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腊月,出门走走这个提议真的没必要。
黎早刚一开门,就被那凌冽的寒风给劝退了,连忙关上,“这也太冷了吧,我们还是在家里散散步消消食算了。”
至少家里有暖气,暖和。
陆向宁整个人像是喝醉酒了一样,不但上脸,还上头。
黎早一回头,就看到他直挺挺地朝自己倒下来,“诶……”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撑住他的胸口。
陆向宁双手撑着门背后,刚好把她圈在中间。
他无辜地眨眨眼睛,朝她笑。
“喂,你干嘛?我又不是十七八的小姑娘,还吃壁咚这一套,俗不俗?”
陆向宁脑子是清楚的,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呼吸有点重,呼出来的气息也有点热,他凑近她的脸,直盯盯地看着她的眼睛,强硬了一把,“你考虑好了没?能给我一个确切的回复了吗?”
“什么?”
“别装傻,和好的事,你今天必须给我一个答复。”
黎早撇开头,回避他那灼热的目光,“不是说了看你表现吗?”
陆向宁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床上的表现?”
鼻尖轻触,嘴唇轻啄,陆向宁滚烫的气息扑在黎早的面上,她都快被“灼伤”了。
“你是不是不舒服?”黎早问道,顺便用力地推了推他。
可是,哪里推得开?
男人钢铁一般的胸膛,半个身子的重量都挂在她身上,她哪里推得开?
陆向宁摇摇头,坚决地说:“没有不舒服,就是……”他的双脚再往前挪了挪,把她整个人实实地压在门背后,说话的声音也是相当的低沉,“就是太想你了……”
黎早已经退无可退,后面是坚硬冰冷的金属,前面是坚硬滚烫的男人。
“黎早,黎早,我们和好行吗?以前的我就是一个混蛋,但是以后,我一定对你好,不止嘴巴说说而已。”
陆向宁的声音不止低沉,还冒着气泡,悦耳又性感,非常磨人耳朵。
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嘴唇总是一下一下地触碰到她的嘴唇,黎早被他磨得心跳都快了起来。
她对陆向宁的喜欢是一种生理性的喜欢,哪怕离婚的时候多伤心多讨厌,但等到再见面的时候,她还是会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欢。
他这张脸就长在她的审美点上,但凡她看到一个男人,都会不自觉地拿来和陆向宁的脸比较,一比,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喜好,她还是喜欢陆向宁这样的长相。
此时,喜欢的脸近在咫尺,还不停地撩拨她,她真的需要很强大的克制力才能不沦陷。
“哦?怎么个好法?你先用嘴巴说说看,然后我再看你有没有做到。”
陆向宁虽然脑热,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那十亿一到账我就转给你,再把润园转到你名下,以后我的工资、奖金、分红,都给你。”
“你觉得我就图你的钱?”
陆向宁捧起她的脸,用大拇指捂住她的嘴唇,摇摇头道:“每次我有难,你都在我身边,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一定能逢凶化吉。”
“所以你是想要一个护身符?……唔???”
大拇指都捂不住她的嘴,那就只能用嘴堵了,陆向宁张开嘴把她堵了个严实,亲身示范他到底想干嘛。
黎早挣扎了两下,发现都是无用功。
他吻得太深太急太重,她都呼吸不上来了。
良久,陆向宁才松开她,“黎早,我爱你,以后不会有什么白月光,不会有前任,更不会有小三小四小五,我只爱你,也只有你。还有陆家,陆家你呆着不开心,我就跟你回苏城去,反正只要你去哪我就去哪,只要我们在一起,哪里都是我们的家。”
黎早的身体已经被吻热了,现在再听到这番话,内心被冰封的某处逐渐变热。
五年了,陆向宁从来不对她承诺过什么。
虽然她对这种口头上的承诺并不会百分百当真,但是,他肯承诺,她也很感动。
一道温热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陆向宁亲吻着它,沿着泪痕从眼角一直亲到嘴角,“以前缺了你的,现在我会一样一样弥补回来,你就当我在表白,先做我女朋友,未来哪天你开心了,再当我老婆,好吗?”
黎早吸了吸鼻子,不想让他太得意,“你是表白和求婚一起了?那岂不是太便宜你?”
陆向宁一笑,马上纠正,“那就先做我女朋友,以后的以后再说。”
“这还差不多。”
“那你同意吗?”陆向宁捧着她的后脑勺,寸步不让,“给我个名分吧大美女。”
黎早双眼湿湿的,温润的眼神饱含着浓烈的情愫,有苦尽甘来的喜悦,有失而复得的幸福,也会有再被冷落和抛弃的担忧,她用警告的口吻说道:“机会只此一次,再不好好珍惜,永不录用。”
听罢,陆向宁像个开心的孩子,眼睛亮亮的,也不知道是蹭来的黎早的眼泪,还是他自己的。
“定不负所望。”他咬着她的嘴唇说道。
玄关处有个总开关,他长臂一伸,一触,所有顶上的光源全部熄灭。
他们疯狂地接吻,情到浓处,他忽然将她转了个身,握着她的腰将她按到了玄关柜上。
黎早还想说刚表白就发生关系太便宜他了,可转念一想,也不知道是谁便宜谁。
黑暗中,两人交缠了数十分钟,情绪已经达到顶峰。
“咔”的一声,黎早听到他解皮带扣的声音。
她翻转过来面对他,一边动情地接吻,一边上手去脱他的上衣。
就在这时,陆向宁突然一顿。
动作停止了。
黎早还在追着他吻,“怎么了?”
陆向宁缓了三五秒钟,不行,腹部就像刀割一样疼,根本忍不了。
“我去上个厕所。”
“????”
黎早僵愣在原地,嘴唇麻麻的,身上烫烫的,心尖那团火烧得正旺,就这?
洗手间里传来冲水的声音,随后是陆向宁的痛嚎声,“我……我拉肚子了……”
黎早:“……”
黎早立刻想到了那锅变了色的鸡汤,“你这是……补过头了?”
鸡汤她也喝了,她还吃了鸡肉,但她并无不适,陆向宁是吃太多了,让他别吃他还吃,好了吧,都白吃了。
“你要去医院吗?”
“不至于。”
“那叫方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丢人。”
“……你还知道丢人?!”黎早嘴上怼了他几句,行动上立马开灯找药箱。
止泻的,护胃的,护肠的,全都拿了出来。
这件事情,哪怕多年后两人再回想起来,都会捧腹大笑。
用陆向宁的话说,他这一生有一件事能让黎早笑一辈子,也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