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跨整条未远川的冬木大桥位于出海口的不远处,全长六百六十五公尺,是一座三跨径的连续公路式拱桥。
桥拱顶部高达五十公尺以上。如果在这么高的位置被来自海面上的海风轻轻一吹,下场肯定就是一脚踏空,掉进下面的河里。
如果因为惊慌在半空中没有调整好姿势的话,就算是专业跳水运动员,也会摔得粉身碎骨。
这么高的桥梁上,要是没有安全绳索,就算是再熟练的修缮工人也绝对不会爬上去。
而韦伯·维尔维特现在就处于没有任何安全绳索和其他装备的情况下,他趴在桥梁的钢材上,用自己的双手双脚紧紧扣住冰冷的钢骨。
平常时候,作为Rider的御主,他总是告诫自己要表现出威武从容的风度,这样才能与英灵相配,与这场圣杯战争的参战者身份相配。
不过此时的他,早就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威武从容什么的,根本没有自己的小命重要。那些虚无的东西,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九霄云外吧!他如此想到。
风在耳边呼啸,桥梁的震动通过钢材传递到他的每一个关节,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脆弱和渺小。韦伯的呼吸急促,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但他不敢有丝毫松懈。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导致他从高空坠落。
桥下,未远川的水流湍急,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此刻的无助和恐惧。
他用力咬紧牙关,努力稳定自己的情绪。
“我是韦伯·维尔维特,是Rider的御主。”他在心中默默地重复着这句话,试图用这种方式给自己增加一点勇气和力量。
Rider此时则是双腿盘坐,腰背挺拔地坐在韦伯旁边,看起来威风八面。
这样的对比让韦伯显得更加胆怯和渺小,这让他对Rider有些‘恨’得牙痒痒。
毕竟现在的局面,就是Rider一手造就的。
说什么要站在高处才能观察到整个战场,说什么英雄怎么能惧怕自然的力量。
这些话让身为御主的韦伯当场下不来台。
毕竟,青涩的小伙子在乎面子是很正常的。
“Ri...der...我们快点...从这个地方下去吧!”韦伯对Rider说道。
由于身处高处,又是在海边,夜晚的海风冰冷刺骨,使得韦伯的牙齿不停打颤。当然,恐惧的元素也在作祟,但究竟占据了多少比例,就不得而知了。
韦伯的话语对身旁的巨汉从者来说,就像是耳边的东风,在契约关系中,御主如果变成弱势的一方,那从者肯定是要占据主动性的。
“这里可是绝佳的监视位置,就算置身于危险的高处,也是值得的冒险,不妨就好好参观这处要化为战场的城市吧。”
Rider手中握着不知道从哪里掏来的洋酒,不时的大口饮酒,一边俯视位于西侧桥下,占地范围广及河口到海岸的宽广海滨公园,一边远瞰位于城市另一侧的巍峨山峰——园藏山。
他的眼睛里暗藏着光辉,是征服的气魄,是男子汉的傲气。
在今天,他们错过了第一场英灵的比斗,在感应到从者的魔力气息后,Rider便召唤出他的宝具,他的坐骑‘神威的车轮’。
只要能知晓这个宝具的名字,便一定会猜出这位巨汉英灵的名字——征服的王者,亚历山大大帝,伊斯坎达尔陛下。
这是他成为亚细亚之王的证明,这個宝具的名字来源于亚历山大大帝的传说中最有名的一幕‘戈尔迪乌姆之结’。
他凝视绳结,猛然之间拔出宝剑,手起剑落,绳结破碎。
用绳结绑住的的战车,便成为大帝广为流传的传说之一,也就是这个宝具的原型。
在骑乘‘神威的车轮’火速赶往战场后,却遗憾的发现,战斗已经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