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程几乎把有关于蓝聿的事都告诉了南颂和喻晋文。
两个人听着心头沉然,无比心疼蓝聿舅舅。
但同时,又不免有些诧异。
喻晋文看着喻锦程,问道:“舅舅,您这次怎么舍得说这么多?不用帮蓝聿舅舅保守秘密了?”
“你们都管他叫舅舅了,一家人,透露一些信息也没什么。”
喻锦程翻脸比翻书还要快,看着他们,又露出了狐狸般的微笑,“我就问你们,听了蓝聿的经历,心疼不心疼?”
南颂和喻晋文看着喻锦程‘狡猾’的模样,都知道他肯定有下文,却还是实话实说,“怎么会不心疼呢?这些事情,蓝聿舅舅从来没跟我们说过,我们知道他这些年过的不易,却不知竟会这般不易。”
“心疼就对了,既然你们心疼,那我想贺晓雯听后,只会更心疼,如果她心里有他的话。”
南颂闻言,美目微抬,“您的意思是,让我们做传声筒?把事情告诉晓雯?”
喻锦程笑着点点头,“是这个意思。蓝聿这个人,最大的毛病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南颂和喻晋文同时愣了愣,“什么?”
“就是该说的不说,不该说的也不说。”喻锦程道。
“……”
南颂和喻晋文无言以对。
“他自己的经历连他最亲爱的姐姐,你母亲都未必全然告知,更不会和贺晓雯去‘卖惨’了。我和他认识十年,也算是了解他的脾气,那家伙,嘴巴比鸭子还硬,感情也是一片空白,没什么谈恋爱的经验,哪会哄女人啊?”喻锦程摇摇头,“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他那副德行了,你们也帮帮忙吧。”
喻晋文这才知道舅舅此行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有些好笑道:“说的跟您有多少经验似的。”
喻锦程被他一噎,旋即瞪大眼睛,“我怎么了?我好歹还谈过恋爱吧,比他强多了!”
喻晋文笑了下,促狭道:“您说的谈恋爱,指的是和我外婆给您安排的相亲对象吃饭轧马路?还是约人家去钓鱼,把人姑娘无聊到睡着了?我隐隐约约记得,人家都说‘锦程哥相貌和品性没得说,可我要找的是丈夫,不是老干部啊。和他在一起生活太无聊了,未来几十年可怎么过哦’……”
话音未落,南颂已经忍不住笑起来,喻锦程则是罕见地红了脸,抄起筷子作势要爆喻晋文的头。
喻晋文忙往后躲了下。
“臭小子,别揭我短!”喻锦程轻叱一声,“就算这样,我也比蓝聿那家伙强!”
喻晋文和南颂都不禁莞尔,两个菜鸟,半斤八两吧。
但蓝聿舅舅好歹还有些实践经验,正在实践中努力摸索,喻锦程舅舅这边则是纸上谈兵。
好像还不如人家呢……
不过小两口还是比较善良的,没有戳穿他,敷衍地点了点头。
南颂道:“舅舅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会和晓雯说的,不过东镇的事情不敢跟她说太多,别牵连到她,有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对她来说越安全。其实晓雯很聪明,舅舅的经历,我想她应该能猜到。”
毕竟是朝夕相处的枕边人,蓝聿身上有多少伤,多少疤,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