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似乎这时候才意识到,霸气侧漏的南总,只不过是个二十五六的小女孩!
而他们一群大老爷们,正在合起伙来欺负人家一个小女孩!
南颂眼看这招管用,狡猾地勾了勾唇角。
她这招是跟老妈学的,能用撒娇卖萌解决的问题,就不要用拳头,何必去跟他们硬碰硬呢,又不是真的打擂台。
气氛稍微缓和了些,会议继续进行下去。
可当裁员的问题再次提出之时,底下的董事们还是坐不住了,面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有人气不过,重重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样做,跟古代的杯酒释兵权有什么两样?把我们的职撤了,你好安排南氏的人进来顶替我们的职位,让喻氏集团变成你南氏的附属品吗?老爷子就由着你这样胡闹?不行!这事没的商量,我坚决不同意,我要见董事长!”
他一呼,众人百应,“对,我们要见董事长!”
“我们帮他打了半辈子仗,凭什么说把我们开掉就把我们开掉,喻氏是我们共同的杰作,不是他喻家的私产!”
你一言我一语的,又闹了起来。
南颂在心里叹了口气,脑壳子疼。
真不乐意处理这些破事,裁员的问题放在哪都是块硬骨头,喻氏这块硬骨头比他们南氏难啃多了,就应该让喻晋文过来啃。
“行了,别吵了!”
南颂不耐烦地喝了一声,冷冷一个眼风扫过去,风雷乍起,惊的众人一时间怔住。
方才撒娇卖萌的小女孩顿时不见了,被霸道女总裁附了身。
有时候他们真的很怀疑人生,这个尚不满而立之年的小姑娘,究竟哪来这么强的气势?
面对她,就像面对他们喻总一样。
南颂伸手抚了抚衣角,不冷不热地笑起来,眼睫微微一抬。
“你刚刚说杯酒释兵权,我就想夸夸你,说的真不错,今天这场董事会,还真就是这个目的。
众人脸色皆变,那个被点名的董事,更像是吃了苍蝇一般,怒瞪着南颂。
南颂却是不紧不慢地开口,“杯酒释兵权的典故,在座的似乎都听过,但你们了解它真正的意思吗?历史书上是这样评价的——宋太祖‘杯酒释兵权’,是使用和平手段,不伤及君臣和气,成功防止兵变,是有名的安内方略,影响深远。
她淡淡道:“那些被释了兵权的将领们,年纪也大了。
他们打了半辈子的仗,到了打不动的年纪,在家养养鱼,种种花,操心操心儿女的终身大事,催个婚带个娃什么的,不香吗?董事长交代我了,但凡为喻氏立下汗马功劳的,喻氏绝对不会亏待,会为其提供最优质的退休生活,闲着没事也可以去找他老人家下下棋,聊聊天。
诸位的子女、亲戚,有才能的,亦可以通过内部通道选拔,机会多得很。
众人听后都沉默了,其实他们知道裁员是大势,很难改变了,而南颂的态度很坚决,她的意思,就是老爷子的意思。
有人还是不服,一拍桌子,跟乌眼鸡似的瞪着南颂,“说的好听,什么‘杯酒释兵权’,我看是‘狡兔死,走狗烹’!就算真的要烹我们,那也得是老爷子或者喻家人亲自来,你一个姓南的,凭什么来裁我们?你有什么资格?!”
南颂眯了眯眸,刚要张口,会议室的门就从外面推开了。
一道清冷的,喑哑的声音自门口响起,气势如虹,“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资格,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