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比谁演得更像戏子2

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不过是比谁演得更像戏子2

(?)

钟殊一路将车开得飞快,等停下来时,才意识到眼前是闽京城的南郊别墅。

愣怔了半晌,还是下了车,将车门甩得巨响。慢步走过去倚着石墙看着监控器的位置,嗤声一笑,从兜里缓缓抽出根烟点上。

也难怪连钟沫那丫头都敢和他顶撞,忙乎了一圈儿,甚至搭上随时会栽跟头的危险。他的小心肝居然还成了别人的了,这说出去谁会相信是他干出的事儿丫?

似乎遇到夏凉梦那天开始,他就一直在输媲。

而且是输的这样惨烈。

想到这儿不由苦笑了一阵,这时几辆黑色Maybach突然开了过来,停在了他车子的后面。

钟殊眯起眼睛,看着孙继从车上下来,不由一愣,这次闽京城出去,连心腹都没带?

只见孙继小步跑过来,对他欠了欠身:“钟少爷,您是要进去还是离开?”

“这浩浩荡荡的是要干什么?”钟殊夹着烟的手指了指那排黑色长龙。

“管家,佣人,保安人员。以后留在这儿的。”孙继说着比划了一下。

“呵呵,这是怕谁给他老婆抢了去不成?”钟殊垂眼笑了笑,将烟头仍在地上碾灭:“开门吧,正好我也要进去看看病号。”说着拉开车门坐了进去。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孙继迟疑的看了一眼,心想:这大白天的他也不敢生抢。索性按开了的大门,快步跑回去,坐进车里。

夏凉梦和苏妙安刚吃完饭,正准备上楼,就看到一群人走了进来,最前面的是钟殊。

夏凉梦几乎是本能的将苏妙安护在身后,一脸紧张的神色,看得钟殊别过了眼。

孙继忙不迭的跑了过来:“太太,这是总裁带过来的佣人以后负责你日常起居,这是陈管家。”

夏凉梦皱了皱眉,嘀咕了句:“阴魂不散……”上前一步,在孙继耳边道:“叫这么多人干嘛?还怕我跑了?那个陈管家不是负责市中心的那座吗?”

孙继立刻心疼的腹诽:“赔本卖了……”说完还揪了揪衣襟,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他破产了?”夏凉梦一脸欣喜,脱口而出。

孙继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太太,您是有多记恨我家总裁。”

夏凉梦烦闷的摆了摆手:“我不要这个管家,有张姐一个就够了。”

孙继上前小声道:“这可万万不行,这是当初夫人亲自派来的管家,算是闽家的老资格了。再说这陈管家和张姐是一家子……”

夏凉梦一听是陈舒,不再说话了,由着孙继指挥了,一时间本来安静的宅子,喧闹了起来,她微蹙了下眉,还是不太习惯突然的吵闹。

“你来做什么?”夏凉梦抓着身后的苏妙安,一脸警戒的看着倚着楼梯扶手的钟殊。

钟殊瞥向她的右脚:“到底是怎么弄的?你和闽京城吵架了吧?”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夏凉梦看着他的眼神,像是能射出刀子。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钟殊沉着眉眼,金色的卷发,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眼的光。

“谢谢,请你出去。你不来我还能舒心点。”夏凉梦眯着眼睛,抬手指着通往门厅的回廊:“张姐,麻烦清理干净这里。”

苏妙安奇怪的看着这两个人,按理说她是知道夏凉梦不喜欢钟殊,可没到这个份上……

钟殊眯起眼看着她像个小兽一样,随时会愤起挠人的表情。不由苦笑,他早该预料到这一天,从他说出那件事开始,她只会更加厌恶他。

可还是想来,哪怕只是看看也罢。

“别再做那种事了,那样的事情不适合你。真那么想的话——来找我。”钟殊交代完最后一句,转身走了出去,修长的身影看上去有点颓废。

“哪种事?梦梦,你做什么了?”苏妙安明显感觉到他说的事和她今早那个状态是一件事。

夏凉梦松开钳制她的胳膊,一步步往楼上走,连脚上的疼痛似乎也感觉不到了。她穿过回廊,一把推开唐木大门,进了露台花房。

苏妙安紧紧跟在身后,也不再问,只是死死盯着。

夏凉梦被身后那抹目光灼的整个后背生疼,她慢慢弯下身子从茶几上拿过细长烟卷,躺在了软榻上,盯着天上簌簌而下的雪花,由着它们洒落在脸颊上。

她缓缓的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昨天,在夏宅,我用刀割了一下野种的手腕,可惜了——太浅,她死不成。”她说的轻松,说完还故意摊了摊手,尽量让自己那双手颤着的双手不那么明显。

“你疯了?”苏妙安冲过去坐在她身旁,摇着她胳膊问她:“夏凉梦你想做什么?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你不会无缘无故的那么做!”

“妙安,求你别问我了。”夏凉梦抽出被她摇着的胳膊,抬手搭在眉眼上,又慢慢的吸了口烟,半晌发出沉闷的轻喃:“我是疯了——可你真别用这种眼光看我,我不可怜——一点也不!”

苏妙安松了手,瘫在地上,两眼无助的看着躺在躺椅上掩面的女人。

最近关于京城传媒的一系列的报道,几乎天天占头版。她不是不心惊的,夏凉梦这样突然高调的接手京城传媒,一定不会是嫁给闽京城就帮忙打理这么简单的事?她了解的夏凉梦完全不是一个爱参与这些商业竞争的女人。

她想起那天手术门口,夏凉梦空洞无望的眼神,颤颤巍巍的起了身,抱着手机,打开卧室门,飞快的穿过回廊,站在二楼厅堂里倚着墙壁拨闽京城电话。

那边很快接了起来:“她怎么了?”语气紧张。

“嫁给你的条件是什么?”苏妙安握着手机冲他大声喊。

那边一听没了声音,电话随即被挂断。

苏妙安抵着墙壁慢慢下滑,她箍住双腿让自己尽量放松,半晌长长呼出一口气。

扶着墙壁起了身。一步步走回卧房门口,站了许久,半晌用力推开了门。

夏凉梦正抱着双臂倚在露台门边,眯着眼看她,问的小心翼翼:“妙安,你还喜不喜欢我?”寒风将她的头发吹的凌乱,拂过她的脸颊,显得她更加落寞。

苏妙安咬着嘴唇用力摇摇头,快走几步上前,站在她面前,掀起嘴角微笑:“怎么会不喜欢你?夏凉梦——从能站在你身边的那天开始,我便觉得无比荣耀。”

因为是你,才有了另一个我。

我们非亲非故,你却待我入珍宝,虽然最初少不了是因为可怜。

但那恰巧是最好的证明,那么善良的你,绝对不会无缘无故的做任何伤害别人的事。

所以如果这将是你接下来要做的事,那我就是你最锋利的那把匕首。

……

闽京城按断了通话,将手机放进衣袋里,似笑非笑的眉眼也收敛了起来。

时汉军挥了挥手,让人都撤了出去,站起身走到吧台边倒了两杯酒,放在闽京城面前,语气调笑:“什么消息能让闽总这个脸色。该不会是——你那位太太又出什么乱子了?”

闽京城回了神,英俊的眉眼恢复了轻松的神色,端起杯喝了一口:“刚才说到,不同意?”

时汉军摊摊手:“先不说那算是内部机密,交出去对我们有害。水墨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也知道我那个儿子——完全没有接手的意思。所以这整个morphine以后必然是交给水墨的。”

“www.youxs.org?这不明智。”

闽京城冷眼一笑:“你可并不像个甘愿退位的人。他的风头太盛了,我不相信你看不到。”

时汉军爽朗的大笑几声:“知我者闽兄也。”

“不过,现在来说尚早了点。他对我的用处,可不仅仅是二老板这么简单。他经手的事太多了,除非有什么大乱子——否则我并不想和他闹僵。”

闽京城掏出根烟点上,从下了飞机到现在一直没困的迹象,刚才苏妙安的话像苍蝇一样不停的在耳边回荡。

嫁给他的条件??——真是无聊的问题。

“别走神了,问你特意来这趟到底什么重要的事?”时汉军拿着酒杯在他眼前晃了一下。

“办点私事。”闽京城揉了揉眉心:“你想除掉他的时候,记得先知会我一声。”

“哦?这件小事至于这么上心?”时汉军笑了笑,暗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而这恰巧是最好的软肋,比如——对于钟殊而言。

“我倒真不想这么上心。你走吧,我要睡了。”闽京城懒懒的舒展了下身子,看也不再看他,进了浴室。

时汉军将余下的酒,一口饮进。握着酒杯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拿起大衣走了出去。

门外站着两排黑西装保镖,见他出来,均是欠身低头。他将大衣套在身上,戴上黑色的墨镜。

年龄并未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依旧是英俊的五官,棱角分明的线条。至少现在他还是名媛中炙手可热的争抢对象。

他沉默的思虑了一会儿:“中国的春节快到了,通知水墨,回来和我一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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