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阳学尽儒、释、道三家精华,使得全真教“藏经楼”里收集的书籍涉猎甚多。
王云在里面学习的两年时间里不仅功力大增,刀剑之法大大精进,达到了真正的化繁为简。还从那些典籍里悟出一套杀人夺命的箭术来,精通儒家射、乐二课。
虽然这箭术王云是整理好了,但是他重来没有真正地实践过,还处于纸上谈兵的阶段。
告别李莫愁和小龙女之后,王云找了一处县城兵库,拿了一把宝剑与几十支铁箭。买了一匹代步的马,三天的干粮,些许烤肉时用到的作料。
一路走,一路练。在山林里随即射猎走兽飞禽,一来能够练箭,二来能够改善伙食,三来算是游玩。
他玩耍的兴起,每次都走的是山野之路。原本是要去西凉的路,没成想他走着走着就走偏了。
等王云反应过来时,他人已经到了草原上。
自己还不知道是什么位置!
彻底迷路了。
蓝天白云,青春匆匆,一望无际的大地上野马成群。王云正看的出神,胯下马匹却突然四蹄发软,径直向下跌跪了下去。
正要看看这马是怎么回事,就看到眼前的野马群突然安静下来,一个个低着马头静立不动,安静得十分诡异。
“咴咴---”一声马叫声突然在草原上响起,所有的野马一瞬间齐齐转身,向着一处小小的山包低着头。
一匹通体乌黑,没有一丝杂色,比寻常野马高大了足足三倍有余的黑马,缓缓出现在那小山包上。
“这马---真够大的!”王云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黑马,过了一会儿,他竟然发现那匹马似乎也在看着他,观察他。
王云心想这马如此表现,恐怕是要成精了吧。心里面想要驯服它可又离得远,再看看自己旁边已经瘫倒的黄马,心里极度无语。
就在他懊恼之际,心里突然想到一个办法。当下拉弓搭箭,对着准备离去的黑马一箭射出,正好射到黑马的前方,将其拦了下来。
黑马一惊,就要绕开逃跑。克蹄子还没有落下去,一支铁箭便又插在了他未落地的蹄子前面。
它往那里逃,那箭就往那里射,将它拦地不得不往后退,不得不去调转方向逃跑,渐渐地离王云也就越来越近。
就见王云瞅准时机,突然发力起步,像捕食的猛虎一般,瞬间冲出跳到那黑马的背上。
黑马野性十足,自是不想屈居人下。开始发了狂地奔跑,急跳,转弯---各种招数层出不穷。
王云夹紧马腹,抓住黑马脖子的鬃毛。在马背上或摇,或摆,落地起跳,轻功施展应对地游刃有余。
两者连续较量了五天五夜,不吃不喝也不分胜负。这大黑马接连出招,背上的人就是甩不下去。
王云也不知道该怎么降服这黑马,一般的马早就投降了,可这黑马就是犟,就是不服输。
整个过程中他使出一招千斤坠,为了不伤到这黑马,力道是慢慢增加。待到第六天中午的时候,千斤坠的力道已经增加到了一万斤的程度。
下午的时候,这匹黑马终于不再尥蹶子,臣服地安静下来。站在那不动了,打着响鼻,低头吃起了嫩草。
王云心情兴奋异常,六天了他也饿呀。要是这大黑马再不臣服,他可能就真的没法降服这匹黑马了。
他当下跳下马来,伸手摸摸黑马那漂亮的黑色外衣。入手之处感到一层细汗,当下心头一惊。
这特娘的,难不成这黑马还真的成精了。他心里很明白一匹马出了细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那马只是刚刚热身。
这黑马可能不是王云骑到服的,只是饿到了服的。
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吃惊黑马耐力的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件不好的事情。
刀剑长弓都没了,干粮也没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周围景色是一样样的。
当下就抱怨道:“我的宝刀没了,干粮也没了,得了宝马有什么用,迟早得饿死在这草原上。”
一眼望去,草原上干干净净!
他这话刚说完,旁边高大的黑马就低下头去蹭他的脸。“咴咴”一边叫着,一边甩着脑袋,示意王云骑上去。
王云也知道这黑马很聪明,通人性,没有犹豫立刻骑了上去。
这大黑马见王云骑稳当了,开始一路小跑。跑了半天翻过一处小土包,这黑马又把他给带回到了刚进草原的地方。
王云心里那个高兴啊,他发现自己买的那匹马没有走,在原地低着头吃草呢。
大黑马一出现,它又一动不动趴地上了。
王云下了黑马,走过去拿出肉饼和水,细嚼慢咽地吃了个半饱,才慢慢缓过劲来。
填饱肚子,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好好地睡了一觉恢复精神之后。
第二天收拾一番,他放掉那匹买来的黄马,骑着大黑马走了。
他一路上就寻思着该给这黑马起个什么名?
“乌骓马”虽然也是通体乌黑,外形上很像,可是不如自己的黑马高大厉害。
很显然“乌骓”这个名字不行。
思来想去,他竟然给这宝马起了个类似的人名;马大黑!
他自个觉得这名字与大黑马很贴切。
王云没有选择直接离开草原,而是好好养了两天之后,骑着马大黑在草原上尽情狂奔。
他要去看看蒙古的情况,现在是否已经统一。
与此同时,旁边的一处草原上是万马奔腾。一匹小红马,带着一群野马在草原上奔走驰骋,无人可以捉住它。
江南六怪中的老三韩宝驹企图抓住那匹小红马,可惜他轻功粗浅追不上,还摔了一个跟头。
“嗨”韩宝驹吃了亏,有些不忿地喊了一声。
其余七怪见了乐得不行。
老二朱聪见状笑着劝道:“哈哈哈---回来吧,回来吧,你快回来吧啊哈哈哈---”
旁边的牧民说道:“那不是马,你追不到的,别追了。”
韩宝驹愤愤道:“你说什么?那不是马,那是什么?”
“那不是马,那是天上的龙变的。”另一个牧民说道。
郭靖跟着马钰学了两年内功,轻功也学的不错。几番努力之后,轻松拿下小红马。
原本高兴欢呼的江南七怪,看着看着脸色就变了。除了瞎子柯镇恶,其他人都黑了脸不说话。
老大柯镇恶听出兄弟们都不太高兴,便问道:“怎么了?”
老二朱聪说道:“大哥,不对呀,他的轻功很高明啊。”
“不是我和七妹能教的出来的!”
“这么些年他天天和我们在一起啊。”韩小莹不解道。
柯镇恶怒声道:“你们都不是瞎子,怎么比瞎子还瞎。郭靖刚刚比剑的时候,我就听出来了,他的内力早就超过了七妹,这是我们能教的出来的吗?”
“我们江南七怪从不掠人之美,只是不知教靖儿的那位高人是谁?”
“待我去问他。”韩宝驹说道。
柯镇恶阻道:“不要打草惊蛇,晚上我们跟着他,看看他到底去哪儿?”
郭靖憨厚老实,并没有发现几位师父有什么不对。跑过来邀功道:“三师父,我用了你教我的训马术。”
韩宝驹面无表情道:“恩,你今天别再练了,回去歇息吧。”
柯镇恶“哼”了一声,带头走了。
“为什么?”郭靖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几位师父。
韩小莹宽慰道:“没事的,回去好好休息。”
到了晚上。
郭靖独自一人出了营地,施展轻功一路快跑。江南七怪远远地追在后面,眼看着他径直上了一处断崖。
“大哥,靖儿的轻功竟如此之好。”韩小莹惊叹道。
“咱们可爬不上去啊!”
“大哥怎么办?”
“咱们等他下来。”
郭靖刚上去便被马钰拉进灌木丛中躲了起来,示意他不要出声。
紧接着梅超风出现,专门来到这里祭奠她的亡夫。
“贼汉子,我已经取了穷鬼酸和矮胖子的狗命,剩下那几个,就让他们慢慢死吧。”
说完便在夜色里飞走了。
马钰走出,拿起地上留下的头骨,发现上面五个圆洞的位置,正好能做出五指爪握地手型。那么这些头骨上的五个洞,显然是被人用手指爪出来的。
马钰惊叹道:“这妖妇,武功厉害至极啊。”
“我知道她,她是来杀我的师父们的,我得去告诉他们才行。”
“等一等,恐怕你的六位师父都不是她的对手。”马钰叫住郭靖,严肃道,“要想胜过她是不可能的,只有精心设计,能将她吓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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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夜色的草原上寂静无声,明亮得月光照耀下,无人区里的野狼群开始出没游荡。
“嗷呜嗷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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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月光看去,黑暗里的绿色眼睛相继出现,像是漂浮在空中的鬼火。
明亮恐怖。
一只又一只的野狼从黑暗里冲出来,整个狼群逐渐散开,有跟随追击的,有远远跑开迂回包围的,它们分工明确,企图威吓王云的宝马;马大黑。
然后狼群就会交替追击,不断消耗猎物的体力,并以此达到它们最安全,最简单地狩猎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