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颂瞥了傅彧一眼,“言渊只有四分之一t国的血统,剩下的四分之三全是咱大中国的。”
这也是南颂后来才知道的,言渊的父亲是混血儿,而他的生母,是个纯正的中国女人。
也难怪,他除了那一双浅灰色的眼瞳,身上外国人的属性并不多,老远瞧着就是一个有点洋气的中国人。
傅彧吃了下瘪,又开始找事。
“反正现在这些小女生,太多情,见一个爱一个的。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就改换墙头,喜欢那个了。”
“这不是很正常吗?”
南颂偏头看他,眼睛里全是嫌弃,“就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
傅彧想起自己的那些黑历史,一时间像蚌一样扁了嘴。
“傅彧,不是我说你,你心里有点数吧。”
南颂本来不想说,可见他这副模样,不说不行了,“当初音音喜欢你,是不是你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嫌她吵、嫌她闹。音音追了你多久,被睿哥都骂过多少次、关过多少回了。苏音那丫头脸皮也够厚的了,拼着和她爹闹得不可开交,始终都不肯放弃,可你干了什么,你那一堆前女友,还不够恶心人的?你还想让她怎么样?”
身为姑姑,南颂要是不站出来说一句让他清醒一点,好像还是苏音对不起他似的。
傅彧被南颂这一番暴捶,捶得脑门都裂了。
“哎呦,我都解释过多少回了,那些女人真不是我叫过去的,是她们自己……”
“是她们自己上赶着去找苏音的麻烦,你多无辜啊。”
南颂脸色冷下来,“你少在这里给我扮可怜,像你这样的,如果是个女人,如果放在古代,早被浸猪笼了!”
傅彧:“……”
南颂拿起剪刀,恨不得对着傅彧修理一番。
“我告诉你,要不是音音跪着求我们,说这一切都是她的一厢情愿,与人无尤,并且对你死了心。”
南颂冷冷道:“就你干的那些破事,别说睿哥,就我们这些当姑姑叔叔的,早就把你剁成肉酱了!”
傅彧只觉得一把冷刀子刺穿了他的心脏,兜头一瓢冷水将他浇了个透心凉。
难怪,难怪苏音一个多月都没有联系他了。
他呆愣了半天,喉咙哽塞,“她对我,死心了吗?”
“不然呢,还留着你过年吗?”
南颂将剪刀扔到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
傅彧呆呆地看着那把剪刀,彻底怔住了。
那个整日追在他屁股后面,嚷着“发财哥哥”长,“发财哥哥”短的小姑娘,再也不会出现了吗?
为什么心里头,突然间这么空?
小岛上,一年四季山明水秀、鸟语花香。
有种不知今夕是何夕的感觉。
可喻晋文记的牢牢的,这已经是他“死”后的,第87天,将近三个月了。
北城早已入冬,还有小半个月就是圣诞节了。
这三个月来,他也在积极做复健,希望自己能够早日站起来,重新回到北城,回到南颂的身边。
“醒了?躺着吧,我要开始扎针了。”
洛茵拿着针包走过来,又要容嬷嬷附体了,喻晋文现在一看到针,就肉眼可见地开始哆嗦。
“别哆嗦,针扎歪了呲出血来我可不管啊。”
洛茵威胁着,抬起头来,就见喻晋文睁着一双水雾迷蒙的大眼睛,抿着唇,巴巴地看着她。
啧,怎么感觉跟小狗似的,瞧着这么可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