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槿点了点头。
翠竹有些不解的走到程槿旁边,“娘娘,您怎么是这个态度啊?不应当是担心紧张吗?”
我担心紧张褚承烨?
我没事吧。
他只是中毒了,又不是死了。
褚承烨那副得罪过所有人的样子,有人给他投毒也是正常,程槿都想干这事。
不过没得机会。
最好是褚承烨上朝之前在他的茶水里放满一整包泻药。
倒是褚承烨肯定汗流浃背了吧。
居然有人在程槿之前干这种事情,程槿倒也爽快了一点。
恶人自有天收。
程槿撇了一眼还在期待她态度的翠竹,她叹了口气,表情转换的极快。
“什么!皇上中毒了,是什么人敢有这种胆子,皇上有没有事情?!”
【宠你一次,丫头。】
【要什么态度咱都有。】
翠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回答程槿:“皇上发现的早,倒是没什么事情,现在御医们都在皇上的寝宫候着呢,生怕皇上出了事情。”
程槿不知是听见了还是没听见,状若无意的点了点头,“小厨房的点心今日到底有没有啊?”
翠竹跺了一下脚,看向程槿,“娘娘。”
程槿连忙点头,“好好好。”
翠竹从门外端来了程槿心心念念的点心,又开始继续说,“好几位大臣没走也在宫里等着,说是挂念皇上龙体。”
程槿咬了一口糕点,在心里冷笑一声。
【那几位老家伙哪里是挂念皇上龙体啊,怕是想亲眼看着褚承烨咽气吧。】
程槿皱了皱眉,翠竹以为程槿有什么话想说,有些惊喜。
“娘娘也觉得那几位大臣有些太过奇怪了吗?平时也没见他们多把皇上放在心上,皇上这会龙体有恙了,他们倒是会献殷勤了。”
程槿咽下了嘴里的糕点,眨巴了两下眼睛。
“我是想说,今日的点心有些太甜了,我岁数大了,牙不行了,齁的嗓子疼。”
翠竹也习惯了程槿这副嘴里没个正形的样子,自顾自的说道:“皇上中毒的事情闹得大,前朝后宫都知道了,我听旁人说这会在关禁闭的惠贵人也想着托人出去去看看皇上呢,怎么能让他们那帮人占了先机。”
翠竹的眼里闪过了一丝精光,“要不,我们也去瞧瞧。”
程槿看向翠竹的眼神满是佩服。
【翠竹愿意跟着我进宫估计是真的爱宫斗。】
【只有她一个人想着如何宫斗。】
程槿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不去。”
随即就站起来就吃早膳了。
翠竹紧紧的跟在程槿的身后,“娘娘,你想想啊,要是我们不去,万一让惠贵人她们得了逞,皇上心里记挂着她们的好,以后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程槿抬头看向苦口婆心的翠竹,“真的要去?”
翠竹狠狠的点了点头。
“是。”
程槿一扬下巴,“既然如此,你就将院里的花带些去吧,算是我的心意。”
翠竹:“……”
翠竹看向了宫苑里堆的到处都是的各种颜色的菊花。
这会正是菊花开的正好的季节,那些漂亮的不合时节的话都需要打点宫人,程槿不愿意,就直接搬了御花园供人赏的菊花。
反正白拿的不要花钱。
拿了就算了,还要将这些花拿去看褚承烨,连借花送佛都算不上了,谁看望病人看着菊花。
皇上没什么事情啊。
程槿看翠竹没有动作,正好自己也吃完了,擦了擦嘴,“你觉得我没有诚意?”
翠竹点头又摇头。
“那这样。”
程槿说着走到了书桌旁,抬手拿起了笔,“画一幅画送给褚承烨。”
翠竹心里大喜,程槿可算是正常了些了。
翠竹站在旁边紧张又兴奋的等待,想着这样既能让程槿在皇上面前提现出自己的记挂,又能气气惠贵人同她身边那莫名神气的宫女。
如今,她们也要认真争宠了。
只片刻功夫,程槿就放下了笔,嘴里念叨着:“真是出神入化,栩栩如生,活灵活现啊。”
听程槿这么说,翠竹迫不及待的探着头往纸上看,脸上期待的表情立马垮了下来。
只见程槿只用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个人的相貌,可哪里是褚承烨的样子,反倒是像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
“娘娘,这哪里是皇上啊?这明明就是个老头啊?!”
程槿颇为认真的指给翠竹看,“非也非也,你仔细看,皇上是不是有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画上也有,岂不是一模一样。”
翠竹:“……”
这世上谁不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
“还有这个额头,多有帝王之相啊。”
翠竹看着几乎要渗透纸张的抬头纹的三道痕迹,久久说不出话来。
“我画的这明明就是皇上的样子啊。”
可翠竹刚刚明明听到程槿嘴里喃喃自语的念道:
“一个丁老头,欠我两颗蛋我说三天还,他说四天还,三天就三天害我跑了一大圈,捡了六块六,丢了八块八。”
翠竹是段然不会拿着这些东西去褚承烨的寝宫的,看程槿是真的一点不想去的样子,只好安静了会。
程槿还没安生一会,就听到宫外来了人。
魏安带着两个小太监进了宫里朝着程槿行礼。
“贵妃娘娘安好。”
见魏安来,程槿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咬着牙才点了点头。
果不其然,魏安问好之后就开始说正事。
“想必娘娘已经听说了皇上遭人下毒的事情。”
程槿戏还是演的挺足的,“什么?有人给皇上下毒。”
说着,还要往身后倒去,像是受了什么惊吓的样子,翠竹眼疾手快的扶着程槿,对于程槿态度变化是如此之快很是震惊。
刚刚程槿那副淡定的样子不也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吗?
程槿装出颓然站不住的样子,“那皇上可有什么事情?”
魏安看着是程槿这副反应,很是正常,果然同皇上说的一样。
魏安摇头,“皇上无事,只不过是误喝了一点,不过那茶水里的毒药宫里的太医都并未见过,恐怕有身上事情,所以不敢懈怠。”
程槿眼神慌乱的胡乱看着,眼泪适时的落下几颗,“那怎么算无事呢?你们是怎么照顾的,居然让那奸人给得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