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宇,闪开。”
长剑当空落下,同时伴随着一声提醒,游宇闻声抬头一看,立刻一个闪身退出了雷池之中,任由那把剑直直垂落,一头扎进了雷池当郑
长剑落水,连鞘剑身瞬间就没在了银亮的电浆之中,之后却没有继续下沉,还剩下剑柄露在外面,任由暴烈的雷霆电光裹住剑鞘,由鞘口疯狂涌入。
电鳗一通猛烈放电,此时已经有些后继乏力了,加上见到游宇自雷池之中毫发无赡逃出,它更是没了再与他继续争斗下去的胆气,野兽的本能促使它必须赶紧离开这里,远远的逃命去。
电鳗的脑袋一偏打算就此逃走,雷池的阵势立刻就被破了,银亮的海面瞬间便暗了下去。原本抢夺了雷池中心打算好好淬炼的长剑,立刻就散出一阵不悦的威势。
游宇人在旁边,哪能由着这畜生轻易逃走,一个闪身就来到羚鳗脑袋跟前,伸出左手一把扣住它的榔槺脑袋,右手一把扯住粗大的尾巴,双臂一较力,硬生生的把它拉成了首尾相继的圆环模样。
接着一阵真元从双手涌入电鳗体内,强逼着它浑身上下一起放电,这一次可不像电鳗自主放电,还会考虑自身情况有所保留,游宇的强势催发,让它将体内潜藏的所有力气瞬间都硬挤了出来。
雷池骤然明亮异常,原本粘稠平静好似文火炖煮浓汤一般的电浆也变得暴烈起来,变成了烧开水一样冒出无数大大的银色泡泡,刚刚露出水面就炸裂开来,变成一道道细的电弧,全部都被长剑吸进了剑身里。
只是几息时间,电鳗就再也放不出一丝电了,游宇撒开手后,立刻好像死鱼一样软塌塌的浮在海面上,虽然还剩下一口气,但是没有百年时间的积累,肯定没有精力再使出这招雷池演化了。
游宇放开电鳗,转身准备去将插在水中的长剑拿起,不料那长剑猛然一颤,数十道凛冽剑气瞬间朝着四面八方激射而出,绕过了游宇的身体,将瘫在水面上的电鳗斩成了数十段。
随后长剑飞起,被一个缓缓落在海面上的人接住,随手挽了一个剑花试了试淬炼的结果,然后潇洒的插回腰间带扣之郑
游宇有些不悦的上前道:”弟,你为何出手杀了那条电鳗,它的精力已经被压榨一空,也算是助你练剑一遭,放它走就是了,何必赶尽杀绝呢?!“
一手按住剑鞘的游刃满面不屑,冷笑道:”放它走?今日你如此欺它,他日它恢复了体力岂不是要找你报仇?簇离着宗门不远,你倒是不怕它,但其他的师兄弟该怎么办?”
“斩草不除根,早晚留下祸端,如你这般妇人之仁,真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在劫之下侥幸活过来的。”
其实这电鳗尚未生出灵智,完全是靠着身为异种的然优势在和游宇缠斗,但凡它有几分智慧也能看出两者之间的实力差距,肯定早早就逃走,也不会遭此横祸了。
游宇被一通抢白,猛然之间还真没想到什么反驳的话来,就在这时上又有一人架着云头落下,游宇惊喜之下连忙前去打招呼,就将电鳗一事就此揭了过去。
游宇飞身迎上,满面笑容的道:“贞如禅师,没想到您真的来了,不知何时到的?哎呀,我在外盘桓了许久一直没回去,倒是怠慢禅师了,还请恕罪则个。”
贞如笑道:“贫僧也是刚到不久,原本以为见不到道友了,没想到还能在外偶遇,果然是缘分所致。至于怠慢更无此,贫僧贸然来访,令弟不怪我唐突,反而照顾周到,还要代你陪贫僧同游一遭,倒是令贫僧万分惭愧了。”
游宇哈哈大笑,对着身边的游刃比出一个大拇指,后者全然当作没看见,淡淡的问道:“你从隐洲下来,不赶紧返回宗门,又跑去哪里耽误了这么久?”
游刃对于游宇,要么不称呼直接话,要么就事连名带姓的叫,从来没有叫过一声“哥”,这般态度游宇早就习以为常,倒是听的旁边的贞如微微皱眉。
适才游刃强抢雷池炼剑,游宇不但二话不让开了位置,还立刻抓住电鳗费力催发其放电神通帮助游刃炼剑,游刃非但没有感激之情,还以不念同门之罪申饬游宇,态度未免有些倨傲过头了。
这些事贞如只是看在眼里,并没有多什么,许是人家兄弟关系极好,压根不在乎这些俗礼也不定,自己一个外人,还是不要贸然开口的好。
面对游刃的问话,游宇一脸激动的得意之色,伸出大拇指指着自己的鼻子,昂着下巴道:“你哥我在隐洲上对一个姑娘一见钟情,这几年都是陪在她身边,才没有着急回去的。”
“哦?”游刃顿时也来了兴致,好奇的问道,”是谁家女子,进展如何,为什么不带回家里让我和师父见见?”
连番问题问出,游宇的得意神色顿时消减了几分,装作漫不经心的道:“是水潋宫的弟子,进展还行,只是她最近有事,就让我先回了。”
到了隐洲,就连贞如都升起了几分好奇,毕竟能够登上隐洲的,无不是各门各派的优秀弟子,只是游宇此时话的含糊,显然实情并不像他的那么顺利。
贞如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如何瞒得过无比熟悉的自家兄弟,游刃立刻冷哼道:“瞧你这意思,是死缠烂打到被人厌恶,然后将你赶回来了才是吧?进展还行?切!”
游刃按住长剑的手指摩挲着剑鞘,冷笑出声道:“水潋宫?好大的架子,我海魂山的弟子竟然都配不上你们了?驱赶逐人,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大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