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莎和费迩莉德这几天,一边照顾着莫莱德,一边研究着莫莱德的血脉和那些破损的防御节点中泄露出来的高位物质之间的联系。
当然了,眼下为了针对对面的深渊军团,所以要运用一下这些物质,期间涉及到的,有关莫莱德血脉的实验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目前莫莱德还是处于十分虚弱的状态,每天只有几个小时的清醒区间。
“费迩莉德,安娜塔西亚究竟对莫莱德做了什么?”
在莫莱德再次昏睡过去后,艾莎一边给他做着缝合手术,一边向一旁的费迩莉德问道。
“。。。”
再一次的,费迩莉德以沉默回复。
艾莎觉得有些尴尬,只好继续埋头做手术。
等手术做好以后,她离开了莫莱德的房间来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和另外一名昆塔雅人交流。
而此时在刚刚的房间里,费迩莉德突然伸出自己的手插进莫莱德腹部的裂口。
莫莱德感受到了钻心的痛苦,不过还没等他来得及有所反应,费迩莉德迅速给他打了一针特制的麻药。
随着药物在血液中快速扩散,很快莫莱德的感知就被屏蔽了,整个人就像是做了一场噩梦般,除了刚开始的剧痛,随后便没有了后续。
费迩莉德继续自己手中的动作,在插入到莫莱德的腹部裂口后,迅速地扭动,漆黑色的血液顺着费迩莉德的小臂流下来。
“伊利姆迩艾福,你没必要再给死人的计划耗尽最后一丝生还的可能。”
费迩莉德面无表情地对着空气说道。
“。。。呵呵,我可不是你,卑劣的婊子。”
在空气沉寂了好一会后,一阵沙哑的,丝毫分不清是什么年龄又会是何种性别的声音在房间中缥缈着。
“安娜塔西亚已经疯了,你没必要再为这个疯子制定的计划继续效忠下去,伊利姆迩艾福。”
“呵呵,也不知道疯子究竟是谁。”
“和我争辩没有意义,伊利姆迩艾福,我来花费时间和精力和你交流,这里是看在曾经共事的份上,不要给脸不要脸。”
“嚯嚯,这可不像是费迩莉德女士您会说的话,我可记得您杀人不眨眼,屠戮别人一整个圣教堂的样子。”
沙哑的声音似乎一点都不在意费迩莉德的威胁。
“如果你是这个态度,伊利姆迩艾福,那你就只好去当你自己最本质的工作,一个容器了。”
费迩莉德一边说着,一边手上开始泛起淡蓝色的发光纹路。
“你!”
沙哑的声音中,在听到费迩莉德的话后,流露出了恐惧的情绪。
“费迩莉德,你从谁那里听说的!该死的!是温莎?还是修丽雅?”
“都不是,伊利姆迩艾福,我早就知道你的本质是什么了。”
费迩莉德在说话的同时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继续在莫莱德的腹部裂口做着什么。
“停下!费迩莉德!”
“怎么,现在开始怕死了?”
“你这么做,是在拿莫莱德的命开玩笑!”
沙哑的声音现在已经完全丧失了最初出现的冷静。
“你这么担心我的技术?”
“费迩莉德!”
沙哑的声音怒吼道。
“。。。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想趁着诺里安人进攻莫顿堡的机会,把安娜塔西亚留在莫莱德身上的束缚全部去除掉。”
“费迩莉德,你觉得可能吗?呵呵要将一个孩子的母亲的痕迹从这个孩子身上彻底移除?”
沙哑的声音回荡在房间中。
“记忆方面已经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只剩下你了,伊利姆迩艾福。”
费迩莉德丝毫没有顾忌地和沙哑的声音说着她所做以及所要做的事情。
“作为容器,只要把那些东西全部塞到你身体里不久好了?”
“呵,你真的觉得就这么简单?仅仅就只是莫莱德身上的那些东西去除掉就能彻底摆脱安娜塔西亚的计划?”
沙哑的声音带着嘲讽的意味,但是似乎最深沉的地方还有一丝庆幸。
“哦?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针对莫顿堡区域的那些布置有所行动呢?”
费迩莉德回答道。
“呵呵,费迩莉德,你觉得你能完成这种事情吗?当年那可是多少人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完成的!你根本不可能完成这种事情的!不要再痴心妄想!”
沙哑的声音愤怒地说道。
“我想,你可能忘了,伊利姆迩艾福,你忘了这么大的结构是谁搭建的基础?”
费迩莉德说道。
“。。。该死的,费迩莉德!你不可能做到的,不可能!”
在沙哑声音的无能狂怒中,费迩莉德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在她的控制下,莫莱德身体里那些因为莫顿堡地区防御节点破损的地方而变得不可控的血脉开始聚集起来。
“既然你不相信,伊利姆迩艾福,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哈哈。”
费迩莉德一边说着,一边在熟悉了莫莱德体内的具体情况后开始加速操作。
“费迩莉德,你,你不能!不可以!”
费迩莉德没有理会因为惶恐而有些胡言乱语的伊利姆迩艾福。
“。。。你,你知不知道这么做对于莫莱德意味着什么?!”
“。。。”
费迩莉德以无所谓的表情回复道。
“你!你这样会让莫莱德变成一个半残废的普通人的!在眼下这个世界局势下,你觉得你能保护他一辈子?!”
“我又不是你,整得那么粗糙。”
费迩莉德回答道。
“只是剔除掉不要的东西而已,又不是全部。”
“呵呵,你要是能剔除干净,让两者泾渭分明,至于现在才开始弄吗?!”
沙哑的声音继续嘲讽道。
“因为现在诺里安人大规模攻击莫顿堡才给了我机会啊。”
费迩莉德说道。
“混乱中才能找到机会,不是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莫莱德的腹部裂口处,把伸进去的手伸了出来将一个黑色的东西捏在手中。
“伊利姆迩艾福,我都说了让我们拭目以待,你怎么就这么着急呢?”
“。。。”
沙哑的声音没有回复这个挑衅的问句,就像是它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