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莫明的器灵，秦昊感慨万千。
不愧是主角，即便错失了炎枪重黎和凰木凝雨，却依然难以掩盖他身上的主角光芒，契约了这么一位另类的器灵。
感觉好强大的样子。
“敢问……尊姓大名？”
秦昊原本想喊“壮士”的，觉得有点不礼貌，想换成“小姐姐”，又觉得有点亏心，索性，就略过了。
“你叫我九姑娘就可以了。”
秦昊表情错愕。
倒不是他对九姑娘这个名字有什么联想，而是因为对方的声音竟然意外的好听，如空谷幽鸣，涓涓细流，从青石台上淌过，给人一种甘甜清冽的感觉。
很难想象，这样的声音，竟然是从这样的身体里发出来的。
声优怪！
“什么九姑娘，她的名字叫钢矛十八。”
噗！
听到莫明垂死病中惊坐起的解释，秦昊一口老血差点没喷出来。
茅，矛十八？
还是钢的！！
秦昊顿时生出一种高山仰止的心态，也不知道哪位锻造大师，竟然能锻造出这么别出心裁的器灵。
九姑娘被人喊出名号，也不羞恼，云淡风轻的解释道：“十八是我的矛技‘十八叠’，我本名姓九，是春秋时期秦国相马士九方皋一族的后人。”
秦昊顿时肃然起敬。
九字，也通久，加“玉”字旁，是为玖，在古代，这是尊贵的象征。
而九方皋作为秦国著名的相马士，是九氏、玖氏族人的得姓始祖。
能成为器灵的，出身都不简单。
“失礼了。”
秦昊抱了一拳。
怎么还互动上了。
莫明拖着虚弱的残躯，挣扎着坐靠起来：“昊哥，你见多识广，成为御灵师的时间也比我长，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解除和器灵的契约。”
你这样当着器灵的面，说解除契约的事，是不是不太礼貌。
别看九姑娘高大威猛，肌肉虬扎，十个莫明捆在一起，估计都不够人一只手打的，但是性格却十分的恬静，应该是出身名门，受过大家闺秀的教育。
站在一旁，除了有点挡光、碍眼之外，完全挑不出其他毛病。
“你确定要跟九姑娘解除契约？”
“一般来说，一个人一辈子，只能契约一个器灵，条件极为苛刻，你要是放弃九姑娘，很有可能，这辈子只能做一个普通人。”
听到秦昊的话，原本还嚷嚷着要解除契约的莫明，陷入了沉默。
只能有一次机会么？
“那为什么你能够同时契约两个器灵？”
秦昊解释道：“那是一般情况，我不是一般人。”
“……”
眼看莫明再次陷入沉默，一直默不作声的九姑娘开口了，声音宛转悠扬。
“契约分为活契和死契，活契如果羁绊不是太深，随时可以解除；死契的话，除非契约双方，有人死亡，契约才会作废。
我本来已经破损，只剩下矛头，因为汲取了你大量的血液，利用血液中的养分修复自身，已经和你血脉交融，达成了死契的条件。”
秦昊眉头一挑。
这个理论，他还是头一次听说，细想之下，似乎并不是没有道理。可为什么，他会想起“活当”和“死当”。
莫明的脸色顿时变成精彩起来。
这么说，自己无法解除契约了。
一时间。
他的心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总之挺复杂的。
九姑娘继续说道：“虽然我们达成了死契，但是如果你非要解除契约的话，我可以强行解除……后果就是，我的魂石受损，濒临破碎，直至消亡，而你，无法得到我的气血反哺，一辈子只能是现在这个样子。”
本来莫明听对方可以强行解除契约，心中还闪过一丝窃喜，但是在听到，如果她完了，自己就会一辈子变成现在这幅虚弱不堪的样子。
他慌了。
他才二十出头，还有大把的时光没有挥霍，生命中很多的精彩都没有经历。
最关键的是，他还没有女朋友，就这么变成“空虚公子”的话，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别别别，我就是随便说说，没有要跟你解除契约的意思。”
九姑娘目光平静，不喜不悲，但是因为个头过大，居高临下，俯视着床上的莫明，还是带着很强的压迫感：“你想好了，得到我的气血反哺，届时，我们之间的契约就无法解除了。即便是我，也做不到强行解除，最坏的结果，就是我们一起消亡。”
你不要总说亡不亡的好不好。
莫明心中一颤，认命道：“我想好了。”
“那好，握住我。”
九姑娘身形消散，化作一把丈二长矛，进入莫明的手里，后者握住它。
一股无形的气流，凭空而起。
此时的九姑娘和莫明之间，产生了对流……莫明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充进血色。
秦昊眉头一挑。
他总觉得整件事，并不如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尤其，九姑娘在化形之前，最后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深意，以及一丝……狡黠。
……
“妈。”
“天洛来了，小秋也来了。”
外面，莫母打开门。
白天洛和夏知秋站在门口，夏知秋甜甜的喊了声“阿姨好”。
白天洛进门问道：“妈，莫明怎么样了？”
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到莫母额头上的伤疤。
“妈，你的头怎么了？”
莫母下意识捂住额头，眼神躲闪道：“没什么。”
“是不是莫明？”
白天洛当即就把锅甩在莫明身上：“是不是他又惹什么事，连累到你了？”
“不是不是”，莫母连忙摆手，将昨天晚上发生的情况解释了一番。
“要不是莫明的朋友出手帮忙，我和莫明不都知道会怎么样。”
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莫母一阵唏嘘。
“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不跟我说”，白天洛一副嫡长子的模样，大包大揽道：“那个莫明的朋友是哪个，得好好谢谢人家。”
莫母道：“你看我这记性，你不说我差点忘了，小明的朋友来看小明了，这果篮就是他买的，他现在就在小明的房间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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