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王队,哪里不对?”
沈江沅有点懵。
“小沅,时间不对!你仔细回想一下,汪萃云那天来报案说申万失踪的时间,和凶手犯案时间根本不是同一天,除非……”
魏莱接话:“除非,申万一开始根本就没有失踪,他那晚回来,或许是为了拿什么东西。”
“而为了不让他老婆发觉他要做的事情,故意把监控删掉?”
沈江沅听着王朝阳和魏莱说的话补充,但转瞬又摇头:“还是不太对,即便你们刚刚猜测的都是对的,
即使申万那晚回来后故意在临走前关掉监控并删除那天的监控,那这次藏作案工具呢,也一并删了?”
闻声,几人纷纷扭头看向客厅里倒挂在墙上的监控。
却惊愕的发现那监控,不知何时电源线被剪断。
“这监控是怎么回事?”
王朝阳沉声问。
汪萃云看了一眼后直摇头:“警官,我,我也不知道啊,前两天还好的,我这几天不在家,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王朝阳拧眉。
看来是有人故意剪断的!
想到这,王朝阳扭头对曲成林道说:“既然这样,那老曲,你先带东西回去验。”
曲成林点头,随后带着东西率先离开。
而王朝阳看了一眼汪萃云后,让沈江沅过去将汪萃云一并带回警局。
当然这次,同样是留安阳善后。
一行人回到警局后,王朝阳让小苏将汪萃云先带去审讯室。
小苏带汪萃云走后,阮青萝立即好奇的询问:“姐,发生什么事,你们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沈江沅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全部告诉她和苏青宇。
阮青萝听完,一脸震惊。
“我的妈,怎么这么吓人啊,这凶手真是那维修店的老板吗?他跟周雨雨和李昊有什么深仇大恨吗,不然怎么会杀了人后还要剥皮?”
是啊,为什么?
这一点,沈江沅和王朝阳也很想知道。
他们起初在接到报案,发现那棺材里的无脸诡异可怖男尸时,就猜不透凶手的用意。
后来经过逐步调查,以符咒为目标锁定了几个嫌疑人,但后续都一一被排除嫌疑!
甚至杀人动机都随着深度调查,变得扑朔迷离。
而现在一切矛头,又突然从嫌疑最重的陈梁,变成下落不明的维修店老板……
想到这,沈江沅转脸对小苏说:“小苏,你查了申万和李昊以及周雨雨,有什么关系吗?”
小苏摇头:“没有,我这就去查。”
小苏走后,王朝阳又问:“小师傅,陈梁那边,有最新消息了吗?”
尽管目前线索都指向申万,他仍旧觉得陈梁也有问题,而且甚至嫌疑还比申万更重点。
见苏青宇依旧摇头,王朝阳虽有些失落,但也没多说什么。
余光瞥见天色大亮,便让路过的同事带阮青萝和苏青宇去休息室休息一下。
之后他又带着沈江沅进了关汪萃云的审讯室。
进去时,汪萃云正六神无主的坐在凳子上放空。
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即回过神来。
“警官,我真不是凶手!”
“坐回去。”
王朝阳沉声说道。
汪萃云闻声,立马乖巧的坐好。
“汪萃云,前晚九点半到凌晨两点,这期间,你在哪?”
“九点半?那时候我应该在打麻将。”
“打麻将?”
王朝阳挑眉:“你在房子里的时候,不是说这几天都没去打麻将吗?怎么前言不搭后语,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和申万合起伙来做戏?”
“冤枉啊,警官,我没有!”
“没有?”
见王朝阳不信,汪萃云连连点头:“真的,是,我是说过这几天没打麻将,但手痒吗,也偶尔打几个小时,和我之前一打打十几二十几个小时相比,可不就是没打吗?”
沈江沅有些无语:“有人证吗?”
“有,都是和我平常一起打麻将的姐妹,您不信的话可以去查。”
“这个我们回去核实,现在来说说你老公申万的事情。”
沈江沅说着,将之前带去吴青山那的符咒照片放到汪萃云面前。
“看一下,认识吗?”
闻言,汪萃云狐疑的伸过头,仔细看了几眼后摇头。
“不认识?”
“是啊,警官,这些都是啥呀。”
“符咒,相传是为了镇压恶魂的江湖术士做法时,用朱砂写在符纸或者是人的身体上。”
沈江沅说话的同时,不忘暗中盯着汪萃云。
但却见她并无任何心虚,不禁有些疑惑。
怎么回事?
难道凶手不是李昊?
不对,或许汪萃云并不知道李昊会写符咒!
想到这,沈江沅又问:“申万是湘西人吧,这些符咒,他不会写吗?”
“啊?警官,我不知道,他从来没跟我提过他会写。”
“我警告你别再撒谎,到了这里,即使撒谎也没用。”
王朝阳沉声提醒。
汪萃云委屈至极:“二位警官,我真没有撒谎,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家那口子和我是半路夫妻,我俩都是各自死了另一半,结婚也不过才一年不到,
他什么背景,我根本不了解,我俩就是在麻将桌上认识的!”
闻言,沈江沅和王朝阳互视了一眼。
随后沈江沅又问:“那申万是不是最近发了一笔大财?”
“你怎么知道的?”
汪萃云话刚说出口,就心虚地捂上自己的嘴巴。
“他真发了横财?”
王朝阳瞬间来了精神,“那笔钱从哪里来的?是不是他杀了周雨雨和李昊,从他俩那拿来的?”
“警,警官,我,我真不知道,是,他这几个月的确是发了点财,具体有多少钱,我也不太清楚,总之给我打麻将的钱多了好多。”
沈江沅追问:“然后呢?”
“然后,具体是做什么生意,我不清楚。”
“是不清楚,还是故意隐瞒不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老实交代他做什么勾当,合伙人又是谁?”
眼见王朝阳又要发火,汪萃云再次摆手:“警官,我真不知道,他们私下做什么生意,合伙人是谁,只知道……”
“只知道什么?”
“只知道那个生意好像挺挣钱的,而且好像还不用他出去拉生意,我之前偶然见过几次,他们好像只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