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曾深刻怎么懂 你不必有多抱歉死了就好2
夏凉梦忙到很晚,才回南郊别墅,脱鞋的时候,张姐一脸担忧的在一旁说:“先生去拉斯维加斯了,带了路敦一起。让我告诉你一声,要在那呆上些日子。”
脱鞋的动作一滞,好半天才回过神,将鞋子放好,从柜子里拿出拖鞋穿上。将风衣递给张姐:“我在外面吃过了,上楼洗澡睡觉了。丫”
“今天有点累,不能陪您一起吃了。”夏凉梦弯了弯唇角,笑得一脸风轻云淡。
张姐在她身后叹了口气,这些日子她就像是个老妈子,跟在这两个小家伙身后,看着他们互相喜欢,互相躲避,互相伤害。
周而复始的像是形成了一种习惯,她不禁想起陈舒那句:“强扭的瓜,终究是不甜的!”
这样闹下去,恐怕真的悬了。她揉了揉太阳穴,琢磨着上楼和老头商量一下,这事该不该像陈舒说一下。
夏凉梦一路低垂着眉眼,看着脚上的拖鞋,人有的时候真是一种很贱的生物,比如他在的时候,她偏偏不穿,他不在她便记得他的话,换上拖鞋。
心里再清楚不过,他为什么会走。夏凉梦将卧室门关上,脱了衣服,进了浴室。zuqi.org 葡萄小说网
将热水器开到凉水的位置,一下下由着蓬蓬头像大雨一样花洒下来,夏凉梦抬手捂着胃部,这些日子的不规律生活导致胃病似乎又有疼痛迹象,扯得整个腹部疼痛的厉害。
夏凉梦蜷缩在浴池里,双手抱着胳膊,由着自己不停的打着冷战,太过舒服了往往会忘记太多东西,比如现在,她最该清楚的知道,她想要什么媲。
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夏凉梦从酒柜里拿出一瓶拉菲,提着一支红酒杯,慢步走到露台前的软榻上,将红酒打开倒入醒酒器,看着黑黑的手机屏幕,心底有什么东西不断落空。
这时,像是心电感应一般,手机屏幕亮了起来,上面闽京城的睡颜,缓缓的在夜里一闪一亮。夏凉梦不由红了眼,深吸口气,接了起来。
那边闽京城慵懒的腔调,漫不经心的问着:“想要什么礼物,我回去的时候买给你。”
“拉斯维加斯的美女多吗?你在豪赌的时候又几个洋妞围着你打转?”夏凉梦一口气问了两个问题,然后就恨不得咬舌自尽。
正踌躇着该怎么换个话题时,闽京城低笑着问:“你猜。”
夏凉梦顿时有拿酒杯砸他脸的冲动,几乎是不用深想,就能想到他此时春情荡漾的表情!
她烦闷的抓了下头发,转身仰躺在软榻上,盯着漆黑黑的天空里,一两颗零散的明星,良久轻声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那边也跟着沉默了很久,夏凉梦下意识吞咽了一下,手指紧紧的握着胸前的黑钻石,那时候你问我愿不愿意嫁给你,我只是默认的回应,如今——闽京城你还想听我的回答吗?
“梦梦,很奇怪,我们明明是通透的人,可你每每便问你我都知的事——怎么办?这次我不想答。”闽京城语速极快,鲜少的直白语句。
夏凉梦惊得一时回答不上来,正想着要说点什么,那边便传来了挂断的声音,没有任何不悦,倒像是反而松了口气,夏凉梦翻身坐了起来,垂着头,直喘气。
半晌,抓起桌上的杯子,一口气喝光。
连续一周的时间,夏凉梦都腻在家里,手机关机。不是陪着张姐逛街采购,就是一个人窝在闽京城书房,翻箱倒柜的看那些被他收起来的字幅。
张姐偶尔端杯果汁进来,便能看见她套着闽京城的白色衬衫,坐在地毯上,眼睛红了一圈又一圈。
“太太,您出去逛逛吧,这样一直窝在家里对身体也不好。”张姐站在她身侧劝道。
夏凉梦转过身眨眨眼,象征性的摆了几个瑜伽动作:“我这不是好好的嘛,张姐,您也别急着赶我了,明天……”她说着顿了一下,慢慢垂下了眉眼,手指一下下摩挲着字幅上的字:“明天——我就去公司了。”
张姐也没来得及看一转而逝她的表情,心里松了口气,忙笑着说:“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好吃的。”
……
梁慕莎解约,剧本和《垂涎》雷同,制作组停滞不前,京城传媒提起诉讼要求索赔损失,是当初投资的双倍资金。
连日来一系列的事层层叠加,压得沐华茜连假笑的力气也没有,只能一遍遍打着协商电话,商议处理办法。
多次动员夏润国拨电话给夏凉梦,谁知那小妮子聪明的很,自从那天开始,公司不去,电话关机。一切事物均交给副总处理,摘得一干二净。
让夏润国误以为是她在耍什么鬼把戏,来陷害他女儿。
沐华茜无奈之下,只好费劲办法约了钟殊。
可在莲溪茶社等了快三个多小时,也不见一个人影,沐华茜将茶杯摔的叮当响,完全没有了平时半点的从容。
钟殊却像是设计好的一样,偏偏在她摔茶杯的那一刻,款款走了进来。
嘴角勾着邪笑:“哟哟,被誉为端庄少妇的女人也有这样不堪入目的一面。”
沐华茜没有回话,手指交握在一起打转,看着钟殊懒懒散散的在对面落座,心底终究是没底的,那时钟殊的话还历历在耳。
“沐华茜,我不动你。”
“是因为现在还不能。”
可对于她提出的意见,他没肯定亦或是否定。
“我提的那个意见,你要不要现在就办?闽京城去了拉斯维加斯,估计是和夏凉梦闹了矛盾,我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沐华茜说着,语气急促,说话时眼光不时打量着他身后的雾夕。
和钟殊谈条件,她不是不怕的。
这个人的阴狠程度,没有人比她会更了解。
“然后呢?”钟殊挑了挑眉,笑得一脸痞气:“无条件支持夏华从粪堆里再次崛起吗?”
“当初让我动夏润国,又助你害倪苏芹,帮你做假……”
“你胡说!”沐华茜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要动夏润国的分明就是你!”
“喔?你是在质疑我的证据吗?”钟殊笑得一脸鬼魅,抬起长胳膊一把抓过沐华茜的发髻,带到眼前,死死的盯着她:“沐华茜,今天我来,就是想告诉你一句。”
“乖乖的……”他说着笑得更开了。
“乖乖的等着任人宰割——否则,你该知道。”钟殊说完将沐华茜甩在椅子上,大笑着离开包厢。
这话太过熟悉,沐华茜一时间清醒了起来,钟殊一步步接近她,一步步施舍,一步步诱导,一步步将她引入深渊。
“乖乖的和我上一次床,少不了你的好处。”
“乖乖的听我的,我让你做名正言顺的夏太太。”
“乖乖的将这个放在她的水里,我保你不会被警方发现。”
他很少用乖乖的三个字,但凡用了,那就不是问句,而是命令句。
沐华茜顿时觉得眼前天晕地转,没一会儿便漆黑一片。
……
雾夕跟上钟殊,在他耳侧轻声说:“时爷的人,还在跟着。”
“跟吧。”钟殊丝毫不在意的说了句,坐进车里,然后抬手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几下。
雾夕便收到他的短信【跟踪我的人,不用客气。】
心里暗自松了口气,这几日的压力不小,自从那天时汉军和钟殊因为夏凉梦的事险些动了肝火。他就省怕钟殊再为夏凉梦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来。
“明天的任何报纸,通通拿到我办公室来。”钟殊忽然说:“晚上叫时汉军一起坐坐,省得他一个人在C城瞎游荡,没做一件正经事。”
“您是想看京城传媒的消息?”雾夕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钟殊目光尖锐的瞪向他:“你想问什么?”
“我不知道您最近在想什么,我恳请您,不要再想和夏小姐有关的事。”雾夕索性直接坦然。
钟殊盯了他半晌:“雾夕,往往我的心思,你大致能猜到七分。”
“但你知道,为什么最近你一点猜不出?”钟殊掀起唇角,笑得一脸鬼魅。
雾夕摇摇头,一脸恍然大悟,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忽略掉这些的,真的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钟殊反而不说话了,只是偏过脑袋将蓝灰色目光看向窗外,雨声不断的拍打着车窗。
鬼魅的笑容,慢慢随着雨声一点点平和下来。
想起那个雨天,夏凉梦忽然出现在眼前,美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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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明天万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