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虽然略微中二，却不完全是个傻子，这种问题，当着秦昊的面，他不好直接问出来，要是重黎来一句“你不配”岂不是要当场社死。
脸还要不要了。
虽然他没问，但是问题已经写在了脸上。
秦昊看图说话。
“滴血只是一方面，想要获得器灵，除了自身拥有相应的血脉，最重要的一点，是要得到器灵的认可。这点很关键。”
秦昊解释道：“选择是相互的，它不在于认识的时间长短，就像长跑了几年的恋情，也会因为某个人的出现，戛然而止。这个就叫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打个比方，你，白天洛，夏知秋三个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感情莫逆，但是夏知秋比起你来显然更喜欢白天洛多一点。”
莫明脸色一苦。
昊哥，这个比喻，有点扎心了啊喂。
但是不得不说，秦昊的这番解释，解开了莫明心中的疑惑……为什么感觉更扎心了。
重黎全程看着，没有说话。
该说的她都说了，而且她已经做出了选择，再说什么也毫无意义。
她现在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秦昊会知道关于器灵的事情。
秦昊拍了拍备受打击的莫明的肩膀：“世界不止你看到的那个样子，它还有另外一个样子，现在，你看到了它另外一个样子，怎么选，你自己决定。”
“走了，阿黎。”
莫明低头，盯着手中的矛头，脑海中百转千回。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
“昊哥，等等我。”
然而，当他追出来的时候，秦昊和重黎已经开着金杯离开了。
“不是吧，我还没上车呢。唉，这么远的距离，只好破费打个车了……咦，我钱包呢？！”
……
金杯面包车里。
秦昊开车，重黎坐副驾驶。
作为一个有证青年，秦昊还是觉得自己开稳妥一点。
一上车，重黎一双美眸紧紧的盯着秦昊，迫不及待的问道：“你是怎么知道器灵的？”
“机缘巧合”，秦昊一面将面包车开得飞起，一面回答重黎的问题。
契约龙级器灵，会不可遏制的散发灵力波动，现在的他，出了天工会的势力范围，就跟黑暗中的电灯泡似的，随时可能会被九卿驻S市分部的人发现，他需要及时回到自己的绝缘屋。
原本，他是想先契约凰木凝雨的，没想到，反倒先契约了炎枪重黎……果然，计划永远没有变化快。
好在问题不大。
最难搞的炎枪重黎已经搞定，凰木凝雨已是自己砧板上的鱼肉。
姐妹花嗳。
想想就开心。
“说实话，当初我知道器灵的存在的时候，吓了一跳，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的存在，几乎以为自己再做梦。不过，也正因为有了这个前车之鉴，我对于器灵才不会陌生。”
秦昊一本正经的说道。
重黎暗自点头，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
“那个器灵现在在哪儿？”
“在我家。”
秦昊实话实说。
反正姐妹两迟早要见面，没必要藏着掖着。
重黎惊讶道：“那你怎么没有跟她契约？”
“我这不是临危受命吗，谁知道莫明竟然能偷到御灵师的老巢。”
莫明：……
重黎还想再说什么，忽然就听到秦昊沉声道：“我们被人盯上了。”
……
九卿S市分部。
一个穿着大衣，留着胡子的优雅中年大叔，在冷气开得很足的房间里，默默的看书。
他看得很专注。
房间里阒寂无声，只有书页偶尔翻动的声音。
忽然。
中年大叔眉头一皱，朝门口看去。
房门打开。
一个全身裹着黑袍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隐藏在黑袍中，看不见脸，只从微微佝偻的身影中，让人依稀辨认出，袍子里的人要么是个老者，要么是个驼背。
中年大叔连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迎了上去，姿态放得很低，微微弓腰，尊敬道：“大人，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黑袍下面递出一句话，沙哑而低沉。
“有赤霄的线索了吗？”
中年大叔头低得更低：“正在查。”
“都查了十年了，还是毫无头绪”，黑袍冷声道：“时乱，你就是这么办事的吗？”
时乱保持着低头的姿势，不敢说话，亦不敢反驳。
房间里一时陷入沉默。
一滴汗珠，从他的额头上伸出，缓缓滑过，如虫瘙痒，但他却不敢拿手去挠。
过了一会儿。
黑袍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这个世界需要净化，我们不能让丑陋的东西变得更加丑陋，时间不等人，必须要尽快找到赤霄。”
“是。”
时乱坚定道。
他原本是某个大学的老师，对历史和古典文化艺术的研究都颇有造诣，因为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一直得不到提拔。
说起来，就是孤高。
不过，他对于自己的学生却十分的热忱，尤其是那些努力上进的学生，更是格外关照。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正是他看重的学生，剽窃了他的一个十分重要的论文，还被对方倒打一耙，被陷于不义境地。
万念俱灰的他，起了轻生的念头，准备自杀之际，“偶遇”黑袍。
两人一聊之下，时乱就迷上了对方的理念，相见恨晚，甘愿成为对方的代马前卒。
立志于清理这个肮脏的世界。
而他作为御灵师的能力，除了控制时间之外，就是对灵力有着极为强烈的感应。
突然。
时乱心中一动。
他感知到一股极为庞大的灵力。
“龙级器灵……是七煌器灵，还是赤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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