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常坤在一个宁静的夜晚接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他多年未见的大学同学韩美晴的声音。这个意外的联系,让他的心情激动不已,因为韩美晴告诉他,她即将结束长达二十多年的海外生活,回到祖国。
在通话中,韩美晴的声音充满了期待和兴奋。她透露自己将在次日中午抵达金陵,并计划在不久的将来与老同学们聚餐。这个消息让郭常坤感到异常兴奋,他几乎无法掩饰内心的激动。
韩美晴进一步分享了她的初步安排:她和她的家人将暂时下榻于金陵的一家豪华酒店——白金汉宫,同时考察金陵的房地产市场,以便寻找合适的长期居住地点。
郭常坤带着一丝好奇询问了韩美晴的家庭成员情况,特别是她的丈夫是否也会一同回国。这次对话不仅让郭常坤对韩美晴的归来感到欣喜,也让他对她未来的生活规划产生了深厚的兴趣。
韩美晴的声音透露出深深的忧伤:“我的丈夫已经去世,因此我决定带着儿子返回祖国,离开这片充满悲伤记忆的土地。”
郭常坤内心的喜悦如同被点燃的烟火,他急切地提议:“那么,在你抵达之后,我们可以共进一餐吗?我将亲自来接你,为你洗去旅途的疲惫。”
韩美晴犹豫了片刻,担忧地说:“但如果马岚知道了,她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单独见面的。”
郭常坤差点因笑意而失控。
马岚?
她已经不在了!
哈哈!就在她消失的时候,韩美晴却要回来了,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郭常坤激动得从烧烤摊的椅子上站起来,开始不安地踱步:“你不必担心马岚的事,我和她的感情已经破裂,目前分居中,她也不再干涉我的生活。”
韩美晴感到惊讶:“你们怎么会到了分居的地步?”
“唉……”郭常坤叹息道:“这件事说来话长,就像没有母亲的孩子一样复杂。”
在一段紧张的对话中,郭常坤急切地提议明天中午去机场接他的老朋友韩美晴,并建议在白金汉宫共进午餐。考虑到韩美晴将带其子同行,郭常坤提出也会带上自己的女婿,以便让年轻人有更多交流的机会,同时他们也能享受成年人之间的对话。
韩美晴经过一番思考后同意了这个提议,并轻松地提醒郭常坤不要忘记制作一个标识牌,以防长时间未见使得彼此难以识别。她提到自己即将登机前往金陵,预计飞行十二小时后于次日中午抵达。
通话结束后,郭常坤展现出难以掩饰的兴奋之情,他的行为充满了青春的活力,如同回到了十五六岁的少年时期。这种表现引起了他儿子叶辰的好奇,后者不禁询问是否是因为他父亲年少时的心上人即将归来。
在一次家庭对话中,郭常坤表达了对某位已故人物的满意,并半开玩笑地希望另一人物能够消失。然而,他迅速澄清自己的言辞,避免造成误解。随后,他幻想如果那位人物能够像钱红艳一样选择私奔,那将是多么理想的情况。叶辰,郭常坤的儿子,对此感到无奈,指出郭常坤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韩美晴身上,而对马岚的情感已经消失殆尽。
叶辰进一步表达了一个愿望:如果家庭成员能够接受马岚失踪的事实,就像她私奔了一样,那将是一个解脱。他暗示,如果有人像郭常坤那样对待马岚,他愿意采取极端措施让她“消失”。
对于马岚的处理方式,叶辰提出了一种惩罚性的想法,即将她送往黑煤窑与钱红艳一起工作,认为这将是一种对她行为的应有回报。他预测,在那种环境中,马岚将不得不面对严厉的对待。
郭初然的天性中蕴含着一种深沉的善良,这种善良让她对马岚的行为表现出了极大的宽容和理解。在那个宁静的夜晚,郭常坤的心情异常愉悦,他独自享受着美食与佳酿的乐趣,不时地邀请叶辰加入他的欢乐时光。然而,叶辰总是在举杯之际巧妙地将酒倒掉,因为他心中有着更为重要的期待:这是他与郭初然共度的第一个夜晚,他渴望能以一种最完美的状态迎接这个特殊的时刻。
随着夜色的加深,时钟已指向深夜十点。郭初然拨通了叶辰的电话,希望得知关于寻找亲人的消息。叶辰只能遗憾地告诉她:“我们尽力了,但似乎没有发现任何线索,或许她并未外出打麻将。”郭初然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我这边也联系了一些妈妈过去的朋友,但依旧一无所获。”
叶辰建议道:“或许今晚我们应该暂时停下来,不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奔波。我们已经向警方报告了失踪情况,相信他们也会在巡逻时留意。我们先回家等待,如何?”郭初然轻叹一声,回应道:“看来也只能这样了,我和若琳现在就回去,你们也请回吧。”
叶辰在结束通话后,向郭常坤示意准备离开。郭常坤兴奋地回应,提出回家休息并计划次日前往机场。他表达了希望叶辰陪同前往的愿望,目的是为了让叶辰与韩美晴的儿子交谈,为自己和韩美晴提供私下交流的机会。尽管叶辰初时感到惊讶,但最终同意了郭常坤的请求。
随后,郭常坤略带尴尬地透露自己经济上的窘迫,请求叶辰帮忙安排在白金汉宫的餐饮事宜。叶辰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这一请求,考虑到郭常坤对自己的好,他通过微信联系了陈泽楷,嘱咐其预留一个中等偏上的包厢,避免过于奢华难以解释。
在白金汉宫,陈泽楷迅速指示大堂经理确保一个私人包厢的即时准备。
在城市的另一端,一处名为看守所的建筑内,马岚正经历着一段艰难的夜晚。由于规定的熄灯时间已过,她只能空腹躺在硬木板床上,忍受身体的疼痛和饥饿的煎熬。
夜深人静时,马岚的肚子发出了饥饿的咕噜声,这在寂静的看守所内尤为刺耳。不远处的张桂芬听到后,愤怒地警告马岚,如果肚子再次发出声音,就将她赶到厕所去睡。马岚感到无比的委屈,她已经超过十二小时没有进食,加之之前受到的粗暴对待,她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然而,面对张桂芬的威胁,她不敢有任何反抗。
正当马岚试图通过入睡逃避现实时,她的肚子又一次不争气地叫了起来。张桂芬立刻冲到马岚面前,一记耳光重重打在她的脸上,使得原本就红肿的脸颊更加疼痛。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马岚只能低声下气地道歉,解释自己并非故意。
在一次不幸的事件中,马岚失去了两颗前齿,导致她发音时气流泄漏严重,使得语言表达变得极其含糊,理解她的言语成为了一项挑战。
张桂芬对马岚的言语不清表示了极大的不满,用一记响亮的耳光作为回应,并严厉地命令她提高声音清晰度。
面对突如其来的要求,马岚尽力放大了音量,试图清晰地表达自己并无恶意,并向张桂芬道歉。然而,这一举动意外地导致从她缺牙的空隙中喷出了飞溅的唾液,这些唾液不期然地落在了张桂芬的脸上。
这一幕进一步激化了张桂芬的愤怒,她紧握马岚的发丝,无情地将她从床榻拖拽至厕所,其间马岚的挣扎与呼救无人理会,旁观者对此场景的兴趣却显得颇为浓厚。
郭老太太蹒跚地走到厕所门口,目睹了张桂芬如何将马岚按倒在湿润的地面上进行惩罚,并提出了让马岚在厕所度过一夜的建议。
张桂芬同意了这个提议,并在临走前再次对马岚施以一记耳光,威胁说如果马岚敢在夜间离开厕所,将会遭到更严厉的打击。
马岚的脸部因受到连续打击而肿胀不堪,疼痛使她处于崩溃的边缘,只能不断地点头,含糊其辞地哭泣着:“我同意去厕所睡!我同意!请您停手吧,如果再继续打下去,我恐怕会丧命,求您发发慈悲!”
张桂芬冷笑一声,嘲讽道:“你这就快不行了?告诉你,你还有很长的日子要过呢,给我好好等着!”说完,她站起身来,又猛地踢了马岚一脚,然后转身离去。
郭老太太并未随之离开,而是靠在厕所的门框上,看着地上痛苦挣扎的马岚,轻蔑地笑道:“马岚,你的每一个行动都在天的注视下。你这个不孝之子,真的以为阻止我住进汤臣一品,你自己就能够享受吗?看看你现在的处境!连在汤臣一品过一晚的机会都没有,就落到如此境地,这说明了什么你知道吗?这证明你根本没有资格住进汤臣一品!”
马岚泪流满面地哀求道:“母亲,过去的种种过错,都是我的不是。但您已经打了也骂了,我恳求您和张桂芬说说,不要再打我了,我真的已经知道错了!”
郭老太太和马岚,两位资深的社交高手,在复杂的人际交往中早已磨练出一套独到的生存之道。两人都明白,真正的屈服在她们的世界里是不存在的,所有的退让不过是权宜之计,是对当前形势的一种暂时性适应。
在一个封闭的环境中,她们的关系尤为紧张。郭老太太深知马岚的个性与自己不相上下,两人都擅长在适当的时机展现力量或示弱。因此,当马岚跪在她的面前时,她并没有感到任何的同情或满足,而是更加警惕。她知道,一旦情势逆转,马岚必定会以更激烈的方式报复回来。
这种相互之间的理解和防备,使得两人的互动充满了计算和策略。郭老太太回想起过去在高级社区汤臣一品所经历的屈辱,那些记忆如同刺骨的寒风,令她心生怨恨。她冷静地告诉马岚:“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言语中透露出对未来日子的冷漠预期,预示着接下来十四天里更多的较量和冲突。
随着话语的结束,郭老太太轻蔑地哼了一声,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留下马岚独自面对即将到来的挑战。
马岚独自坐在厕所的冰冷地板上,身体受寒,肚子空空如也,她的内心充满了绝望。她想要大声哭泣,释放心中的痛苦,但一想到张桂芬那凶狠的面孔,她立刻用力捂住嘴巴,将哭声压回喉咙。最终,她无法忍受内心的痛苦,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腿,把脸埋在双膝之间,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落。
在她的一生中,从未有过如此悲惨的经历。今天所受的痛苦和折磨,甚至超过了过去几十年的总和。想到必须与郭老太太一同在这间狭窄的空间里度过接下来的十四天,她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慌。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还要在这看守所中无限期地等待,这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泪水几乎已经哭干。
与此同时,叶辰和郭常坤刚从外面返回豪华的汤臣一品别墅。整个回家的路上,郭常坤心情愉快,不时哼唱着小曲,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喜悦。郭初然和董若琳已经先他们一步回到家中。
当叶辰和郭常坤走进家门时,看到郭初然在客厅里焦急地来回踱步。看到他们进来,郭初然急忙询问:“爸、叶辰,你们去了多少家麻将馆?”
郭常坤在一次对话中表达了自己的担忧,他与郭初然一同寻找失踪的母亲。他们走访了众多麻将馆和棋牌室,但未能找到任何线索。尽管郭常坤试图以轻松的语气安慰郭初然,认为他们的母亲只是可能被传销组织欺骗,不会有太大危险,但郭初然对此深感忧虑。
郭初然无法接受这种乐观的看法,她担心母亲可能遭遇了不测。她强调,随着时间推移,情况可能会变得更加危险。她提到了网络上报道的多起失踪案件,其中大多数结局都是不幸的。
面对郭初然的担忧,郭常坤尝试用幽默的方式减轻紧张气氛,他指出他们的母亲既没有财物值得被劫,也没有美貌吸引犯罪分子。然而,他的这番话并没有缓解郭初然的焦虑。
郭初然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慨,他向他的父亲郭常坤提出了质疑:“爸,你怎么能够这样讲话呢?”在那一刻,郭常坤的心思完全沉浸在对韩美晴的思念中,酒精的影响使他变得更加放纵,对马岚的安全毫不关心。因此,他轻描淡写地回应道:“确实,我的话可能有些刺耳,但每一句都是事实。她既不会遭遇抢劫,也不会面临性侵犯的威胁,那么又会有什么真正的危险呢?”
郭常坤继续说道:“而且,你难道不了解你母亲的脾气吗?有谁敢去惹她生气?记得在我们以前的小区,只要她在窗户外大声一喊,整个小区的狗都会安静下来。你还担心她会出什么事吗?”
这番言论让郭初然感到无言以对,他的鼻孔微微扩张,愤怒地质问道:“爸,你是不是刚喝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