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蕴宁一想到自己刚刚看见裴九安时的那模样,心里就莫名燃烧着一团愤怒的火焰。
刹时间,他只想把理智、克制全都抛在脑后,他只想让每一个伤害他妻子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师父说,动了胎气,可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傅司年安慰道:“你别担心,有裴老师在,肯定没有问题。”
傅司年又稍微停顿了一下,轻声道:“你是因为做了一个噩梦才请假回来的?”
“是。”
谢蕴宁觉得那个噩梦,太过真实。
真实到他必须第一时间来到裴九安的身边,要确认裴九安的安全。
傅司年伸手拍了拍谢蕴宁的肩膀,安慰道:“幸好你回来的及时。不然,以九安的性格,肯定会伪装坚强。”
“九安说,是有人匿名举报。你这边有消息吗?”
傅司年道:“走吧,一起去问问。”
“好。”
苟主任被引产针扎了一下,运气可能也挺差的,针管里的药全打进苟主任的身体。
苟主任这会疼得在地上打滚。
其他两个女人在谢蕴宁带走裴九安开始,就已经懵了,连逃跑都不敢逃跑。
“傅司年、谢蕴宁。”
傅司年朝来人轻轻点头,颇有一种兴师问罪的语气道:“你们的人,就这么横行霸道?”
“傅司年、谢蕴宁,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
谢蕴宁蕴含着愤怒,冷淡反问道:“若是我妻儿出事,你要怎么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
对方语塞。
傅司年也是眉眼冷峻道:“听说有人匿名举报,你应该是可以查到是谁,对吧?”
“这个应该没问题。”
来人看了一眼屋里的几个女人,心道:这些女人可真会给自己找麻烦。
不说傅司年背景不一般,就凭谢蕴宁,这些无知愚蠢的女人也不应该动他的妻子才是。
“谢蕴宁,你有什么想法?”傅司年问。
谢蕴宁看着在地上疼得打滚的苟主任,哑声道:“那就让她们也尝尝我妻子尝过的苦吧!”
其中一个女人道:“不是,我们没把她怎么样?我们都是听苟主任命令的。”
“对对对,苟主任是我们的上司,她让我们做什么,我们就得做什么?”
“我还给她拿饺子呢?只是她自己不愿意吃。”
不管她们怎么说,谢蕴宁依旧态度坚决。
谢蕴宁和傅司年二人颇有原则,他们不可能越矩去管东营胡同的这事,两人便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待着。
“谢蕴宁,要不,我在这里等消息,你先回去陪九安?”
“九安有师父、师娘还有小桂圆,我在这里等消息。”
谢蕴宁作为丈夫,他肯定是要保护自己的妻子,要让伤害自己妻子的人付出相应的代价。
出了这么大的事,安兴那边也收到了消息,他第一时间匆匆跑了过来。
“谢蕴宁,我听说九安出事了?”
傅司年一把拎住安兴的衣领,沉声问道:“安兴,你来得正好,九安回京城的事,只有你知道,你告诉过别人吗?”
安兴一脸懵逼地问,“傅司年,你什么意思?”
“有人匿名举报了九安,这些人才在那里守株待兔,听不明白吗?”傅司年愤怒至极。
安兴又气又怒道:“傅司年,你不会是怀疑我吧?”
“你难道不应该被怀疑吗?”
安兴气得跺脚道:“当然不是我啊,我干嘛做这样的事?我不可能害九安的!”
“那还有谁知道九安回京城?”
这是傅司年与谢蕴宁二人心中的疑惑。
一开始,裴九安就是担心会出问题,才会带着小桂圆去了港城。
都相安无事这么久了,裴九安刚一回京城,就遇上这样的事,这很难不让人怀疑安兴。
安兴诅咒发誓,这件事与自己无关。
傅司年上下打量着安兴,嘲讽道:“你看起来也的确是不像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我当然不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
傅司年又气又怒。
“那九安回京城的消息只有你知道,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这些人有先见之明来守着九安的吧?”
安兴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急欲解释自己与这事无关。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
“是,是我告诉九安,说小花生会出事,九安才冒着危险从港城回来,但我真的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啊!”
谢蕴宁和傅司年二人原就是智商极高的人,他们听见安兴这么一说,敏锐地抓住重点。
“谁告诉你小花生会出事?”
安兴喃喃道:“李玉泠。”
傅司年和谢蕴宁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彼此,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兴只得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解释了一遍。
“是李玉泠收到恐吓信,说要她去绑架小花生,我这不……”
身后的房间里,响起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她们当时把裴九安强行带过来时,是完完全全没有料到裴九安的背景会如此强大。
她们更没有想到裴九安不仅有钱,甚至还有这样背景强大的朋友。
要早知道,她们宁愿拿钱走人,也不至于……
“谢蕴宁,这是我刚给你办好的证件。”
谢蕴宁接过证件,看向对方,沉声道谢:“谢了。”
“你要去看了一眼吗?”
谢蕴宁走到门口,随意地瞄了一眼,便嫌弃地别开眼,对着安兴道:“走吧,你带我去见见李玉泠。”
安兴错愕地问,“你们不是怀疑匿名举报的人是李玉泠吧?”
递给谢蕴宁证件的那人,听见安兴这么一说,微微拧眉,沉声道:“匿名举报的人,不正是李玉泠么?”
安兴震惊道:“这不可能,李玉泠在医院里住着呢!”
“为什么不可能?”那人讥诮嘲笑道:“你不会因为她是你小姨子,你就包庇吧?”
谢蕴宁紧握着拳头,他沉声问道:“李玉泠在哪里住院?”
裴九安待李玉泠这般好,李玉泠不感恩就算了,竟然还匿名举报裴九安,她还是人吗?
安兴说了一个地方。
谢蕴宁与傅司年大步流星的离开。
男人摇了摇头,看着二人离开的背影,径直走到苟主任的面前,他一把揪住苟主任的头发,冷冷问道:“疼吗?”
苟主任疼得脸色惨白,全身都被鲜血染红了。
“那你凭什么觉得裴九安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