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化反派出了错[重生]》全本免费阅读
蜚瑶很好奇,她本以为主上一见面便会杀了谢乔,谁知,他的反应倒出奇地平淡。
两人隔着血海深仇,凌昭钰当然不可能轻易放过她。
以主上阴郁难测的性子,少女是死是活,她猜不透也不敢猜。
少女手腕血迹斑斑,蜚瑶皱了皱眉,同情地望了谢乔一眼。
锋镝宫折磨人的手段数不胜数,谢乔还是自求多福。
谢乔又一次回到锋镝宫,这里与上一世没什么差别,夜深,谢乔躺在昏暗的水牢。
这间牢房,甚至还是上一世关押她的地方。水牢潮湿,水滴时不时落在渠中,周围冷幽得可怕。
谢乔闭上眼睛,她自嘲,眼前一切,颇有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呢。
下一刻,她又猛地睁开了眼睛。
糟糕,今天突然被凌昭钰抓紧了锋镝宫,她还没来得及看化今苦草。
乾坤袋内,一株仙草葳蕤青翠,轻缓的灵力缓缓注入,不知是不是谢乔的错觉,叶片又大了一分。
水牢没有笔墨,她画不了符咒。化今苦草娇贵,一刻都不能耽误。
谢乔冻得发颤,她抱紧双膝,不禁想起了林修檀。林师兄被凌昭钰一箭射伤,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但愿他没事。
一晃三日过去,谢乔照例每晚为仙草输灵力。
魔侍自从奉命将她押到水牢,便再也没有来过了,也不曾送过清水。
谢乔独自一人困在水牢,空荡荡的水牢只有清浅的水声。
水牢外仍没有什么动静,锋镝宫上下仿佛已忘了她的存在,任由她自生自灭。
谢乔瞥了一眼,从她进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个水牢里外都是结界,她试了好几次,奈何没有作用,她却被结界反弹,撞在了墙上。
谢乔咬牙起身,这些结界分明就是新加的,上一世她也被关在这里,可没有这么多结界。
凌昭钰摆明了就是想将她困死在水牢!
又一夜过去,中午的时候,乾坤袋瘪了不少,谢乔吓得赶紧打开乾坤袋。原本青翠盎然的仙草,此刻叶片泛卷,叶脉微微枯黄。
谢乔又施了灵力,仙草才略显好转,但仍能看出衰败迹象。
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谢乔盯着门对面的水渠发呆,以她的修为,不食不饮,只能撑半月左右。
要想什么办法逃出去呢?
蜚瑶从魔君殿出来的时候,苍郁也守在外面。
两人是多年的老搭档,彼此熟悉,苍郁道,“主上骂你了?”
“没有。”蜚瑶叹气,“这才好了多久,主上又要攻打灵虚门了?”
在谢乔被困地牢当夜,灵虚门便发了密函,七日之内,勒令锋镝宫将人完好无缺归还,否便会举全门之力,攻打锋镝宫。
凌昭钰没有回答,直接杀了送信之人,可谓猖狂。
前任主上功法高深,也抵不过灵虚门和万剑宗之人,蜚瑶担心凌昭钰会吃大亏,便主动劝诫。
谁知,凌昭钰却说她多管闲事,他要杀掉虚伪刻薄的灵虚门,斩尽天下修真派。
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主上,说这句话的时候,蜚瑶竟从他淡漠的脸上,捕捉到分外强烈的恨意。
蜚瑶知道他没开玩笑,事情似乎比她想象中的还要严重。
现实已经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然而,凌昭钰可是灵虚门弟子,投靠锋镝宫之后,反而要戮杀师门,他岂不会成为修真界笑柄?
苍郁心想,前两任主上纵然脾气不好,但从来不会骂她,顶多将怒气迁移到他身上而已。
苍郁没什么感想,他宽慰道,“主上性子倔,他若下定决心,无一人能阻拦,何况,害他坠崖的还是昔日同门,如何不气?”
蜚瑶直接反驳,“你不懂,这里面有误会。”
苍郁讶然,“你怎么会知道有误会?你亲眼所见?谁害了主上,没有人比主上更清楚了吧?”
蜚瑶心烦,她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若是主上知道害他的人是萧玄,会不是气得将人挖出来鞭尸?
萧玄是她的前任主人,对她不好不坏,蜚瑶侍奉他十余年,对他忠心耿耿。
与其说对萧玄忠诚,不如说是对锋镝宫宫主。只要是坐在这个位置的人,蜚瑶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锋镝宫最近气氛格外压抑,一位黑衣侍走到蜚瑶面前,好奇问道,“瑶护法,我想问问您一件事。”
“什么事?一边去,我正烦着呢。”蜚瑶不耐烦将他推到一边,秀眉紧蹙,漂亮的百褶裙也如同缓缓收拢的花,没有什么活力。
”可是那地牢的姑娘怎么办?今日是第七日,属下估计她已经死了。”黑衣侍是地牢总领,他苦皱着眉,不知该怎么做,“要不要进去收尸?万一地牢发臭,生出脏东西怎么办?”
苍郁和蜚瑶皆是一滞,愣在了原地。
“什么姑娘?”苍郁绞尽脑汁,才想起了几日前被押进水牢的姑娘,模样漂亮,娇娇弱弱,想必早就死了。
主上只是吩咐将其扔进水牢,其余没有再说。若不是黑衣侍提起,苍郁都要忘记这位姑娘。
水牢里不是没死过人,黑衣侍脸皱成一团,他自认为打扫水牢是个苦差事。
尤其是尸体腐烂的水牢,虫蝇成群,嗡嗡作响,臭气熏天,难以忍受。
苍郁很是平静,淡淡道,“主上不管不顾,不就是想让她死吗?即时她命硬强撑,不过是晚死几日。你若是嫌弃,不妨直接下毒。断肠散、砒霜、见血封喉、牵机药、鸠酒全都用上,双方都省事,何乐而不为?”
蜚瑶抿唇不语,她以前怎么没发现,苍郁竟是如此阴毒的男人?!
黑衣侍极为赞同,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那姑娘娇弱,在水牢一味强撑,不过是徒增折磨。
只是,可惜了那位如花似玉的姑娘。
“好,属下这就去办。”黑衣侍大喜过望,锋镝宫最不缺的就是毒,他转身就要告退。
“等等,你说什么?清水饭食都没有?”蜚瑶挑眉,难以置信地问道。
黑衣侍脚步一顿,随即茫然地点了点头。
“这些日子你在做什么?为何不给人送去?要是她有个好歹,你担当得起吗?”蜚瑶怒从心起,对他冷喝。
“瑶护法,属下只是一个看守地牢的侍卫。主上没吩咐,属下也不敢贸然行事,擅自给人送饭食啊。”黑衣侍拭去虚汗,苦恼不已,怎么这都能怪罪到他头上?
他只是单纯地想要看守地牢而已。
免得到时候死了人,他又要前去清扫。
“瑶护法,您担心那位姑娘?恕属下直言,若要论起心狠,苍护法在您之下。”黑衣侍嘀咕。锋镝宫哪有什么好人,不过是比谁更狠、更毒而已。
蜚瑶眉眼弯弯,对黑衣侍道,“你说的颇有道理。”
少女腰间的竹篓钻出一条花蛇,蛇瞳冰冷,正“嘶嘶”地吐着猩红蛇信子。
黑衣侍立马识相,“瑶护法,那还下毒吗?”
“你说呢?这么简单的事情,还用本姑娘教你?”蜚瑶笑意盈盈。
黑衣侍想了一会儿,又点头,很是明白,“瑶护法,属下这就去下毒。掺在饭食中,保证让姑娘安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