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时间线,我打乱了。
脑子寄存处,随意一点吧。
我觉得原着张海侠和张海楼还挺有意思的。
所以随便写一点,不会太长。
夜幕沉沉,漫天星辰。
江南念为了弹凑箜篌,特意换了一身淡粉色及地华衣。
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
三千青丝用同色丝带挽着,斜插一只花枝湣
似清灵透彻神女行走在冰雪里。
袍角缠绕裙衫,依旧握着一枝花枝。
各处院落隔着风声也隐隐能听到传来的厮杀声。
路过一地,见前方有张家少年力有不逮,仍顽强抵抗。
江南念伫立原地,冷眼旁观。
终至将死之际,江南念才缓缓上前。
未等那少年开口,江南念就飞掠而至。
花枝轻拂,于空中划出一道寒芒,小孩只觉她衣袂飘飘,残影交错。
刹那间,那几人脖颈便现一道血线,鲜血汩汩外涌。
他们怒睁双眼,怔怔地望着笑容晏晏的女子。
须臾,便倒伏在地,没了声息。
“啧,污了我的衣裳。”江南念移步上前,在他身前驻足。
“为何,不遵族长之令,出屋?”
“今日天晚,干娘才带我回家,并不知情族长之命。”
闻言,江南念有些讶异地挑眉。
“又是一个张家的小可怜。”
“我不是,只是干娘收养的外家人。”
江南念压低了声线,阴影盖住她大半个脸,眸中色彩诡谲多变。
“哦,记得,让你干娘赔我裙子。”
“谢谢。”
虽然江南念看上去不像个正经人。
但是没有她,他绝不会这么容易地脱离困境。
江南念还是那副随意模样。
挑着一双眼,手上拿着那枝带血的花枝在戳尸体。
“我帮了你,小张想要怎么还我呢?”
“要不,以身相许怎么样?”
含情眼掀起,含着不明所以的笑意看向小张。
少年微微红了耳尖,抿了抿唇,垂下的眼睫在黑夜里微微上扬。
“我是张海侠,不是小张。”
“我当然知道,你是谁。”
从“小楼一夜听春雨,海上游侠多少年。到望盼小楼东风,终归游侠故里。”
你是多少人意难平的张海侠呀!
这种命运翻覆之下的痛苦和不甘,可惜最终慧极必伤。
江南念的目光逐渐晦暗,扔下那根带着鲜血的花枝。
她垂眸,恶作剧般看着小张的侧颜。
他柔软白皙的肌肤就在手下,像是微微一用力就会碎掉的白豆腐。
“你身边那个很有意思的小美人呢?”
他们靠的很近,江南念的呼吸轻佻地扑在张海侠的脸侧。
在外人看来,俩人之间萦绕起暧昧的气息。
出乎意料的是,张海侠忽地笑了。
就着被挑起下巴的姿势,视线扫过江南念的面容。
红唇轻启,吐出的话却是不含一丝感情。
“有你美吗?”
“那当然,是没有咯!”
“他出任务去了,这次没有跟来。”
江南念只是有些玩味地挑眉,指尖划上少年柔软的脸侧,在那里轻轻摩挲着,
他停止了挣扎,脸色也变得平和,忌惮惹怒喜怒无常的眼前人。
“张海侠皮肤怎么这么好呢?”
赶过来的张麒麟黑沉着脸色,实在有些受不了她这模样。
一把抓住她在别的张家人脸上为非作歹的手。
远处而来的女子伸出殷红的舌舔了舔唇角。
像是野兽看到食物一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前的江南念。
江南念慢慢收回被张麒麟抓住的手。
视线扫过张麒麟身上的伤痕,语气依旧漫不经心。
“张麒麟,我困了,回去了。”
见张麒麟还要说些什么,素白的指尖率先点在了他的腰际。
那里的伤痕尤为严重,血肉模糊一片,还沾满血迹。
张麒麟面对族人,声音一丝起伏都没有,冷冰冰的,“有事,明日再说。”
那艳丽女子听了,也没说什么。
盯着他俩离开的背影,表面看似恭恭敬敬,心里却在想。
族长他那弱不禁风的小夫人,着实有些意思呢。
这哪里是什么族人传闻所说的娇软富贵花,分明是杀人不见血的食人霸王花。
把小族长玩弄于股掌之中,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翌日午后,张海琪跟随大祭司来到江南念所住的院落。
江南念长发依旧用一根发带束着,发尾垂在身后。
懒散闲适的不像正经古板恪守成规,遵守礼仪的张家夫人。
倒像放荡不羁的魏晋名士。
白日看她,也生的一副好颜色。
江南念姿态随意地搭坐在上首那方紫檀蟠螭纹五屏罗汉榻上。
手肘支于牡丹花纹引枕上,拿了块点心逗弄窗外的小鸟。
“你们,随意坐。不必拘谨!”
“…”
看你那态度,可不是随意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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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铺着一张完整的棕毛熊皮,比虎皮沉稳,但凶悍更甚。
看上去养尊处优风光霁月的张家夫人,在这无声的野性衬托下,即便不言不语,也多了几重鲜活气。
她不说话,俩人也不好擅自开口。
江南念腕间的手环摩擦发出轻微的响动,在安静的室内尤为清晰。
鎏金狻猊瑞兽香炉飘出的缭绕白烟弥漫着温暖又安神的馨香。
不知是什么调配的,细细闻来还有若有若无的花香味。
“何事?”
“夫人,这是张海琪。过年期间领了任务没有赶回来,今天特意过来拜访。”
江南念甚至没看她:“有彩色麒麟纹身那位?”
“是……”
张海琪觉出味儿来,夫人不知道是对张海侠兴趣,还是对她有了兴趣。
“来做什么?”
大概她今日情绪戾气繁多,正巧磋磨一下撞上门来的她,换换心情。
“给夫人纹身!”
江南念喂小鸟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须臾,她将点心扔了出去,拍了拍指尖残余的碎渣,看向大祭司。
“过来。”江南念淡淡吐出两个字。
大祭司慢慢走到她身边落坐,依旧保持跪坐的姿势。
待近了,她被江南念伸手掐住下巴抬了起来,看进她那双深藏着厌世的冷漠浅眸。
“给我纹身?纹什么?”
“你算不透我的来历,竟敢自作主张,给我纹身。”
她的下巴被丢开,江南念轻笑了一声,却不是好意味的笑。
大祭司以为她要被江南念大发雷霆赶出去。
她的手段大祭司又不是没见识过。
然而江南念漫不经心地道。
“那我便让你看看,张家究竟有什么人,值得我费心去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