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玄的动作很快,没追几下我就放弃了,他冲我说:“那我还不是怕你知道了不肯吃才会出下策的吗?”
我瘫坐在椅子上没力气回他,就冲他翻了个白眼。
不一会儿,石花婆婆的老徒弟就拿了一张纸条给我们。
石花婆婆说:“这个叫阿奎,祖籍是江苏人,之前在溙国发展的一个降头师,但是降头的本事实在有限,而且那个地方也不缺降头师,阿奎一直知道痋术是少见的术法,于是就费尽苦心收集了许多关于痋术的记载,但由于在那边得罪了人混不下去,就来到了滇南。”
还有一个人叫周赞的蛊师,很多年前也被人下过痋术,当年也找过许多的蛊师希望能够救救他,但是都一无所获。
之后他具体怎么解掉痋术的谁也不知道,总而言之,他是活下来了。
石花婆婆说,可以去找这两个人问问或许会有什么线索。
不过我们只有七天的时间,她刚刚给我吃下的蛊虫是药蛊之中最厉害最霸道的一种,可以暂时延缓那些虫子在我肚子里面生长,一旦有虫子,那药蛊就会立刻把那些虫子全部吃掉。
不过也仅仅只有延缓的作用,七天之后,这个药蛊就会死亡,到时候如果找不到一点救我的办法,等那些虫子一出来,我立刻就会肠穿肚烂。
郭玄慎重的点了点头,随后石花婆婆又把他叫了,出去交代了几句。
等他回来之后别跟我说,我们立刻动身前往周赞的住处,刻不容缓。
我也没有其他的异议,一切都听郭玄的。
郭玄打电话联系车过来,随后带着我一起下山。
下山的路比来时的快多了,一路上大概走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山脚下的时候,正好有一辆车停在旁边。
郭玄将周赞的地址递给了开车的师傅,随后便和我一起靠在了后座上面休息。
阿奎的地址比较远,在隔壁省,开车过去大概要七八个小时,所以我们挑近的先去。
大概晚上六点的时候,我们就到了周赞的住处。
他住在一片老式的居民楼之中,才六点多钟就有许多的老头老太太在楼下遛狗。
周赞住在六栋二单元五楼,我们俩绕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六栋。
我有些奇怪的说:“为什么他会出在这里?这个地方也不像是……”
“不想是什么?”
我咂咂嘴说,“不像是一个蛊师住的地方。”
“那你以为是什么地方?深山老林里面遍地都是蛇虫鼠蚁?”
我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这些蛊师的手段是很厉害,但是大家都不过是血肉之躯,你找个机会从他背后给他一板砖,他照样也得进ICU里面。”
我若有所思的应了一声,我们一路上了楼来到周赞的家门口。
“砰砰砰……”
“砰砰砰……周师傅,您在家吗?”
一连敲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一点的动静,我和郭玄对视一眼,心想着周赞是不是出去了没有回来。
还好石花婆婆想的周到,还给了我们两周赞的手机号,于是立刻拨通号码打了过去,手机的铃声从屋内响起。
一分钟过后显示的却是无人接听。
我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郭玄的拍门声更大了,砰砰砰的,几乎整个楼道都听见了。
“你们是谁啊?别敲了。”
旁边的邻居打开了门,探出脑袋,来的是一个老太太,脚边还跟着一条狗,看见我们不停的冲着,我们汪汪叫。
“去去去。”
老太太把狗去踢到一边,“你们有什么事吗?”
我说:“阿婆,我们是来找周赞的,您认识周赞吗?知道他最近在家吗?”
阿婆摆摆手,“应该在吧。老周这个人不是出去上班就是呆在家里,从来不出去参加小区的活动。平时有什么东西都是把钱给我,我给他买的,而且老周家里养了一只猫,平时他出远门的时候,都会把猫丢给我照顾。”
阿婆说一周之前她刚给周赞送了一星期的菜,按理说这会儿应该是在家里面的,而且也并没有。托他去房子里面照顾猫,按理来说不应该不在。
郭玄说:“阿婆,我们是周叔的侄子,刚刚给他打电话,听到屋子里面有手机铃声了,但是周叔一直都没有接。他身体不大好,你能不能把房间打开给我们看看?要是周叔不在家,我们立刻就走。”
阿婆瞧了瞧我们,看我们似乎不像是坏人的样子,便点点头说他回家拿钥匙让我们在门口等着。
等了两分钟,阿婆拿着钥匙出来打开了周赞家的门,一进屋子里面就传来了一股刺鼻恶心的臭味好像是什么东西活生生的腐烂了。
我们在屋子里面看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周赞也并不在自己的房间内。
“那!那是什么?!”
阿婆突然指着阳台大花盆后的角落问我们。
郭璇走过去查看,是个毛茸茸的东西丢在那里,他伸手将那个东西给拽了出来,拎到我们的面前才发现居然是一只死猫!
死猫的肚子上有一个很大的伤口,看起来是被什么利器给戳破的!
“啊!”
阿婆捂住嘴,不敢置信的喊了一声,满脸充满了惊恐。
郭璇掏出手机给周赞打电话,手机铃声从这个房子里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不过那个房间的大门是关着的。
我们问阿婆那个房间是怎么回事,阿婆说她也不知道,她每回来喂猫的时候,那个房间都是上锁的,毕竟这是周赞的事情,她也不关心,只是收了他的钱过来喂喂猫而已。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那个屋子里的手机铃声不断的在响,却迟迟没有人出来给我们开门。
“一定是出事了。”
郭玄赶紧走到门边,一脚将门给踹了开来,屋子里面昏暗无比,放了很多的书架,书架上面都是各种各样装着虫子的玻璃瓶。
“老周这、这……”
一时间阿婆惊讶的说不出声,“老周在这间屋子里捣鼓什么玩意儿?”
周赞就趴在桌子上面,阿婆走过去拍了拍他,一边说一边把他从桌子上拉起来,“老周,你怎么……”
“啊——!”
周站靠在椅子上,七窍流血,胸口的衣服被什么东西啃咬得破破烂烂,心口处有着一个大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