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她是玄门心腹大患》全本免费阅读
不止是她,其他人见江晏深的反应也跟着愣了愣,旋即不再管什么好不好相处,拎着剑追上去问道:“前辈!就这样走了吗?万一、万一……”
万一外面有妖女的埋伏呢?
江晏深并不回头,声音被夜风吹回来:“那岂不是正中下怀。”
谁的下怀?那少年陡然反应过来,是啊,他们本就是为了捉拿妖女而来,与其等对方戏耍一通再露面,不如主动出击。
沈清辞见到余宅内的人转眼跟出去了大半,转脸去看陆明英:“我们怎么说?”
祁君朔许是明白过来了,他望着江晏深离去的方向,撇嘴道:“又出风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回了客栈,一路通行无阻,没有妖女拦路,更没有不长眼的走狗设下陷阱要害他们。事情这般无厘头,他们无心睡眠,于是客栈的大堂再次被挤满,就方才的事情又讨论了一番。
店小二看的稀奇,边给这些少年们端上茶水点心,边笑脸问道:“诸位仙君这是去哪儿了?小的还没听说这镇上有什么大事值得各位这样兴师动众呢。”
祁君朔没好气道:“你们驻镇的修道世家都被灭门了,这还不算大事啊。”
谁知那小二竟然‘嗐’了声,将布巾往肩膀一甩,意味深长道:“可我说这余氏被灭门是情有可原呢?”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来了兴趣,就连坐在沈清辞对面的江晏深都跟着抬了下眼皮。她觉得对方这个表情有趣,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压低了声音问他:“前辈方才怎么直接离开了?不怕有埋伏么?”
若把她‘死’的那五年算进去,她其实要比江晏深大上两岁,但这并不妨碍沈清辞装嫩将自己与这群小辈划分到一起,谁叫她长了张占便宜的脸呢。
江晏深道:“不会有埋伏。”
“因何断定?”
店小二神秘兮兮道:“说起来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余家的家主抓到了一个潜伏在门派之中的□□之徒,将其满门诛杀。”
有人嘀咕道:“怎么又是灭门啊?”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听说的灭门之祸未免也太多了点。
他身边一少年道:“若是邪魔外道,诛杀其满门也没什么吧。”
有道不服气的声音反驳道:“可他的家人也不一定是邪修啊?怎么能一棒子全打死?”
“他修邪道术法定然是瞒不过家人的,既然家人未曾劝诫,那想必一家子都是祸害。”
“哎你这人怎么……”
沈清辞没得到想要的答案,正有些抓心挠肺,又听见这群少年刚听个开头就争论没完,顿时有些头大,刚要开口劝阻,就听见对面飘来一道宛若冰石相击的嗓音:“噤声。听他说完。”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语气让他们一瞬间想到了门派或是家族内的长辈,在意识到这句话是谁说出口的之后,这群少年们瞬间消声,眨巴着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当众顶撞。
开玩笑,年幼之时,谁没听说过江晏深在上清门掌罚时的铁面无私?他的那一套‘刑罚’可是被各门派拿来借鉴或直接搬用的,调皮些的弟子在受罚时没少在心中暗骂此人变态。可日积月累,那股惧怕已经深入骨髓,令他们不敢造次。
店小二有些奇异地朝江晏深看了两眼,后者平静与之对视:“还请继续。”
“哦好好好。”他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不知是紧张还是别的什么,继续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听说其实那家人是被余氏给冤枉的,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邪修,是正儿八经走正道的什么修士,当年之事完全是无妄之灾!”
大堂内一片哗然。
祁君朔率先道:“所以灭余氏满门的人,是不是当年那家人留下来的遗孤?”
店小二道:“那这我就不知道了,各位仙君,这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我这还是爹娘说与我听的。不过要我说啊,若此事为真,那也别怪别人回来找他们寻仇啊。所谓祸不及父母家人,冤枉了别人不算,还要杀人全家,那就别怪对方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方才那个反驳其家人不一定是邪修的少年嘀咕道:“我为什么觉得这件事情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沈清辞伸长脖子看了眼,见对方穿着天心门的校服,一身紫袍光华璀璨,上头用金线密密绣满了云雷纹,显得一张俊俏的脸雪白细腻,气度不凡。
三门之中,上清门重气度,天心门重华贵,灵仙门则讲究超凡脱俗,各门派的风格从他们的校服上便能看出来。
灵仙门的门派校服就是青碧色的云锦,上头绣着的门派徽记则是青鸟,很是雅致清丽。
他身边的少年道:“子牧,莫非你听说过这桩旧事?”
庞子牧的面上有些迷茫:“我似乎听谁说过,天心门内曾经出过邪修卧底在门派里的事情,只是、只是……”他迎上众多双看向他的眼睛,有些腼腆道:“只是我当时没有认真听,不记得是怎么处理内鬼叛徒的事情了。”
刚听了个开头就草草结束,与他熟悉的少年玩笑似的嘘他:“子牧,你还真是一到关键时候就掉链子啊。”
或许是大堂内的气氛很是轻松,有人壮着胆子来找江晏深请教——若说这群人里谁一眼便知靠谱,那定然非他莫属啦。
“江前辈,那个…今天的事情,您怎么看?”
江晏深此人,既能铁面无私又能温文尔雅,不过分时间场合,仿佛只要他需要,他就会根据当时情境变脸。
沈清辞看着他思忖片刻,道:“写下血字的人或许是知晓我们要去余宅,才先一步留下线索给我们。”
庞子牧先反应过来:“前辈你的意思是,他想用血字引得我们好奇,进而去了解当年之事?”
江晏深颔首。
祁君朔抱着手臂道:“或许是声东击西也不一定,我们若都来查余氏灭门之事,谁还能抽得出空去管妖女?”
有几个少年跟着点头,附和道:“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啊。”
江晏深难得接祁君朔的话,道:“此事若是沈清辞做下的,以她的行事风格,怕是要传扬到天下皆知,又怎会遮遮掩掩。”
沈清辞闻言下意识地扬了下眉梢,心中竟升起几分诡异的他乡遇故知的感觉。正如他所说,自己的确不是个喜欢低调的人。
不知道是过于嚣张还是不把玄门的那些仙首放在眼里的缘故,沈清辞几乎每次做坏事都要搞得人尽皆知,就好像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来惩治她似的,没有半分收敛。
这种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行事风格让众人瞬间就认同了江晏深的话,应和道:“确实如此……”
“要不是她之前那么嚣张,也不会惹得三门恼怒,非要将她挫骨扬灰不可。”
“所以才说是咎由自取啊。只可惜妖女颇有能耐,这才安分了几年,竟然又让她卷土重来了。”
眼见众人又要朝着讨伐妖女的路上一去不回头,庞子牧恰到好处地将话题给拉了回来:“这件事情虽不是沈清辞做下的,但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既然写下血字的人想要我们去查明当年的真相,想必是有隐情,待到明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