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潭!
九幽老人陷入癫狂。
他的本体,被雷劫笼罩。
状态,看起来异常诡异。
树干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张脸。
那张脸,赫然是李凡的。
虽然九幽老人那张脸依旧占据着树干的大部分,但此时他却感到了无尽的寒意。
大罗之间,能互相借鉴吸纳大道之力。
这种事情,是完全存在的。
但想要做到,需要先把对方打死。
无主的大道之力,才有这种可能!
诚然,远古存在能强行转化对方大道的法门。
但想要施展这种法门,需要境界上的碾压。
而且那种转化,是要消耗超过对方大道总量的力量的。
自己体内那个家伙呢?
完全没有这些限制!
他明明是侵略者,但此时却是轻轻松松反客为主。
自己的大道之力,就这么被他吞下。
刚开始,速度可能很慢。
但这个速度,是会增长的。
他吞了自己的力量,借助这股力量变强,然后反过来吞自己。
这一切,在九幽老人眼皮子底下发生。
他想不出任何破局之法,只能看着自己的大道被蚕食。
一点点!
直到彻底消失!
雷劫中,九幽老人的脸消失了。
剩下的,是李凡的脸。
在然后,朽木化的身躯褪去,世界体再次出现。
他身上的气机,变得更加强大了。
“这具身体,有些不讲道理了啊!”
便是李凡自己,也忍不住诧异了起来。
生吞九幽老人,和饮血完全不在一个维度。
后者,还需要慢慢吸。
逸散的大道之力,转化成自己的力量还有折损。
世界体呢?
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拿来就是自己的!!
吞下就能用!
只要李凡想,他完全可以将九幽老人道场吞了,然后变成另一个九幽老人。
当然,他不会这么做就是了。
吃独食,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
四分五裂的道场,静静悬浮在虚空中。
青武法、玄上、秦长生虽然目光火热,但都克制住了。
更准确地说,他们是被吓住了!
来之前,三人认为合体后的他们是主力。
打完之后他们没了这个心思。
梵天三人中,除了陈魁出力不多之外,另外两位出的力远超想象。
君不语,以身蔽雷劫。
这要是放在之前,三人是绝对不敢相信。
但他,就这么做到了。
就更加不用说,只身撼道场,将九幽老人拖入天地同陨的状态。
此战若是论功,君不语是当之无愧的第二。
至于第一,显然是九纹龙梵天!
这位黑龙一族的新皇,展现出了令人咂舌的力量。
以初登的修为,引雷劫撼九幽老人本体。
并且最终将九幽老人生吃!
此等战绩,属实是太吓人了。
这个时候跳出来要平分道场,搞不好他们都有可能被吞进去!
甚至三人有些害怕梵天这种能力。
毕竟如果他的强大是以吞噬为主的话,那么这次明面上是打禁地,但谁又能保证他会不会顺手将天青域众霸主全部收拾了呢?
权势巅峰,可容不得半点碍眼的存在。
“道场均分,禁地留置。”
“我们三人支援骨狱,三位道友前往冥山!”
世界体抬手,九幽老人道场之中火焰熄灭。
一块块碎片,均等飞向众人。
道场到手,青武法三人松了一口气,旋即遥拜李凡,“尊梵天龙皇法旨!”
......
“敖荒,给个机会。”
“我不跑了,愿意加入天青域联盟。”
“我能发下道誓,与天青域共进退。”
九幽老人的死,吓到了骨王!
死的太快,死的太令人想象不到。
骨王脑海中,甚至想不出九幽老人死亡的画面。
最强的敖荒明明在自己这里,九幽老人怎么会死。
再说了!
他可大罗!
他口中的怪物,难道是远古时代活下来的老家伙。
或者黑龙一族干脆是动用了底蕴!
骨王的心,彻底乱了。
它怕了!
“骨王,这些年给了你多少机会?”
“请你加入联盟你不加入,割飞地成域中之域。”
“跟其域界抢地盘,你不参与。”
“搞到好东西了,你要出来分一杯羹。”
“现在死到临头,你说你要加入联盟。”
“你自己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今天我来,就是打死你的。”
“你不死,我黑龙一族吃什么?”
敖荒的声音突然大了起来,不再是之前那般一言不发。
很简单!
援军到了。
三道身影,跨越星河降临。
这一次,李凡叩虎魄,于星河之中斩出一刀。
这一刀,不再是九幽潭前那般!
世界体吞下去的力量,熔铸在这一刀上。
游龙!
刀光乍现,而后消失。
下一秒,以一种天马行空的姿态杀出。
骨王猝不及防,被这一刀斩在背后。
便是他那经过千锤百炼的神体,也是被这一刀斩得狂震不停。
与此同时,敖荒把握住机会,真身贴上去。
近身硬撼,辅以道法。
打得骨王毫无还手之力。
更加雪上加霜的是,李凡三人也是围杀了上来。
四打一,骨王必死。
......
“这些家伙,怎么一个比一个猛!”
“合着我九死一生突破大罗,连正面战场参战的资格都没有呗!”
星空中,灭完骨狱的敖武郁闷不已。
装进兜里的宝物,瞬间不香喷喷了。
这大罗,不突破也罢!
......
浩浩荡荡的灭禁行动,在天青域展开。
与此同时,东陵梦境中的生灵明显变得暴躁起来。
万千梦境,如同气泡蒸腾,想要冲出荒山。
大红长裙,于世界上空显化。
舞动的发丝,刚一出现便是几乎要暴走。
她,感应到了危机。
五大禁地之主,正在快速陨落。
她,得出去。
不然下一个,就是她了!
突然,黄梁城中走出一名卖酒老翁。
老翁一步踏出,出现在荒山前。
他站在那里,便是将所有可能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