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面带笑意,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李春梅不必太过介怀。李春梅深吸一口气,开始细述起那段与张大夫纠缠不清的往事。
在李春梅的丈夫尚在人世之时,她便饱受胃痛的折磨,时有下腹隐痛相伴。村中仅有一间诊所,张大夫虽人品欠佳,却也算得上略懂医术。因此,每当病痛来袭,李春梅总是不得不前往诊所求医。
那时,张大夫便已对她心生邪念,但碍于她尚有夫君,不敢过于放肆。然而,自她丈夫离世后,张大夫的胆子愈发大了起来。每次李春梅前来问诊,他总要想方设法占她便宜。
有一晚,李春梅腹痛如绞,实在难以忍受,只得强忍疼痛,摸黑来到村头诊所。深夜的敲门声惊扰了张大夫的美梦,他满心不悦地打开门,却在看到李春梅的那一刻,眼中闪过一抹邪光。他假意关切,将李春梅骗入诊所,让她躺在床上,谎称要为她注射止痛针。然而,那针剂却非止痛之物,而是致人昏迷的迷药。待李春梅醒来之时,她已身陷囹圄,被迫与张大夫发生了关系。
事后,张大夫更是恐吓李春梅,称她所患之病极为严重,需定期前来诊所治疗,费用不菲。但若她愿意成为他的地下情人,则所有费用皆可免除,他还会尽心尽力为她治病。
那时的李春梅,孤苦无依,身无分文,又担心自己真的身患重病。在绝望之中,她只能向现实低头,屈服于张大夫的淫威之下。此后,她又陆续与其他男人有了瓜葛,一步步走向堕落。起初,她对这些行为充满抗拒,但渐渐地,她变得麻木不仁,甚至开始依赖这些男人,无法独自度过漫漫长夜。
李春梅深知,若非李阳的出现,她或许会在这种糜烂的生活中沉沦一生,彻底毁掉自己的前程。因此,她对李阳心怀感激,愿意向他敞开心扉,倾诉自己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往。
李阳听后,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同情。他轻声安慰李春梅,但这种事情,又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于是,他只好转移话题,试图让李春梅的心情平复下来。
然而,李春梅一旦打开了话匣子,便难以止住。她不断地流泪,诉说着过去的伤心事。李阳见状,只好上前拿起毛巾,温柔地为她擦拭泪水。李春梅却突然伸手,将李阳紧紧抱住。
“李阳,你说,我这样的女人,是不是个坏女人?我是不是应该受到报应?”李春梅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李阳连忙说道:“春梅姐,你千万别这么说!在我眼里,每个女人都是世间的天使,都值得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你是个好女人,真的!”
李春梅凝视着李阳的眼睛,追问道:“真的吗?我真的是个好女人吗?”
李阳郑重地点了点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真诚。他相信,如今已经大彻大悟的李春梅,一定会重新走上正轨,拥有一个光明磊落的人生。未来,也一定会有一个真心爱她、呵护她的男人出现在她的生命中。
李阳也察觉到,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李春梅对他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再抗拒、躲闪他,反而变得异常亲近。此刻的他们,仿佛是一对相恋已久的恋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李春梅的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她轻声说道:“李阳,你知道我之前疼痛难忍时,那个混蛋是怎么给我诊治的吗?”
李阳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谁知李春梅突然“哎哟”一声,似乎又感到了疼痛。她捂着肚子,娇嗔道:“哎呀,我又开始疼了。你要帮我揉一揉。”说着,她竟拿起李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李阳下意识地想要抽回手,但李春梅却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一次,如果你再敢让我失望的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李阳呵呵一笑,紧紧地将李春梅拥入怀中。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怎么会嫌弃你呢?这一次,我一定会让你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
这世间美好的瞬间,总是如同脆弱的琉璃,稍纵即逝,令人防不胜防。李阳万万没想到,在这如此微妙的时刻,竟会有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如鬼魅一般。
背后突然传来几声女子的轻咳,宛如夜风中突如其来的凉意,让李阳不得不松开李春梅。李春梅也是被吓得花容失色,脸上满是慌乱与羞涩。
李阳转头望去,只见一名陌生的黑衣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如炬,神色冷峻。她的肌肤如同冬日初雪,红唇紧抿,容颜绝美,但那份冷峻与坚毅,却让她与普通女子截然不同,仿佛一朵带刺的玫瑰。
此时的李阳,心中怒火中烧,却也只能强压怒火,毕竟“好男不跟女斗”。他瞪着眼前的女子,没好气地骂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走路跟鬼一样,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吓死人啊!”
这名女子,正是之前在王洪海被杀现场见过的那位炎黄守猎人组织的美女。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李阳心中虽然有所预料,炎黄守猎人既然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不凡,必定会盯上他,但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这女子行事果断,雷厉风行。李阳的身份神秘,且在她眼皮子底下干掉了王洪海,自然引起了她的高度重视。她不仅将李阳列为重点监视对象,还派人调查了王洪海的背景,发现此人果然如李阳所说,身上背着多起命案,死有余辜。然而,她总觉得李阳行事嚣张,放任自流,迟早会成为隐患,于是决定亲自跟踪他,没想到竟撞见了这一幕。
其实,即便跟踪至此,这女子也并未发现李阳有任何可疑之处,更没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她刚才在院子里已经听到了两人的对话,即便他们真的发生了什么,那也是你情我愿的事,按理说,她不该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