阳,但确实被他亲的身体有些热。
她一偏头,两个人对视一眼,就心照不宣地贴上了。
——
南颂看着起身的喻晋文,觉得有那么一点点不妥,试探地问:
“牧老师头七还没过,咱这样是不是不好?”
喻晋文想了想,道:“牧老师最后的遗愿是什么?”?
南颂愣了下,说道:“不是说想和芳姨生一对儿女么。”
“嗯,可见他在生命的弥留之际想的都是那回事,我们……就权当是圆他个梦吧,让他听个动静也好。”
喻晋文说着,就覆了上来。
南颂一直琢磨着他这句话,初听觉得挺有道理,可越琢磨越觉得不对劲。
分明就是徒弟起了色心贼胆,还拿尸骨未寒的老师当说辞,可真是孝死牧老师了!
不过……就这样吧。
南颂累得几乎昏死过去,临睡之前默默嘟囔了句,“牧老师,你要怪就怪你的宝贝学生吧,别怪我……”
喻晋文听着她喃喃低语,忍不住笑了下。
“放心睡你的,牧老师就算要算账,也会过来找我的。”
听到这句话,南颂才放了心,沉沉地睡了过去。
宋西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挥挥衣袖走的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而蒋凡,因为故意杀人罪,很可能会被判死刑。
南颂最后一次对他施以援手,想请程宪帮他辩护,只要他肯交代实情,供出宋西的罪行。
蒋凡却拒绝了,说,“没必要。”
探视室里,南颂看着坐在对面,穿着橙色的马甲,剃着寸头几乎失掉本来模样的蒋凡,只觉得又气又恨。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一直低着头的蒋凡,听到这句话,缓缓地抬起头来,看着南颂,眼圈霎时间就红了。
“小颂,我从小就发过誓,要守护你一生平安。抱歉我没有做到,你别怪我。”
南颂直勾勾地盯着他,“守护我?帮着一个半路认识的女人来对付我,背叛我,不惜杀了钱正伟和苗江也要来往我身上泼脏水,差点害我名誉扫地,蒋凡,你就是这么守护我的?”
她毫不留情的质问,让蒋凡一下子破防,忽然弯下身去,戴着手铐的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听到他悲怆而压抑的哭声,南颂眉心一皱,鼻间涌上一阵酸楚,强行压了下去。
“别告诉我你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去死。”
南颂冷冷的,一针见血的,“宋西手里,到底抓着你什么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