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阮在家,一连休息了几天。
自从开始上班,她几乎没时间打理自己。
趁着这几天休息,她购物,做头发,去SPA.....
在水疗馆,碰到了南溪。
南溪是为两天后的电影发布会特意过来做全套。
碰到林阮她主动开口。
“陆燃有邀请你参加发布会当晚的酒会吗?”
南溪主动,林阮自然也不会置之不理。
她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然后走进旁边的水疗房,趴在美容床上,安静享受按摩。
和南溪只是偶遇。
在林阮看来,她们两人的关系,能在见面时打打招呼就罢了。
谁知,南溪却在沐浴完后裹着浴巾走进了这间包间。
她问林阮,“不介意我在你旁边吧?”
这个包间本来就是双人间,水疗馆的房间多,白天也不会那么多人,空房间很多,可南溪偏偏要和自己一间。
林阮搞不明白南溪这么做的用意。
但她自然也不会拒绝,淡淡道,“你随意。”
这包间,她又没包。
谁想进来她都管不着。
南溪听后就直接进来,她趴到了美容床上,先按背再按脸...
按背时,南溪偏头看向旁边的林阮,说,“上次顾旻行会帮我,是因为他对我有愧疚。”
林阮听后并无过多反应,只说,“这跟我无关。”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对我有愧疚?”
左不过是当年,分手绝情,伤了南溪。
林阮说,“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没有兴趣。”
“去F国半年,你真的变了好多。”南溪笑了一下,“我还记得我刚回国,你看我的眼神,永远都充满防备。”
那时候,林阮是真的介意南溪这个前女友。
也不是介意,是有危机感。
特别是自己与她长的像,会让她产生自己是替身的错觉。
面对白月光,替身自然要有替身该有的反应。
当然——
这侧面反应出来的,是她对顾旻行的在意。
“你现在竟然可以做到这么淡然。”
南溪说,“林阮,你真的比我拿得起放的下一些,当年我跟顾旻行分手,去了国外整整三年,都没走出来。”
是么?
林阮没说话,她只是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自己的左手腕。
她的拿的起放的下,代价太大。
“你当年为什么跟顾旻行分手?”
林阮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这么问了。
好像就是脑子那么一过,脱口而出。
南溪盯着她看了两秒,“你竟然在意?”她说,“我还以为,你对顾旻行的事已经不感兴趣了。”
“只是问问。”林阮说。
都是女人,南溪不信,但也不刨根问底。
只是,她说。
“这件事我不会告诉你,因为...”她扯了下唇,“我没有那么大度,就算我放下了顾旻行,但当年的伤害,留在我心里的伤口,即使结了疤,也没办法磨平。”
不知是不是南溪语气的缘故,林阮侧眸看了她一眼。
南溪也看向林阮,“其实我挺谢谢你的,能让顾旻行这么难受,也算是帮我出了口气。”
林阮转过脸去,她说,“我没有那个本事。”
让顾旻行难受,她何得何能。
南溪却说,“只有你有这个本事。”
话里含着深意,林阮却不想去深究。
她现在厌恶透了,自作多情四个字,女人总是这么敏感,会因为别人的一句话,一个行为,甚至一个眼神,联想很多可能性,然后蠢蠢欲动,胡思乱想,最后,被浇个透心凉。
人得长记性不是。
林阮比南溪早结束,结束后,她驱车回锦江居。
临睡前,接到了18线的电话。
“林阮,你能出来陪陪我吗?”
语气很低落。
两人约在一家清吧,林阮到的时候,18线已经自饮自酌的喝的有些多了。
周围有男人见她一个人喝闷酒,跃跃欲试的围在她身边搭讪,18线带着鸭舌帽,帽檐压得低,她名气不大,清吧灯光昏暗,倒是没让人认出来,只是在被搭讪时,伸手推拒,被人故意摸手占了便宜。
林阮进来瞧见的就是这一幕,她快速向前,一把推开占18线便宜的男人,护住18线。
男人倒也挺怂,被推开后,眼见没机会,摸摸鼻子溜了。
18线手里还握着酒杯,埋怨着,“林阮,你怎么才来?我酒都喝麻了。”
林阮倒是甚少见18线这副样子,大大咧咧的人,今天竟然好像不开心。
虽然脸上挂着笑,就是让人觉得在买醉。
“你怎么了?”
林阮问她。
“我没怎么啊。”18线说,“就是想喝酒了。”
说着捧着手里的酒杯又喝了一口,喝完还给林阮倒了一杯。
“一个人喝酒没劲,你陪我喝点。”
林阮端起酒杯,喝了口。
18线问她,“后天的酒会你来吗?”
林阮点头,18线挺高兴,“你来就好,不然...不然...”
她不然了半天,最后又不说了。
林阮觉得她今晚很奇怪,但18线咬死自己只是想喝酒了。
林阮也就不多问了。
18线喝的有点多,开始有点多动症,话也多,傻乎乎的样子,一会夸林阮长的好看,一会说她衣品好,最后,她突然直勾勾的盯着林阮手腕上的表。
林阮刚要收回手,她伸手就握住了,“你这块表真好看,给我试试,适不适合我。”
“哎...”
18线喝多了,解表扣倒是利索,林阮还没来得及拒绝,手腕上的表带就松了,她下意识的就去捂,结果还是被18线看到了。
像是被林阮手腕上那条又丑又粗的粉色疤痕吓到,18线酒意都被冲醒了几分,指着林阮的手腕,“你...你...你这里....”
林阮连忙将表带扣好,“你看错了。”
18线眨了眨眼,林阮盯着她,又说了一遍,“你看错了。”
“......”
好一会儿,18线打了个酒嗝,顺着林阮的话说,“我还真是喝多了,眼睛都不好使了。”
可没一会儿,她又觉得难受,问了林阮一句,“疼吗?”
林阮沉默许久,点头,“疼!”
只是,疼的不是手腕。
18线没再喝酒了,她的确心里难受,但看到了林阮手腕的伤,她又觉得,她这点难受,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