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和喻晋文看过去,见衣服和鞋子从小到大整整齐齐地摞在收纳箱里,从一岁到十岁的衣服和鞋子都有了,难怪这么多……
牧老师这真的是恨不得把商场给搬空啊。
牧州说了太多话,咳得不行,顾芳给他轻拍着后背,“好了好了,平时也没见你这么多话,把话留着见到小舒和孩子再说吧。”
几人上了车,货车就跟在他们身后。
贺深提前跟舒樱打了好几次预防针,说今天顾芳和牧州要来。
“好了,知道了。我又不是老年痴呆,还用你三番四次地提醒?再说芳姨又不是外人,不过牧老师我没怎么见过他,之前听说他患病去世了,你跟我说他要来的时候吓了我一跳,还以为怎么了呢。”
有客人来舒樱也特意收拾了一下,怀孕期间她其实没长多少肉,但也突破了自己的体重极限,尤其是身体还在恢复期,看上去整个人都是水肿的状态,都不能让她看到镜子,一看到镜子她就想哭。
今天穿了一身竖条纹的长裙,稍微显瘦些。
相比舒樱的气定神闲,贺深反倒有些紧张,一直在深呼吸。
舒樱觉得他状态不对,转头看着他。
“你怎么了?不舒服?”
她过去摸了摸他的脸,又探了探他的额头。
“没有,我没事。”
贺深朝舒樱露出一个笑容,佣人来报说小姐和姑爷来了。
“来了。”
舒樱要出去迎,被贺深拦住了,“我出去就行。”
即便如此,舒樱还是跟着他下了楼。
牧州一路就紧张地直搓膝盖,裤子都快被他的手给搓破了,一下车更是紧张得无法呼吸,赶紧把口罩戴上,不放心地问:“我不会把病气过给孩子们吧?我一会儿得离他们远点,免得他们沾上病气……”
一直碎碎念,嘟嘟囔囔的。
贺深看到那一辆大货车,也跟着惊了下,南颂凑近前说都是牧老师给嫂子和孩子准备的,贺深心中了然,不觉心头有些酸涩。
舒樱站在台阶上含笑等着他们,因为不好见风,头上还裹着纱巾,顾芳上前和她拥抱了下,“怎么出来了?快进去。”
“好。”
舒樱应了一声,又笑着朝后面的牧州点了点头,“牧老师好。”
牧州怔在原地,良久才反应过来似的,赶紧点头,“好,好。”
舒樱觉得他的反应有些奇怪,作为演员的职业敏感度,对人的眼神和一些小表情有着非常敏锐的洞察力,舒樱隐隐觉得,顾芳和牧州这一趟来看她或许是有什么事情,但也没想太多,将他们请进去。
沣儿正睡着,一只小脚丫翘起,那姿势像是要起飞。
众人围在婴儿床旁边,被小家伙可爱到。
只有牧州,戴着口罩,站得远远的,只敢努力抻着头往这边探。
“牧老师怎么了,怕孩子吗?”舒樱不解地问。
牧州忙摆手,“不、不怕孩子。我是怕……怕熏着孩子。”
“瞧您说的,怎么会呢。沣儿不怕人。您过来瞧吧。”
牧州哪拒绝得了闺女的话,努力压着咳嗽,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看着躺在小床上的小小婴儿,一双眼睛笑眯了起来,只觉得心要化了。
舒樱看着牧州,总觉得他眉眼间有些熟悉的感觉,又低头瞧了瞧沣儿,那浓黑细长的眉毛,几乎就是放大版和缩小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