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父深深叹口气,一向坚毅的面庞也动容了,“只要俩孩子能好好的,就让他们……结婚吧。”
傍晚时分,权夜骞醒了一次,刚刚能睁开眼睛,南颂就将骆父的话告诉了他。
她红着眼圈,哽咽着对权夜骞道:“二哥,你可得好好的,能不能把优优娶回家就看你的了!”
权夜骞说不出话来,只虚弱地点了点头。
便是如此,也给了全家人莫大的安慰。
“你放心,优优没事,还睡着呢。你一醒,她也就醒了。”
南颂知道二哥最担心的就是骆优的情况,赶紧安抚他,事实上直到翌日上午,骆优才醒过来。
一睁开眼,也是询问权夜骞的情况,南颂和喻晋文将她也安抚了一番。
两个人各做各的手术,洛茵亲自操刀,给儿子做植皮手术。
另一边南颂和季云也将骆优的枪伤再次处理了一番,尽可能地修复,保证她日后能正常生活。
可是毕竟伤在骨髓,又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便是尽力修复,她日后也无法再用右手举枪了。
一直到了第四天,经历了生死的小两口才得以住到一个病房。
看到对方的第一眼,两个人都红了眼圈,哭了。
不是心疼自己,而是心疼对方。
“你个傻子。”
骆优骂着权夜骞,要不是胳膊抬不起来,她都想狠狠揍他一顿,“谁让你冲上来的?那么大的炮,你是眼瞎没看到吗?还敢冲上来,逞英雄是不是?就你能,你最能!你怎么不上天啊你?!”
一向最刚强最爷们,中了子弹都不哭一声的骆女侠,此刻边骂边哭,一点女英雄的气概都没有。
权夜骞勉强能说出话来了,只是嗓子哑的厉害,像是埋了一堆沙砾。
他勉强扯了下嘴角,“我是想带你……上天来着,结果,没飞成,还摔了个……大马趴。”
骆优被他气得又哭又笑。
南颂看着这场面,心酸得很,暗暗别过脸去,靠在喻晋文的肩头上,眼角的泪蹭在他的衣服上。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吧,先好好养伤,都给我老老实实的,配合治疗,听到没有?”
洛茵端起老母亲和婆婆的架子。
权夜骞和骆优同时点头,两只手紧紧牵到一起,十指相扣。
众人识趣地从病房退了出去,给他们二人留够私人空间,洛茵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地叮嘱道:“就躺着说说话就行了,身上有伤呢,别瞎折腾啊。”
两个人像是被说中了心事,脸都红了。
南宁松赶紧把洛茵抱走,“好了,你就别操心了。”
“我能不操心么,你忘了,当年你就是这样,伤还没好就不老实,刚接好的肋骨又断了……”
眼看着老婆开始翻旧账,南宁松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免得她曝出更多的黑历史。
南颂无奈地摇摇头,悄声对喻晋文嘟囔,“只要我妈不尴尬,尴尬的总是别人。”
喻晋文笑了下,纠正她道:“咱妈。”
南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