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生性好动,自然也想出去,但被孙夫人生生拉住了。
林素然赖皮,那些刺客不动她,但是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去冒险,若是有个万一,她也不活了。
可孩子并不明白自己母亲的一片苦心,挣扎着要出去玩,孙夫人有些拉不住他,着急之下,眼泪就涌了出来。
林素然见状,连忙回了房间,顺带将门也关上了,弯腰摸了摸孩子的头,对他笑了笑。
“我想出去玩。”
小孩委屈巴巴的看着她,哭着开口。
林素然闻言一愣,对他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躺在地铺上闭目养神去了。
小孩子很容易便能被哄好,毕竟这件事没人提,小孩过一会儿就忘了。
果然,如林素然所料,这孩子哭了一会儿,便自顾自的去玩别的东西了,全然将刚刚的事情抛之脑后。
孙夫人见状,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稳住自己的情绪,走到林素然的面前,一脸的感激。
“刚刚多谢你了。”
她是诚心对林素然道谢的,毕竟刚刚若不是她及时回放,只怕拉不住孩子。
林素然睁开双眸,对她笑着摇了摇头。
孙夫人得到回应,并未离开,蹲在她的身边,欲言又止。
林素然疑惑的看向她,想让她有话直说,却无法开口。
“你……”
不知孙夫人犹豫了多久,终于鼓起勇气,看向她,小声道。
“你真有办法救我们出去?”
林素然闻言,微微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想必是她耍赖的事,被孙夫人见了,终于觉得她有点本事了?
“那我们何时能出去?”
孙夫人知道自己这般问不好,但她实在是太心急了,真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林素然拉过她的手,孙夫人不明白她想做什么,整个人突然慌张的站起身来,挣扎着连连后退。
她看着孙夫人如此过激的行为,有些愣怔,随后反应了过来。
她如今在孙夫人眼中是男儿身,只怕刚刚的动作,实在是有些像图谋不轨。
其实她只是想在孙夫人掌心写字罢了,毕竟不能说话,还要起身去蘸茶水。
不过,孙夫人的行为实在过激,她只得认命起身,蘸着茶水写了一个‘等’字。
随后,举起自己的手,在自己的掌心比划了几下,是像她解释,刚刚只是想借用她的掌心写字,并无其他的念头。
孙夫人大约也是听懂了她的意思,脸色微红,低着头点了点。
也不敢再多问什么,虽然她不想等,但是这书生都这样说了,她也唯有等了。
好在这些人如今并没有伤害他们的意思,在这里等上一时,也不是不可以。
“公子还是快些想办法吧,毕竟他们现在不杀我们,不代表以后不杀我们。”
孙夫人思考了片刻,还是决定开口相劝。
虽然她这话听着是想让林素然尽快救他们,但实际上也是为他们三人考虑。
毕竟抓他们都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很难保证他们会突然做些什么事。
就如孙夫人所说,他们现在不被杀,也有可能在以后被杀,甚至有可能在下一刻就丧命。
这些人可不讲究什么江湖道义,放过老弱病残之理,还是趁早逃离这里,方为上策。
可是如今林素然也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南宫瑾的身上。
毕竟她武功不高,只能自保,更何况身后还跟着孙夫人母子,这里的刺客又人多势众,看守严格。
跑也跑不掉,打也打不过,只能等!
等南宫瑾发现她留的线索,带重兵来营救她,如今也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急也没用。
国都。
国都之中,朝堂之上,众人可都慌了神。www.九九^九)xs(.co^m
帝女丢了!
这可是塌天的大事!
皇帝下令封锁了城门,不允许任何人进出,还下令挨家挨户的搜查,也不允许任何人泄露帝女失踪的事情。
不过,关了城门,又挨家挨户的搜查,自然是惹的百姓们猜测万分。
最焦急的莫过于南宫瑾,林素然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带走的,他如何不急。
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林素然!
而且必须是完好无损,活蹦乱跳的林素然!
否则他绝对饶不了,那些绑架林素然的人,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会让那些人偿命。
帝女失踪的消息,绝不能走漏风声,否则不仅是他们要找帝女,保不齐暗中有多少人会趁机截纱他们西云国的帝女。
因此,南宫瑾带着一个小队,从那日刺客消失的地方开始搜索。
刺客走后,南宫瑾有追过去,只是并未追上,那群人的轻功很是了得。
但是大抵的路线他是记得的,沿着那条路线,扩大方圆二十里开始搜索。
城外的小屋。
林素然趴在墙边,耳朵贴紧墙壁,正在偷听。
“国都的城门被封锁了,他们已经在挨家挨户的搜查了。”
“我们在城外,他们不会搜到这里来的。”
“只是,我们这些人值得皇室封锁城门,挨家挨户的搜查吗?”
“自然,也不看看我们是什么人,他们想抓住我们,根本不可能!”
今日,林素然这一趟院子,自然是没白去,毕竟她将这一个院中种的所有房间以及周遭的环境,都记了下来。
这院中,一共有五个房间和一个小厨房。
而他们的这一间房子是在中间的,许是怕他们跑了,将他们隔在中间,想跑也跑不了。
但是最巧的是,他们隔壁的房子,便是他们的首领的。
林素然为什么会知道呢!
因为今日她吃完饭晒太阳的时候,看到一个厨子将饭菜送进了隔壁的房子中。
在开门的片刻,她有幸窥到了房间中的陈设。
那些陈设都是价值不菲的金器,那房间也并不算乱,想来住的人也是十分的讲究。
在这种时候,还有资格讲究的人,自然就是他们的首领。
若是其他人,恐怕早就被打了。
而且,那些金器似乎是官窑出的,想来是他们当匪徒时,劫持下来的。
以这群粗人的性子,怎么可能买金器摆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