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跟着人群往外走。
多数都是讨论这与众不同的工作岗位的。
梁竞舟勾住陈晏的手指头就没放,走起来才发现他腿好像不自在。
在外边,陈晏也没多问。
陈三元他们开车来的,田云野和陈愿跟陈三元走,把梁竞舟留给陈晏。
踩过地上的红布。
陈晏手里捧着花,突然笑道,“梁竞舟,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在结婚,就差个红盖头了。”
梁竞舟咽了口口水,嗓音沙哑,“不像。”
他指指外边空荡荡的街道,“如果是我们结婚,我要把婚宴摆满这一整条街,让所有人都知道,我娶到你了。”
可能是好久不见。
梁竞舟现在说话肉麻兮兮的,陈晏还挺吃这一套,正想说话,很就看到站在车后门旁边的褚觅。
她脸上笑一顿,梁竞舟也发现了,顺着视线看过去,无声挑了下眉毛。
褚觅目光在他俩勾着的手指上瞥了一眼,快速移开,声音郑重,“陈晏同志,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跟你聊聊。”
说说询问,实则他已经先往一边走了。
身后没有脚步声,褚觅回头,陈晏站在原地没动,等他看过来才开口,“不好意思,我没时间。”
那边梁竞舟替她拉开车门。
陈晏点点他的腿,“你还能开车?我来吧。”
梁竞舟摸了摸鼻子,没说话,安静上了副驾驶,褚觅脸色不太好看,快走几步,“陈晏同志,不会占用你很长时间的。”
陈晏靠着车门,眼神冷淡,“褚部长,下次再说吧,我爱人要等急了。”
她关上车门。
隔着后视镜,梁竞舟看着那个静静等在原地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暗色。
陈晏清清嗓子,余光瞥他一眼,“小梁同志,你怎么找到我的。”
梁竞舟回神,单手撑着脑袋,有种慵懒的懒散,带着淡淡的笑意,“还用找吗,整个县城没有人不知道。”
“我一听陈晏同志要开表彰会,我一想,除了我媳妇还有谁能有这个能耐,立马赶过去了。”
他看向陈晏侧脸,轻笑,“还好没去晚,你站在台上,光芒四射。”
最后四个字说的很轻。
但又带着莫名的重量。
陈晏面无表情,踩刹车的脚一顿,眼神郑重,有种万夫当开的气势,“梁竞舟,我前边要停一下,有件事要办。”
梁竞舟哦了一声,语气恹恹,“那我等你。”
前边已经出县城了。
路边空荡,没有几个人,陈晏瞥他一眼,“不用,这件事得需要你帮忙。”
梁竞舟有些好奇,说话间,陈晏拧灭车钥匙。
她特意看了四周的车窗,确认关好,梁竞舟凑过来,“怎么……唔。”
陈晏如同一只横冲直撞的小豹子。
环抱住梁竞舟的脖子直接亲上去,她亲的热烈,毫无章法,梁竞舟一愣,等反应过来,一只手掌住陈晏后腰。
歪着头,夺过主动权,所有的思念化作身体接触。
在礼堂没来及表述的喜欢都在这一刻实现,车里的空气越来越高,还好四周寂静,但也正好明显听见唇齿相接的闷响。
陈晏半边身子压过档杆,将梁竞舟压在车窗上,梁竞舟护住她不让摔倒,脑袋仰起,任由她胡作非为。
陈晏边哭边亲,边亲边哭,冰凉的眼泪温热的口水混合,不知过了多久,梁竞舟替她擦去通红的眼尾,嗓音沙哑,带着情欲未灭的欢喜。
“陈晏,你亲的好用力好霸道哦。”
他本意是调侃,没想到陈晏极其勇猛,抹了下嘴唇上的艳色,这会看起来高兴极了,眼睛弯弯,“晚上还有更霸道的呢。”
她好心情的重新开车。
却没注意到旁边梁竞舟听到晚上时一闪而过的暗淡,他不露声色的摸了下腿,又恢复那副流氓的毒嘴。
“陈晏你也太馋我身子了吧。”
梁家大门关着。
田桂琴拄着拐杖坐在树下,遮住的阴影微微有风。
看见车子,她撑着拐杖站起来,梁竞舟先下的车,田桂琴激动的脸色发红,“竞舟可回来了。”
“你这次咋走这么长时间,是知道晏晏参加表彰会特意赶回来的吗,看到了没,咋样,办的隆重不。”
梁竞舟虚扶了下车门,随后恢复平静,先喊了声大娘,点点头,“看到了。”
陈晏开门,邀请田桂琴进去坐,她则是走到梁竞舟旁边,扶住他的胳膊,梁竞舟看她一眼,陈晏什么都没说。
田桂琴笑呵呵的,“大娘就不进去了,大娘去杀鸡,咱晚上炖鸡吃。”
陈晏说田云野等会就来,田桂琴这会根本不在意,摆摆手,“没事,那皮小子不管他,你们快回家吧。”
陈晏目送田大娘离开。
反手关上房门,甚至都没回屋,语气铿锵有力,“把裤子脱了。”
梁竞舟老脸一红,攥着裤腰,“陈晏,你好歹进屋再说吧!”
一墙之隔。
田桂琴脸上带笑,就觉着现在年轻人见面真热情,还好自己走的快。
陈晏不由分说,直接扒了梁竞舟的裤子,他半推半就,靠在身后的门上,两条腿捆着纱布。
伤口估计裂开了,渗出森森红色。
陈晏抿抿嘴,声音低低,“怎么伤的这么严重,还有哪里。”
梁竞舟任由她打量,故作轻松,“没有了,就腿上不小心撞了一下,不耽误走路。”
话音刚落。
外边传来敲门声。
陈三元他们到了,隔着大门,他又虎又大声,“舟哥,你药放在车上忘拿了,医生说了,当时挡炸弹的伤口太多了,让你别忘了擦药。”
梁竞舟谎话被拆穿。
咬牙切齿,对上陈晏黑沉沉的目光,他不自在的转身,两条裤子还没穿上,“知道了,放门口得了。”
陈三元应了一声,扭头应该是跟鹰子说话,“我刚才怎么看见两个白花花的东西。”
“舟哥家杀猪啦?”
梁竞舟默默提上裤子,身后陈晏气压越来越低,他不等她开口问,坦白从宽,“去了西北一趟。”
“你下午不还得去厂子吗,晚上跟你说,真没什么大事,现在都好了。”
那也就是说。
当时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