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陈晏你想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夜晚天凉。

好在没有下雪,陈晏倒了一壶热水,先让田桂琴和田云野洗漱。

另外又添了满满一壶,打开炉子的风口,蜂窝煤散发出橘黄的光。

她把东屋的东西都搬到堂屋了。

梁竞舟的床大,被褥没有提前晒,陈晏就换成自己用的,至于田桂琴他们,就用的新作的。

梁竞舟靠坐在书桌边的椅子上。

拿了根铅笔有一搭没一搭的丢着玩,余光追随陈晏的背影,看她把一堆红色毛线放在床头。

他清清嗓子,“那是什么。”

陈晏顺着他的视线,“织围巾用的。”

梁竞舟来了兴致,“给我的?”

陈晏摇头,“不是。”

他的在外边晾着呢,不等开口,梁竞舟一脸控诉,“陈晏你都不给我织围巾,你是不是变心不爱我啦!”

他的嗓门大。

外边刚洗好澡冻的瑟瑟发抖的田云野裹着棉袄,边进被窝的同时还分神想了想。

舟哥在海城是什么样来着。

哦对,他说关你屁事,离老子远点。

怎么在家就变了呢,田云野的脑袋瓜想不出来这么深奥的道理。

所以他问田桂琴,田桂琴摸摸田云野的头发,看着墙边上倒映的灯光,语气温和。

“等云野长大了,娶了媳妇就知道了。”

围巾晒在房檐下边。

冻的硬邦邦,陈晏把自己没变心的证据丢到梁竞舟脸上,他被砸的仰面倒在书桌上。

看到细密的针眼又笑的见牙不见眼,甚至顾不上湿,就往脖子上围。

碎冰砸了一地,他冻的嘴唇发青,还嘴硬呢,“正合适,陈晏你怎么知道我就缺个围巾。”

“我好喜欢。”

陈晏又气,又觉着好笑,把围巾拉下来,用袖子给他擦脖子上的水。

“冻死你得了。”

梁竞舟歪着头任由她动作,从脚边拎起一个皮箱,“陈晏,我也给你带礼物了。”

他打开箱子,里边是一个个摞的整整齐齐的盒子。

陈晏冲梁竞舟的脖子上哈了口气。

本意是给他暖暖,梁竞舟手背青筋暴起,呼出的气息温热,烫的他眼神幽暗。

他伸手抓住陈晏的手腕,仰头看她。

“陈晏,你要不要亲亲我。”

露出的脖颈脆弱,喉结因为紧张不自觉的滑动。

陈晏被蛊惑,伸手摸了下他的喉结,到底记着家里还有人,她声音极低,“会被看到的。”

或许在情欲上。

男人总是无师自通,梁竞舟哑着嗓子,牵引陈晏坐在自己腿上,双手揽着她后背,“不会的,陈晏,没人会看到。”

唇齿相贴。

梁竞舟喟然,把下午没来得及说的话说完,他说,“陈晏,老子也好想你。”

外边起了风。

窗户没关好。

窗帘撩起又垂下,梁竞舟窝在陈晏颈窝里喘息,殷红的嘴上还有一排牙印。

这是两人刚刚差点把持不住陈晏咬的。

梁竞舟眼神哀怨,陈晏也觉着有点对不住他,心虚的低头,正好看到丢了一地的盒子。

和先前装手表的有点像,但又比那精致。

她起了好奇,“是什么。”

梁竞舟舌尖舔了下嘴唇,把箱子捞起来,粗鲁的放在桌子上,他冲陈晏抬抬下巴,“打开看看。”

盒子碰撞发出声响。

陈晏看着足足有半个手掌那么粗的金镯子,半天憋出一句,“梁竞舟,你抢金店啦?”

梁竞舟气的头顶冒烟。

“是老子给你买的!”

他拨了拨额前的碎发,语气随意,“陈晏以后你想要什么老子都给你买,谁也没法拿任何东西威胁你。”

“如果有,你就把金镯子砸他脸上,告诉他老子不稀罕。”

陈晏恍然想起陈四海,她突然明白梁竞舟的意思,内心感动的同时又觉着好笑。

“砸坏了怎么办,我就这一个。”

梁竞舟一挑眉,翘起二郎腿,神色懒散又骄傲,他拨了下箱子里的盒子,“谁给你说就一个的?老子是那么小气的人?看看。”

一个箱子里足足有三十多个盒子。

每个盒子里边都装着金饰。

陈晏看着比饼子脖子上还粗的项链,十个对对碰的金戒指,以及还有配不同项链用的不同挂坠,光是手上同款的金镯子就有五个。

她默默关上盒子,由衷感慨,“带不完,根本带不完。”

除了金子,还有陈晏点名要的茶具,不过因为他们是坐车回来的,再加上还有田桂琴和田云野。

梁竞舟怕路上碰坏,就直接托人寄的,现在还没到。

东屋的灯已经关了。

陈晏穿着棉质睡衣,躺进被窝,身上压着两床被子。

梁竞舟擦着头发进来,就看陈晏手指翻动,红色毛线一圈圈织下来。

他顺手摸了一下,“和我的那款一样吗。”

陈晏点点头,梁竞舟这下高兴了,“对了,还有这个。”

他从衣架上取下外套,摸出一张存折递给陈晏,“这次赚的钱,不好拿,就先存在这里边了,给你,什么时候取出来放你名下。”

陈晏翻开存折。

细细数了下上边的零,“十万?”

梁竞舟把毛巾搭在外边,坐在床边晾脚,“买金子花了点,就剩这么多了。”

陈晏觉着梁竞舟的邮轮快到手了。

他自己挣的。

陈晏把存折塞到枕头底下,瞥了一眼他的脚,“不冷吗。”

炉子拎去东屋了。

梁竞舟耳尖飞上一抹绯红,他略有些拘谨的进了被窝,陈晏提前用盐水瓶灌的热水当暖水袋。

被窝里热乎乎的,腿贴上陈晏的腿,他咳嗽一声。

“还行,我没觉着热现在,还挺说的你冷呢。”

身子一顿。

等反应过来说了什么,梁竞舟被子下脚都快把床抠烂了。

陈晏把没织完的围巾放到桌子上,轻笑,“梁竞舟,你是不是很紧张啊。”

梁竞舟僵硬的躺下,被子拉到嘴边,闭上眼睛,如同栽到地里的白萝卜,声音闷闷,“老子才不紧张,老子就是困了,陈晏你别说话。”

陈晏果然没说话。

她关上灯。

细细簌簌的躺下,胳膊碰着胳膊,黑夜总是无限放大感官触觉。

不知道谁咽了口口水,梁竞舟突然转身,面向陈晏。

“陈晏你想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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