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轻轻地咳了两声,道,“那我还是不夸了吧。”
白之秋笑了笑,问道,“萧公子,林镇如今爆发了瘟疫,若你待在这里,万一患上了病,恐怕就出不了城了。”
萧清毓有些不在乎地说道,“没事,我大小就没得过病。”
白之秋道,“身体强健,那自然是好事。可是你也需要多注意一下,毕竟如今是为难时期。”
阿华笑着调侃道,“哈哈哈,我哥哥他又要开始说教啦,是不是现在说不住我了,想换一个人说教了?”
白之秋道,“哪有哪有,阿华,不管你长多大,你都是我的妹妹,我该说你还是会说你的。”
阿华吐了吐舌头,道,“快回家啦!还不知道林大娘家里面这一会儿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呢!”
白之秋道,“也对,这块玉佩的事情,恐怕林紫岚不会就此罢休,她一定是有所筹谋,我们还是快些回去看看吧。”
萧清毓笑道,“那我就先走喽!”
白之秋道,“萧公子,此去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够再见面了,但是今天真的多谢你的提醒。”
萧清毓道,“没事儿了,这真的不算什么的,不用谢我啦,我就是随口提醒你们一句而已,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还有一大堆麻烦事情等着你们去处理呢,我就先去其他地方走走。”
阿华学着白之秋的语气道,“萧公子,你可要好好的照顾好自己,如果身体有哪里不舒服了,就一定要赶紧去找一个医师看一看,毕竟这瘟疫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萧清毓憋着笑道,“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还非要学着你哥哥的口吻跟我说话。你们快点回去吧,不用担心我了,我是真的没事儿的。小的时候身体弱,吃的药多了,长大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就什么病都都不了了。”
“那有缘再见!”
三人就此告别。
白华在路上实在是忍不住好奇,便问道,“哥哥,哥哥你说,萧公子他真的就是因为小的时候得病多了,吃了药多,现在才不会染上瘟疫的吗?”
白之秋笑道,“当然是假的,世界上哪有这个样子的事情,他逗你玩的。其实是因为他身体有内力,而且内力深厚,所以身体强健了一些,不会那么轻易地患病。”
阿华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就以为他说的是真的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样子呀。其实要照这样说的话,看来真的多学学武功还是好的,起码这个样子身强体健了,不会那么容易得病。”
白之秋笑道,“你现在才知道呀,平常该你去好好用功的时候,你怎么就明白不过来呢。”
阿华道,“现在知道也不晚呀,以后我是一定要好好练剑的。”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就回到了林大娘家里。
果然,与他们料想中的一样,家里面又来了一帮来找事的人。
南北气定神闲地堵着门不让这一群来找事的人进,冷静的眸让人害怕,“若是再想进去砸东西,那就不要怪我打折你们的筋骨。”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较胖的男人,财大气粗用在他的身上一点也不为过,“你!你这厮欺人太甚!你可知道我是谁,我是这林镇的县太爷!你敢来我的路!我是来查案的,你知不知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这便是林太爷了。
今日他的宝贝女儿回县太爷府之后就在屋里面哭了一晌午,林紫岚身上的伤痕以及她那衣衫不整的样子让林太爷看的心都揪起来了,半晌他才知道是这林大娘院子里面的一个丫头打了他的宝贝女儿,还掠夺了林紫岚身上所有的金银珠钗,所有的值钱东西。
这可是他林太爷的宝贝女儿!他这一辈子可都没舍得打过一下,哪能让一个毛丫头说打就打了!
这口气,他是绝对忍不了的!
他非要去找那毛丫头算一算账不成!
这不,这一会儿他就来了,还带了整个县太爷府里最能打的壮丁。
他就不信,他还治不了一个丫头了?
林太爷望着眼前这名气定神闲,面不改色的少年,心里不禁有一点发毛,这少年的眼里面,有一种能杀人的冷漠。
他看着这双眼睛,都觉得有些害怕。
林太爷给自己壮了壮胆,不行,他这一趟可是来给自己的女儿报仇的,他怎么能害怕!
他可是县太爷!是这个镇子每家每户都该害怕的人!
林太爷卯足了劲,又吼道,“赶紧给我让开!我可是林镇的县太爷!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敢动我的宝贝女儿,赶紧把那毛丫头给我交出来。否则,我连你一块儿打了。”
南北有些不耐烦地揉了揉太阳穴,嗓音低沉,道,“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当时我还在纳闷,是什么样的家能教出那种败类,今日,你可真是让我见识到了。”
“你!你……!”
他林太爷这一辈子哪里受过这样的气!
他奶奶的!他今天就不信了,一个毛孩子,还敢骂他了?!
林太爷重重地哼了一声,下令喝道,“都给我上!”
阿华淡定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等等。”
众人皆回头望去,身后竟然是一个身穿粉衣的俊俏少女。
他们林镇竟出了这样的美人!怎么从前都没有见过!
众人不由得把刚刚举起的大刀放了下去。
阿华挑了挑头发,弯唇笑道,“听说你在找我?”
该怎么样形容阿华这一笑?
她这一笑,让人心神荡漾,宛若春日里最美的桃花,盛开在了每个看到这一幕的人心里。
她这一笑,让这群壮汉握着大刀的手不有控制地又松了几分。
她这一笑,让原本云淡风轻的南北,乱了心神,冷漠的眸子在望到她的那一刻变得尽是柔情。
那顾盼间的柔情令人神醉。
等等,那女子方才说了什么?
难道她就是林太爷要他们打的人?
壮汉们不由得慌了,他们手里的大刀能宰牛羊,能杀猪狼,可这大刀唯独是打不了这样美的一个倾城女子,看着她,他们的大刀就变得宛若千斤之重。
他们这一双粗糙的双手能扫庭院,能烧柴火,能看竹树,可唯独是面对这样美的一个绝色美人,他们拿不起这沉重的刀。
他们这一刻狠辣的心能打妻骂儿,能厮混赌场,能满口胡言,可唯独对这样美的一个纤瘦女子,狠辣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