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朝平时在颖川野惯了,也不喜欢这宫中的规矩,褚映早就和褚承烨说过,褚承烨也就不拘束着她,任由她在宫中活动。
褚朝朝有时会跟着褚映一同去景阳宫议事,一个人呆太久觉得没意思就一个人在后宫中胡乱的转几圈。
程晟的消息依旧没有传来,在第三日的时候,褚承烨已经准备了出兵边关。
不过只是秘密筹备,并没有在朝中大肆宣扬。
也是第三日,程槿那么多些时日第一次来了景阳宫。
她以为现在的她自己已经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了,所以她想再一次提出去边关的事情。
她自己不行,她可以带上紫英,至少不再是这现在一直悬着一颗心永远放不下来。
她已经做好了能接受任何结果的打算。
就算真的是最坏的结果,那也要见到程晟才行。
程槿刚进景阳宫就看到一个长相乖巧的女子从旁边的秋千上,扬起一张小脸看她。
褚朝朝坐在秋千上,双手拉着旁边的绳索,一身橙粉的襦裙随着秋千的前后摇摆而不断轻轻摆动。
褚朝朝问道:“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
这是褚朝朝来宫中三日第一次见到景阳宫除了皇上和魏安,她和她父亲之外第一次有人出现在这里。
褚朝朝知道她父亲和褚承烨谈论的事情重要,并且不被外人知道,既然褚映帮着褚承烨,她自然也要帮着的。
程槿被褚朝朝这么一问微微怔住了一下。
好像她从来没被这么询问过。
从程槿刚穿来的时候到现在,景阳宫基本上一直都是褚承烨主动要她来的。
不过只是短暂思索,程槿便礼貌的回复告诉了自己的名字。
“程槿。”
褚朝朝听了程槿说她自己的名字,完全没有印象,她自小便再颖川长大,来京城的机会并不多,更别多能记得皇宫里的人了。
不过姓程,是不是有点巧合了?
褚朝朝心想。
朝中姓程的官员并不多,如今闹得最热的便是程晟所在的程家,面前的人说不准就和程家有关系。
就是这个程家,惹的褚映日日烦心。
想到这里,褚朝朝面上的脸色算不上有多好。
她微微点了点头,“你是后宫的嫔妃?”
程槿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也不知道她做的是什么打算,为什么要问自己这些,程槿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褚朝朝摆了摆手道:“皇上此刻正和我父亲在屋里议事,此刻怕没有时间见你和你,你回去吧。”
程槿听了褚朝朝的话这下仔细听屋子里传来的声音,正如所言,褚承烨此刻正在议事,可是是谁她并不知道。
只知道里间和褚承烨议事的人有一位这么娇纵的女儿,能被褚承烨允许坐在这和秋千上的,自然也是和褚承烨格外关系不一样的。
这个秋千本来是褚承烨怕程槿觉得他这里太过没意思专门建造的,就为的是程槿能在这里多待一会。
褚承烨的景阳宫能来的人本就少,更别说是女人,反正直到现在,除了自己之外,便只有太后和洒扫的宫女会进入褚承烨的景阳宫。
褚朝朝能进来可见身份地位都不一般。
不过这个时候也并不是想这个事情的时候,程槿只是驻留了一会,便离去了。
程槿不知道褚承烨已经多久没去过春和宫了,自从上一次褚承烨向程槿许诺,只要再给他一些时间,他会解决程晟的事情。
程槿想到了两种原因,无非就是没有做到答应的事情愧疚,或者是他已经不愿意再管程家的事情了。
冷落程家不知道是不是让朝中官员少些对程家关注的招数,程槿确实已经好久没有在外边的流言中听到有关程家的事情了。
不过这样也是有好有坏。
所有人对程家鲜少提及程家也不再被口诛笔伐,不过也好像好久妹yo人关注过程晟了。
可一旦程晟被人遗忘,那边关退兵后,程晟就再也没有活着回来的机会。
这也是程槿一直为什么要去亲自去边关的原因,程晟要想证明清白就不能被遗忘。
褚承烨处理朝中的事情那么忙,自然不能万事俱备,程晟的事情慢慢的就会被繁杂的政务被褚承烨抛之脑后。
程槿不想再一次让程晟蒙冤而死,既然是自己想救的,就要救的彻底,最好彻底改变。
并没有见到褚承烨,程槿离开也并没有放弃,反倒是更加下定决心了。
褚承烨从屋中和褚映商量完两日后离京的消息后,便出门送褚映出来。
褚承烨道:“朕出征边关后,一切的事情还要多劳皇叔费心。”
褚映点头应好。
褚承烨特地安排了程槿,“朕离开时并不想让荣贵妃知道,程副将是荣贵妃的亲哥哥,忧心程副将的事情已经很长时间了,日日茶不思饭不想,只想着能为程副将做些什么。”
“若是她知道了朕出兵边关,一定会吵着要跟上,她性子犟,朕别不过他,可是这次同往常不一样。”
“边关战事经连多年,凶险无比,朕没有十足的办法保证她的安全,所以边关他是一定不能去的,所以请皇叔暂且为朕瞒着。”
褚映没忍住笑道:“既然荣贵妃不能去,皇上便可有一百种方法让荣贵妃不去,何苦要她不知道,要我替皇上瞒着。”
褚承烨道:“除了瞒着她,朕实在想不出别的办法,朕是有很多办法不要她跟去,可是面对荣贵妃的请求,朕很难拒绝,就连是一句重话,朕都是不认对她说的。”
褚映听了之后没忍住笑了两声。
“我就说皇上当时什么计谋都用过,逃的出藩过那种地方,又在几年的时间成功登基,想必皇上也知道,先前流言成灾,为了自己朝政就算是真的冤死一个副将又怎么样,为什么会为了一个副将亲自出兵,原来其中有这个缘故啊。”
褚承烨并没有否认,但开口解释道:“有这个原因,但也不全是。”
“皇叔也知道,别说朕坐这个皇上几年,算算朕进京也没有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