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十六七至二十四五岁这个年龄段的姑娘的村寨,祁可又用盐糖换走了下面年幼的孩子和上面失去家庭价值的妇女,加上村寨传统没有老妇人,等于是把一个村寨的女性一网打尽,因为受幼儿拖累还留在家中的零星几个女人等待她们的可能是更糟糕的日子,但没办法,机会只有一次,锚过了皆是命。
男人们会这么痛快地卖掉家中妻子,也有副手们忽悠他们的缘故,用换得的盐糖去别的村寨漂亮的大姑娘还不是任挑。不识字没见识的山中寨民,可不就脑子一热,信了。
但其实没有了女人之后,热血冲动的男人们为了得到新的女人照顾家庭生养男丁,一定会抱团与别的村寨械斗,输了自己死,赢了就能抢到女人。
械斗必然死人,女人又大幅流失,若说这就是为了最终达到削弱他们人口的目的,祁可必然是不承认的,她是拿盐和糖上门换的,又不是强抢的,卖身契上都是她们男人的手印,中间不存在任何强买强卖,给她乱扣帽子她会生气的。
至于担不担心村寨男人们结伙下山抢女人,短期内祁可是不担心的,那些村寨男女都穷得快要光屁股了,下山抢女人,他们也得有武器和粮食支撑他们平安下山才行,不过等中小村寨养盅似地互相吞噬合并之后,情况会有怎样的变化就不好说了,说不定还真有了下山作乱的本事。
真要有这么一天,祁可相信自己的娘子军都不是吃素的。
七天后,最后一支下山的队伍回到祁庄,孩子们都是抱着走的一个个精神都还好,成年女性皆都一脸麻木,看不出来是这趟走累了还是长久生活磨难造成的,反正祁可跟她们语言不通,由照临全权安置。
女人和孩子们首先吃饭洗澡睡觉然后体检,有病治病,有伤治伤,虱子寄生虫和皮肤病妇科病在她们身上都有,在山林中走了几天被锋利的野草在身上划出一条条红印子红肿发炎,源自千荷境的各种药品对她们大大小小的伤病皆是对症的特效药。
那些种植的各种药材,已成熟采摘的部分不够拉开产线批量生产,但少量制作内部使用是够的。
最早回来的那批婴幼儿,也都干干净净穿得漂漂亮亮地交还到她们各自的母亲手里,几天没见,小孩们就肉眼可见的圆润了起来,母亲们抱着自己的孩子,麻木的脸上慢慢多起几分活人的生气。
所有人在祁庄休养了几日,伤情病痛都得到了治疗控制后,按她们母女家庭为单位,分散到各个田庄去干活。
从小就习惯于吃苦耐劳的女人们,对田庄的农活感到很不适应,她们觉得每天就那么一点农活太轻松了,忙完活后当天剩下的时间都是自己的,刚来的头几天下工后都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吃饭有食堂只管拿碗去吃,家务活也轻省到了只需管自己和幼儿就好,稍大一点的孩子自己能照顾自己更不用母亲操心,甚至想偷个懒发个呆都不用担心挨打受骂,有工钱拿,顿顿饱饭和好看的衣裳,晚上油灯任意用,还能去扫盲班读书识字,自己和孩子过上了梦里都没有的好日子,被男人们卖掉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