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晟在听到了程晟两个字的时候,动作微微愣住了。
关于程晟的好消息,那就只有一种可能,程晟联系上了。
程槿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像是一直担心的事情突然尘埃落定,心中的那块大石头突然放下,整个人如释重负一样的突然轻盈了。
程槿眼眶发热,她嗓音微微发颤,“是能联系上程晟了吗?”
似乎是察觉到了程槿语气的难以置信,褚承烨笑出声,狠狠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程晟来信,前几日边关一战大捷,将被别国占领了上百年的边关收回来了,已经班师回朝了,不日进京。”
“什么!”程槿的语气里除了惊喜,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垂眼轻颤眼睫,眼泪顺着滚落下来,温柔的眼泪,此刻没有半分忧伤。
她似乎忘了自己现在身处什么地方,她兴奋的冲着褚承烨大喊:“是真的吗?褚承烨。”
褚承烨下意识的笑着冲程槿点头,不过想着程槿这会估计也看不清楚,便用同样的音调格外坚定道:“是,程晟要回了。”
“他是整个南齐的英雄。”
程槿只是自顾自的点着头,似乎像是发愣一样突然想起来自己该做什么,她随手擦了自己的眼泪,“等我下去,等我下去,你好好的跟我讲讲程晟信里是怎么说的,他这么长时间又去干什么了。”
程槿说着,就要翻身一跃而下。
褚承烨看到了程槿的动作,也猜出了她下一步的动作,心跟着提到嗓子眼。
“别!”
话还没说话,就看见程槿突然:变了姿势,从之外的站在墙上变成了蹲在墙上,扒着墙根顺着往下走。
程槿一边动一边解释道:“太高了,不敢跳,有点害怕。”
褚承烨惊魂未定的拍着自己的胸口,幸好程槿有些自知之明。
可还没下去多少,程槿便将手上扒着的墙根给松了,就这么直直的跳下来。
褚承烨看程槿的动作,心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动作比想法快,褚承烨找准了程槿会落地的地方准备接着程槿。
程槿纵身一跃,刚好躲开褚承烨。
程槿侧着眼睛看了一眼褚承烨,拍了拍自己身上沾染上的灰尘,“你站在那干什么?”
褚承烨有些尴尬的收了自己抓空的胳膊,做出一副收拢自己衣服的动作。
褚承烨摇了摇头,并没有解释,“那么高,你怎么跳下来的?”
程槿无所谓的耸肩,“墙上跳不下来,刚才那个位置还是可以的。”
程槿往后随手比划了一下刚才的地方,“再高一点似乎也可以。”
褚承烨心中被一种不可言说的惊讶笼罩。
褚承烨记得刚见程槿的时候,程槿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连上下马车都要翠竹搀着,这会居然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直接跳下来。
程槿看到褚承烨出神,纤细白皙的手指伸在褚承烨的面前轻晃,“发什么愣呢?”
程槿拉起褚承烨就走,“快给我看看程晟的书信是怎么说的?”
紫英跟在程槿的身后,亦步亦趋。
到了景阳宫的时候,褚承烨便将程槿带到了屋中,将东西给程槿拿了出来。
程槿接过褚承烨的书信之后便直接坐到了一边,完全没关心褚承烨现在的心情。
程槿看着程晟的亲笔信,短短几行字,却将这么长时间的艰苦一笔带过,更多的是向褚承烨请罪,问候程义守夫妻和在宫中的程槿。
程槿读完的时候下意识抬眼看褚承烨。
褚承烨注意到了程槿的视线立马就走到程槿的身旁,轻柔的抚上程槿的脊背。
程槿似乎更瘦了,瘦削的肩胛骨只是将衣服拱起一个弧度,摸上去并没有多少肉。
褚承烨刚要开口安慰,却看到程槿有些难以启齿的开口,“不会再是有人假扮的吧?”
程槿真的怕了,这一而再,再而三是计谋,真的让人防不胜防,她不想只是空欢喜一场。
褚承烨看着程槿略显紧张的模样,没忍住轻笑出声,“不会。”
“这就是程晟的字迹,并且这次送书信的便是程晟信鸽。”
程晟的信鸽程槿是知道的,也不知道是怎么训练的,只听从程晟的命令。
“也有先回来的士兵来报,一切都和程晟说的一样。”
心慢慢安定下来,渐渐的被一种巨大的惊喜笼罩,程槿下意识的兴奋的抱着褚承烨,她的眼睛笑成一团,程槿道:“信中程晟有说这次他能胜原因是因为褚承烨先前先拨去的一直军队,才让他转败为胜。”
“谢谢你。”
程槿这么正经的说谢谢的时候还真的少见,褚承烨没忍住轻敲程槿的额头。
“这是朕应该做的,要是说谢谢,也应该朕同你说。”
程槿现在也没打算再算的那么清楚,不过褚承烨说谢谢她,虽然程槿不知道是从哪里写,不过程槿帮了他那么多,这句谢谢也是应的上的。
程槿在心中想:
【那都谢谢了。】
知道程晟即将回京之后,等待的日子就过的格外的快。
程义守和赵舒兰进宫过一次,他们似乎都明白这一段时间互相过的都不容易,见了面虽都没有再提可以眼睛却不会骗人。
程义守和赵舒兰受了很多很多,甚至先前很少能看到的白发在此刻却能轻而易举的看到不少。
程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知道自己是揪心的疼。
程槿清楚的记得自己是穿书来的,可她也清楚的记得见程家所有人第一面的亲切感,似乎自己从来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切切实实的和他们想出陪伴,直到现在。
也许是血缘联系的缘故,可程槿知道,这种羁绊一旦产生,就很难割舍掉了。
到了程晟回京的那日,全城百姓几乎都围在街旁等在程晟入宫的必经之路,翘首以盼的等着程晟来。
似乎先前传出的那些诋毁程晟的话都不曾存在过一样。
程槿提前跟褚承烨打过招呼也出宫在人群之中看着是程晟路过。
不一样了。
很不一样了。
这是时隔多日程槿看到程晟的第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