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阿姨,你终于回来了,宋晓怎么样,还……活着吗。”
“当然活着,你告诉阿姨,是谁打伤你的。”
“是瘌痢头的娘,她看到我抓了野鸡就要抢,我不给,往山洞这里逃,可还是被她追上了,还用石头敲破我的脑袋。”
“瘌痢头的娘……”
“是的,就是这个泼妇,小暖阿姨,对不起,我原本是想逮个野鸡给你补身体的,可……”
孙飞扬很气愤,他已经蹲守了三天,才蹲守到这只野鸡,没想到竟然给别人做了嫁衣。
“没有关系的,我今天在镇上买了肉包子,你吃一个。”
孙飞扬看到肉包子,眼睛一亮,他还真的很饿很饿了,连忙张大嘴巴咬了一大口。
“好吃,谢谢小暖阿姨。”
“我才要谢谢你,不过以后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不准去打野鸡知道不,我今天看到一头黑色的狼了。”
孙飞扬眼睛慕然瞪大,什么时候的事情。
“那头狼距离我们那个山洞不过五六百米的距离,如果我们晚来一步,后果不堪设想。”
孙飞扬脸上露出了惧色,还好小暖阿姨来救他了,命大啊。
“这两个肉包子你带回去给你爷奶吃,你爷爷刚才还被你吓得昏迷过去。”
“啊,那我爷爷……”
孙飞扬醒过来的时候,孙叔坐在他的床前,所以根本就不知道爷爷也昏迷过。
“已经没事了,以后不许一个人上山。”
“我会听话的,一个人不上山。”
得到孙飞扬的保证,宋小暖才放下了心,带着孙飞扬回到了牛棚。
半夜,宋小暖确定所有人都睡着了,从窗口爬了出去,借着莹亮的月色,朝着瘌痢头的家里跑去。
或许家里什么东西也没有,瘌痢头的家连门都没有关,宋小暖摸黑走了进去。
标准的农家院子,中间是客堂兼厨房,两边各一个屋子,宋小暖已经听到瘌痢头娘的呼噜声了。
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石头,朝着瘌痢头娘的额头上砸了下去,然后躲进了空间。
“啊……”
睡得正熟的瘌痢头娘忽然惊叫起来,她一摸自己的额头,一手的鲜血,可周围又没有人。
“鬼啊。”
瘌痢头娘吓得连鞋都不穿就往外跑:
“儿子,儿子你在哪里,村长,救命啊……”
瘌痢头娘的叫声在整个红旗村飘荡,村长终于被她给吵醒了,点亮油灯打开了门。
“村长,救救我,我被鬼打破头了。”
“胡说八道啥呢,破四旧不知道吗,还敢这样说话。”
“可你看啊,我明明在睡觉,我的头就被打破了。”
村长的油灯往前探了探,果然看到血肉模糊的一片。
还有瘌痢头娘的脸颊都是血,整得她就像鬼一样,还三更半夜的出现在自己眼前。
“瘌痢头呢,他死哪里去了。”
“已经四五天没有回来了。”
“啥,四五天没有回来了,又去哪里赌了,算了,先不管他,我送你去赤脚医生家里。”
赤脚医生也被瘌痢头娘的尖叫声给吵醒,嘴里咕哝了几句,翻身睡着了,可没多久又被敲门声给整的发脾气了。
“半夜三更你做鬼啊,敲魂啊,啊,村长,你咋来了。”
“她的头破了,给弄一下,家里有东西吗,没有的话去卫生院拿。”
赤脚医生点点头,心里郁闷极了:
“今天牛棚里的孙飞扬被敲破头来包扎,他爷爷也昏迷了,瘌痢头娘也被敲破了头,还真巧。”
赤脚医生的话让瘌痢头娘激动了起来:
“村长,你听到了吧,肯定是那个坏分子崽子打击报复我的,村长,快把他们给抓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孙飞扬敲的你,难道他的头是你敲破的。”
瘌痢头的娘愣了一下,猛然站了起来:
“他偷山上的野鸡,我当然要为民除害。”
“野鸡呢。”
瘌痢头的娘一下子说不出话来了,野鸡早就进了肚子。
村长厌烦的看了她一眼,没事就回去,再找事就对她不客气了。
想到那个孙老头也昏迷了,他转身往牛棚的方向走去,只是刚靠近牛棚,村长的头皮发麻。
在牛棚窗户底下,一对绿色的眼睛在月光下不断的移动,不好,狼下山了。
村长关掉了手电筒,一步一步的往后退,他熟悉狼的习性,如果他敢跑,狼绝对会跑得比他快。
村长终于回到赤脚医生的院子,关上了院子门,又跑进了房间,再度关上房门才一屁股坐在地上。
“村长,咋地啦,你遇到鬼……咳咳。”
“狼下山了,在牛棚这里。”
“那会不会吃了牛棚里的人,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
“我去找旺财,你马上去卫生院,准备好药,还有带上松枝和火柴,小心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