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需要我们做什么?!”
虎、豹、熊、狼想到自己马上便是实缺百夫长,而且是加成的,兴奋难耐,充满期待。
“待接手了大营,这些个懒散的官兵必然是对抗的。一切听我命令,你们哪怕每人收服一半人,我就能将这二百来人,每人都能以一当十,将打造为大乾最精锐的虎狼之师。”
“你们都入营了,我们的烧烤怎么办?”
军事会议并没有避着晴雯,她一直在端茶送水,对于全新的领域,也充满着好奇。
“这是股如泉水般源源不断的收入,我们不能轻易放弃。”
贾蔷脑海已然构思出几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新经济,而且绝对是这个时代家家户户的刚需,只是尚未腾出手来。
但烧烤摊的生意将继续。
一旦生意模式被验证,便进入几何裂变的高速复制期,成百上千烧烤摊的如同一个个扎根于市井的触角,不仅是长线的收入来源,更是一个无孔不入的信息情报网。
“明个你们四人全体出动,先去人市买四个半大小子。
暂时,这烧烤就放在宁荣街一带,有我这个宁国府正玄孙身份,便少了许多青皮地痞的滋扰。”
随之,贾蔷看向晴雯郑重道,“以后,关于烧烤摊的生意,便由晴雯全权负责……我们在前方打仗,大本营,就全都靠你了!”
“嗯!”qupi.org 龙虾小说网
晴雯双眼闪烁着小星星,俏脸嫣红,努力点点头。
根据马斯洛人类层次需要,直接到达了最高级别,这是个人价值实现啊?!
……
大明宫,御书房。
午后的暖阳透过软烟罗照进御书房,一尊鎏金蟠龙的鼻孔,不断喷出沁人心脾的青烟,在阳光的折射下,蒸腾的熏烟缓慢的流动着,呈现着七彩的氤氲。
临窗设一巨炕,炕上铺着金龙大褥,巨大的檀木御案上,摆满了书籍茶具。
御案背后,坐着身穿鎏金龙袍的泰平帝。
在炕的左面坐着的是兵部尚书徐谦,字廷益。
六年前神京保卫战,徐谦可谓挽狂澜于将倾,若非保卫战的胜利,现在的大乾或许已泯灭于历史。
而大月山之变留下的战创,如同打断了大乾的脊梁,至今都为恢复元气。
神京保卫战的胜利,让徐谦一时间如彗星般崛起,炽手可热,关键还是个难得的清贫之官,任兵部尚书加封太子太保。
原本正在行大刀阔斧行改革之举,高光时刻仅仅维持了一年,迎回了太上皇姜祁镇,便发生了逆转。
作为泰平帝的左膀右臂,几年下来,他几乎成了光杆司令,处境和泰平帝一样尴尬。
“六年前京东十二营彻底打残,满编二十万,目前在编十万,如若再减去吃空饷的二成,实际在编估计七、八万。”
徐谦清癯的面容充满焦虑和无奈,“作为大乾精锐,振威营居然连平安州不足千人的山匪都损兵折将,而且无可奈何。
臣忧虑的是,这七八万新军可有战斗力?
如果边境瓦剌、鞑靼内乱一旦结束,这京畿重地无险可守,如同门户大开,危险至极。”
“爱卿以为该何解?”泰平帝揉揉太阳穴,一脸深度疲倦。
“京营节度使王子腾在盘踞京畿太久,若想重整京营,必须将老虎调离山林。”
徐谦深邃的目光闪烁着精光,“当下九边更是腐朽不堪,臣建议任命王子腾为九省(九边)统制,奉旨出都查边,如何?”
作为泰平帝的左膀右臂,他们的命运深度捆绑,况且徐谦本来就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是诸多大臣中,少有说话直接之人。
大乾三军,除了京都十二营,还有边军及地方驻军。
京师三面临塞,天子守国门,京都十二营咋作用也在于此。
边镇成了京师的外围防线,东起鸭绿江,西抵嘉峪关,相继设有辽东、蓟州、宜府、大同、偏头、固原、延绥、宁夏、甘肃九大边镇,称为九边,均置镇守总兵官。
地方驻军主要是指各省卫所军及镇戌军,民军等治安兵、还有一些少数民族土司兵等。
“明升暗降?!朕看可以!”
泰平帝眼神一亮,继续道,“那么,又由谁任这京营指挥使呢?”
“臣以为,要么是镇国公牛清,要么是神威将军冯唐,二人皆对大乾忠心耿耿,一个够资历,一个有手腕。”说到此,徐谦隐晦的看看南边道,“但愿南宫哪位不要出手干预!”
“嘭!”
泰平帝脸色巨变,如暴怒的雄狮,毫无征兆的一掌拍在御案上,额头青筋暴跳,“朕,才是天子,任命军机重臣岂能顾忌他人脸色?!”
徐谦骇然看向泰平帝,一脸震惊。
“廷益,朕已经退无可退……”
之前的泰平帝如同一头扎进草丛的鸵鸟,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经过贾蔷百无禁忌,甚至鲜血淋漓的剖析,如同晨钟暮鼓,当头棒喝。
泰平帝森然继续道,“大是大非的问题,朕再退一步,大乾将分崩离析,而你我都将成为这大乾的千古罪人。”
“万岁爷心态,何以产生如此大的变化?!”徐谦抖着胡子,颤声问道,作为近臣,他也深陷孝道治国的泥潭,更不好僭越皇室的家事。
甚至,当年他能执掌兵权、逆转乾坤,也少不得太上皇的母亲夏太后的支持。
他也深知,皇室哪有家事?牵一发动全身,全都是国事啊?!
“是一个乳虎少年点醒了朕!”
泰平帝眉头紧紧皱起,凝重的眸光不乏担忧的望向殿外,暖风徐徐,高塔上的铜铃叮咚作响,回荡在殿内,恍若梵音阵阵。
“他说,当年扶苏手握重兵,却奉旨自杀了,胡亥上位,第一件事是将兄弟姊妹屠了个干干净净,扶苏一族更是第一个灭族。
此罪过仅仅是皇室。
而胡亥倒行逆施,导致整个大秦崩盘……
那少年认为,大秦的万古国殇,最大的罪魁祸首不是胡亥,而是……公子扶苏,源于他的愚孝,迂腐,愚忠。
这些年来,我们一再委曲求全,因为退缩与忍让,人家骄气更盛。
我们如若再退,或许,大秦的悲剧将在大乾重演,甚至我们的家人都要惨遭荼毒!”
“这位少年,看得透彻啊?!”
一阵铃音之后,徐谦一声叹息。
御书房内,香炉兽嘴喷出的袅袅青烟似乎凝固了,漂浮在半空形成一道氤氲的雾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