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地府四婴有够逞强的啊。”我扶着虚弱不堪的麻子,话语调侃。
麻子暴露在瞳光之下自然也是被独目婴孩给抹去了能力,她如今只是一个虚弱只记得残魂,
状态甚至比不上那些阴。
不过相比张三,王二,麻子也算好的了,张三他们可是离独目婴孩最近,还有一个不断接近着的李四。
李四努力前行着,只是他和那个婴孩之间的距离并没有被拉近。
对于深处那位来说想要让一只苍蝇无法到他面前无法接近他的方法简直是太多了,
他动动手指都能将那苍蝇灭掉。
张三,李四等人的动身,一去不复返的气势着实感人,可结果很逞强了。
无异议的献身始终是无意义的,无论多么悲壮泪目都是一场空谈的笑话。
麻子处事不惊,没了能力她还是那个麻子:“只能这样做。”
“不那样做一点机会也不会有。”
“不这样他不会出来。”
麻子的目光汇聚在墨铜古树下的老人身上,她刚刚所言所指也正是这个老人。
老人步履摇摇欲坠,身躯朦胧不清部不是阴,而是魂体。
我也留意过去眉头皱起:“难道他是........。”
“三世道人.......”麻子接过我的话,指出身份。
“嘶......”我倒吸一冷气,哪怕是我也不由得惊愕住了,
当年剑斩深处那位分身,打退深处那位的三世道人!
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三世道人,时隔这么多年他居然还在。
虽然三世道人已经不是活人只剩一个魂体,但也无法他三世道人,凡人顶峰的事实。
三世身,道法尽头,历史长河无数后人无法跨越的高墙。
麻子:“三世道人在大劫后寿元耗尽,身躯也被毁去。”
“但好在当年他陨落得报地方是地府,凭借地府的特异三世道人保留了一部分残魂,这一部分残魂躲藏在地府中。”
“这么多年都没有被那大胖小子发现?”我疑惑。
麻子摇摇头:“深处那位知道,深处那位知晓地府内的所有事情,哪怕是三世道人有残魂残留他也清楚。”
“他知晓,他不理会。”
“呵呵......”我想大概明白了深处那位的心理,他是不屑于理会。
他自始至终都没把三世道人,地府四婴放在眼里过,
当年三世道人能在这地府好几年是这个原因,三世道人能将深处那位击退也是这个原因。
就算是吃了亏,深处那位的姿态也从未降低过,是被虫子咬了一口,但仍然只是虫子。
三世道人的残魂躲在地府内,他知晓,他没将三世道人放眼里过。
活着的三世道人是这样,一缕残魂也是这样。
那家伙从头到尾都是一副神祇层次,不入凡尘,眼里容不下凡尘。
三世道人扶着墨铜古树前行,老脸沟壑抽动:“傻孩子们啊”
“为何要白白牺牲呢”
“为何还要回到这里........终究是我害了你们.......”
李四感应到了三世道人,他不曾止步继续前行,挡在身前的古树树叶已然完全瓦解破碎。
一面遍布裂痕铜制棺材盖飞来取代树叶遮挡住李四,其后是坐在铜棺里而来的张三。
张三无奈的笑道:“还是需要我啊。”
“全都交给你未免太过分了。”
“让我来送你一程吧。”
王二清冷的声音从后方传来:“你是想要空手上去吗?”
他五指用力刺入心口强行将胸膛撕裂开,蓦然一道绿光遁空飞出,绿光没有乱跑而是稳健的来到李四手中。
李四用力一握绿光凝聚成一把脆嫩青铜枝丫编制而成的匕首。
这是王二体内的根,也是墨铜古树的根。
墨铜古树可在生灵体内种下子根,王二体内也有根,但那是母根,墨铜古树真正的根。
古树的根一直都在王二这里。
别看现在古树破败中,已然倒塌毁灭定了,但古树的根可没灭。
粗壮如虬龙的树根不是古树的命根,堪比世界树的主干也不是古树的要害。
而此时古树的命根子就在李四手上。
李四握紧匕首,他清楚这母根是多么贵重的东西。
完全可以说就算墨铜古树被毁掉了,凭借这个母根能创造出为第二棵墨铜古树。
这不止是古树的命根子也是王二的命根子。
枝丫匕首散发着绿色朦胧光华,光华将李四包裹,
在外力的介入下,一直在跑步机上跑不到尽头的老鼠突然间跳了起来,从跑步机上跳出去,逃出光跑不前的困境。
李四和独目婴孩距离成功拉近!
李四真真正正来到了独目婴孩的苍穹大眼前,那蕴含天地万物的眼眸中一道纹路都远比李四广大,辉宏。
换做常人见到任何一道纹路这辈子都会深陷其中,但李四不会,他将自己的眼睛挖掉了。
这是必然的举动。
双目能视只能给他带来臣服。无法抬手,纵使心中无王,可王就在眼前站立着。
故此挖去双目,目中无神,眼中无神。
手腕翻转,枝丫匕首万千绿光倏然收敛,李四手里不再是一把匕首,而是一道翠绿好似孕育着生命的光华。
光华从破烂棺材板的一道缝隙刺出。
这棺材板崩坏的几乎起不到遮蔽作用,倒也方便了李四。
纤细的绿色光华将要落在独目婴孩的角膜,婴孩睁着独目似是疲倦了,于是微微眨动一下。
普照地府,洞悉世界的瞳光忽灭忽现,整个世界从光亮陷入黑暗又再度亮起。
只是当这黑暗世界再度亮起,瞳光照耀大地时,
李四已经没了踪影。
他曾自挖双目手持一道光华不惧威压反噬君主,历经险阻终于是对那位下手了。
可深处那位眨眼了,李四也许没有将他的眨眼计算在其中。
一次眨眼令他和那光华都消失了。
连带着破烂的阴阳铜棺张三,王二都消失了。
他们都曾是独目婴孩眼前的异物,落入眼中的飞沙,而今随着深处那位的眨眼而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