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爸爸最坏

敲门的是祁安落,厚厚那小家伙来来去去都是莽莽撞撞的,才不会敲门。宁缄砚原本是想去开门的,最后却没有,将手机丢在一旁,低沉着声音叫了一声进来。

祁安落推开了门,却没有进书房,站在门口就问道:“厚厚说要吃粥,你吃吗?”

宁缄砚就站在门边儿上,往客厅里看了一眼,一手拉住了祁安落的手腕,迅速的将她拉进了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抵在了门上。

祁安落还未反应过来,他就已倾身垂头,唇畔贴着她的耳垂旁,低低的笑了了一声,暧昧极了的道:“我现在更想吃你。”

他呼出的热气钻进耳心里,祁安落忍不住的想要逃开,却被他扣得紧紧的。宁缄砚低低的笑了一声,垂头咬住了她的唇。

原本只是想逗祁安落玩玩的,可碰到那柔软的唇瓣时宁缄砚就有些停不下来了。他忍不住的紧紧的扣着她的腰,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中似的。

最开始的吻是温柔的,渐渐的就变了味儿,成了掠夺。厚厚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进来,祁安落急得不行,想退开宁缄砚,他却贴得更紧。那紧搂着她腰的手隔着薄薄的衣料游弋了起来。

好不容易有了喘息的时间,祁安落低低的叫了一声宁缄砚。他唔了一声,声音暗哑,已是带了情欲。

大掌不知道什么时候挑开了衣服,握住了柔软丰满。祁安落的脸上烧得厉害,赶紧的握住了他的手,急切的道:“厚厚还在……”

提到小家伙,宁缄砚的理智总算是收了回来。不过他仍是没有放开祁安落,就那么紧紧的搂着她,灼热抵在祁安落的小腹处,祁安落推他也推不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直到发觉爸爸妈妈都不见了的小家伙在客厅里叫了起来,他才将她松开,最后却还是控制不住的又在祁安落那鲜艳柔嫩的唇瓣上啜了一下,才放开她。

打开门的时候小家伙已经站在门外了,他抱着他的玩具猫,好奇的道:“爸爸妈妈,你们是在捉迷藏吗?”

祁安落的脸又红了起来,宁缄砚的脸色却是半点儿不变,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道:“对,你怎么现在才找到我们?”

他的语气里还真是半点儿不自在也没有,小家伙是有些怀疑的,看了看祁安落那红红的脸颊,疑惑的道:“妈妈的脸怎么那么红?”

“妈妈刚才喝水被呛到了。”宁缄砚低低的笑了一声,侧头看了祁安落一眼。又对小家伙道:“去玩吧,爸爸和妈妈去厨房做饭。”

小家伙的眼睛骨碌碌的转着,不知道在想什么。单独相处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儿来,看着小家伙祁安落就莫名的心虚,匆匆的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

宁缄砚低低的笑了一声,最后是他带着小家伙一起去厨房的。父子俩各拿了一个小凳子坐着,替祁安落择着菜。

小家伙择菜倒是不会,捣乱倒是一把好手。他哪肯安静静的坐下,没多大会儿就跑出去玩去了。

对于能单独相处,宁缄砚自然是再乐意不过了。择着菜,一双眼眸却是停留在祁安落的身上。带了那么点儿笑意,又带了点儿的暧昧。唇角的笑同样也是不怀好意的。

祁安落故作镇定,提醒他好好择菜,他也只随便的看了菜一眼,然后视线又继续停留在她的身上。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么,站了起来,走到祁安落的身后,两手撑在厨台上将她困在怀里,低笑了一声,道:“亲我一下,我就好好择菜,再也不看你,怎么样?”

他还挺会将条件,但祁安落还没回答。他就倾身咬住了她的耳垂。他咬得并不重,祁安落不防,低呼了一声。

宁缄砚低低的笑出声来,将她扳过过身来面对着他,促狭而暧昧的冲着她眨眨眼,道:“你可以咬回来。”

他的样子就跟一流氓似的,祁安落看了看他那袖子挽得高高的手臂,哼了一声,道:“你可别后悔。”

宁缄砚低笑了一声,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倾身在她的嘴唇上啜了一下,低低的笑着道:“你可以咬两下。”

祁安落还没弯身去咬他的胳膊,小家伙就举着一把水枪出现在门口,大声的喊道:“爸爸,你欺负妈妈!”

宁缄砚刚看过去,小家伙的水枪里的水就喷了出来。宁缄砚条件反射的伸手去挡,冰凉冰凉的液体冲在了手臂上。他立即就将祁安落护到伸手,叫了一声厚厚。小家伙却不搭理他,嚯嚯的喊着朝着他冲了过来。

手里的水枪也不闲着,直直的就往宁缄砚的脸上射。很快就射得满脸是水,直到宁缄砚抓到他,他才咯咯的笑了起来。

小家伙出去的那会儿是在浴室里玩水,脚上的拖鞋都已经湿了。宁缄砚无奈极了,拧住了小家伙的衣领,直接将他拧到浴室,放了热水给他洗澡换衣服。一室的旖旎就那么被他生生的打断。

这简直就是在帮倒忙啊,祁安落更是无奈,将厨房收拾了,才重新开始做饭。

浴室的门没关,时不时的传来厚厚欢快的笑声。祁安落忍不住的好奇,到浴室门口去看,才发现父子俩在打水仗,宁缄砚身上的衣服全湿透了。

见着她,小家伙就大声的喊道:“妈妈,快点儿过来一起玩。”他说着就抓起了水,要朝着祁安落撒去。

祁安落赶紧的退得远远的,匆匆的道:“我不玩,你们玩。”她几乎是落荒而逃,也不看了,直接回了厨房。

宁缄砚看着她的背影,勾了勾嘴角。将小家伙从水里拎出来,给他换上衣服。

等他将小家伙收拾好,自己换上干净的衣服。厨房里已经传来饭菜的香味儿。宁缄砚的心里无比的宁静,看着小家伙奔到厨房,嚷嚷着要吃肉肉。祁安落用筷子挟了一小块肉,吹了吹,然后弯下身放进小家伙的嘴里。

小家伙很捧场,直说好吃。祁安落在喂他他不肯要了,就站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

等着祁安落做好,他又屁颠屁颠的帮忙拿碗筷。宁缄砚也任由着他,偶尔伸手帮帮他。

吃饭的时候小家伙更是殷勤,主动的给祁安落夹东西。小家伙拿筷子还不是很熟练,夹起东西来颤巍巍的,惹得人心尖儿都跟着一颤一颤的。

吃过东西,宁缄砚主动的去厨房收拾。小家伙则是拉着祁安落给他说故事。又让陪着他玩玩具。他中午明明是没睡觉的,却兴奋得很。宁缄砚三令五申他也不肯睡觉。

哄了小家伙睡去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宁缄砚扬了扬下巴,低低的道:“替我开一下门。”

祁安落赶紧的站了起来,去打开卧室的门。宁缄砚却没往卧室,而是站到了客房门口。

祁安落疑惑,问道:“不睡这边吗?”

宁缄砚又低声的让她开门,等着她将打开,将小家伙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后,他才若无其事的道:“他也不小了,该分房睡了。”

事实上小家伙已经独立睡了有一段时间了,是祁安落在他才黏着不肯放。以前么不说,但是现在嘛,他要再跟着一起睡就有些不太方便了。

他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祁安落自然也知道他的心思,边往外走边也装作若无其事的道:“我很久没和他一起睡了,我待会儿也睡客房。”

这话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她是借此表明自己的立场。宁缄砚没说话,将门给轻轻的关上,抓住了祁安落的胳膊,低低的道:“你要和小家伙一起睡,那我怎么办?”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的,带了那么几分的蛊惑。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就那么倾身逼近祁安落。

“那个,我我先去洗澡。”祁安落结结巴巴的道。

“唔,正好。我也想洗澡,一起好了。”宁缄砚低低的笑出声来。直接就将祁安落打横抱抱了起来。

祁安落哪里想到他会突然将她抱起来,惊呼声到了嗓子口,怕吵醒小家伙,又咽了回去。红着脸压低了声音道:“你放我下来。”

“我要是不放呢?”宁缄砚挑了挑眉。他的俊脸凑得紧紧的,接着又低低的道:“我要是不放,你是不是就亲我一下?”

他的语气里带了些调侃的味儿。祁安落怕掉下去,很没骨气的掉着他的脖子。听到这话咬牙切齿的道:“你要不放就别怪我不客气!”他这分明就是瞧不起她嘛。

“怎么个不客气法?”宁缄砚低笑了一声,嘴角勾了勾。祁安落还没回答,他就将她放了下来。

祁安落正松了口气时,他突然揽住了她,将她抵在了一边儿的墙上。话也未多说,唇直接儿的就落了下来。

开始是带了些力气的轻咬着,待到祁安落没有防备之力时他霸道的撬开了她的牙关。长舌直驱而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抽的烟,唇上有淡淡的烟味,分外的蛊惑人心。

宁缄砚这一个下午心思儿就没正过,之前是顾忌着小家伙,这下完全就是肆无忌惮了。抵死一般的唇舌缠绕着,直到祁安落透不过起来,他才将她微微的松开了些。

他的身上灼烫得厉害,仿佛能将人灼烧似的。他那么松开,祁安落原本是以为他要放开她的,谁知道却没有。他顺势咬住了她的耳垂,一手握住她的腰阻止她下滑,然后一寸寸的下滑。在小巧精致的锁骨处流连。最后停留在那柔软之间。

祁安落的脑子了懵懵的,任由着他肆意的轻薄。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衣衫半褪,她的脸就跟火烧似的,怕被小家伙出来撞见,低低的说了声厚厚。

宁缄砚直接将她打横抱抱了起来,进了浴室,快速的将门反锁上。到了兵临城下时,他却哑着声音问祁安落想不想。

简直就是一卑鄙小人,祁安落咬着牙不吭声。他忍得太辛苦,本来是想再逗逗她的。但她就像诱人的罂粟,他没控制住自己,接着边跻身进入。

昨晚就跟在梦中似的,是那般的不真实。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有多想念她。想念她的每一寸柔软,想念她软软糯糯的呢喃。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祁安落忍不住的哼了一声疼。他的动作才缓了下来,垂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近乎低叹的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小乖。

宁缄砚忒能折腾,从抵着墙壁再到浴缸里。祁安落被折腾得没有力气,最后连连头都是他替她洗的。

他耐心得很,用毛巾将她的湿头发包好。待到将她放到了床上,才拿了吹风,一点点的散开慢慢的吹着。

他的动作轻柔,像是做了无数遍一般。侧脸的轮廓在暗黄的灯光下柔和极了。待到将头发吹干,他才低低的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

祁安落嘟嚷了一句不饿,他也不多说什么,将吹风收好,去客房看了小家伙,这才回房关了灯躺下。

祁安落是被小家伙给吵醒的,她睁开眼睛,宁缄砚正蹲在房门口哄着小家伙。小家伙委屈极了,扁着一张嘴道:“爸爸你真坏,明明应该是我和妈妈睡的。”

这小家伙可有心机了,宁缄砚起床抱他上厕所。本以为他是睡着的,谁知道他刚回到房间躺在床上,卧室的门就打开了。小家伙扁着嘴站在门口,一个劲儿的就说他坏。

祁安落一听这话脸就红了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是穿着浴袍的,这才松了口气,让小家伙过来。

宁缄砚刚才还在和小家伙讲理,说他长大了,该自己睡了。祁安落那么一叫,小家伙哪里肯听他的,立即就屁颠屁颠的上了床。就跟占了位儿似的霸气的道:“爸爸你不许再过来,你回房去。你坏,让你一个人睡黑漆漆的屋子。”

宁缄砚压根就不搭理他,关了灯,直接到了祁安落的边儿上睡下。小家伙不满意,嘟嘟嚷嚷的。祁安落本就心虚,怕他再冒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不停的哄着,小家伙才慢慢的睡了过去。

宁缄砚这厮压根就不知道什么是收敛,她睡着的那会儿他倒是老老实实的。但这下她醒了,他就不肯老实了。也不管小家伙还在,就动手动脚的。

祁安落抓住了他的手,但她哪里是他的对手。他想怎么还是就怎么,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他才低低的笑了一声,道:“乖,早点儿睡。”

祁安落发觉,在宁缄砚家里,她总是最后起床的一个。父子俩都非常有默契,起床都是静悄悄的,不会吵醒她。

早上小家伙是要去学跆拳道的,送了小家伙去道馆。祁安落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钟湛打来的,问她有没有空,小宝今天生日,小家伙想她了。

祁安落的事在公司里已经散开,她也曾打电话问过许多次,祁安落都说没事。今天打电话来,大概是想看看祁安落是不是真的很好。不然,以她那性格,小宝的生日怕祁安落送礼物,她是绝对不会告诉她的。

祁安落自然不会不去,问了她在哪儿,打电话订了一个生日蛋糕,然后坐了车匆匆的过去。

钟湛最近的手头宽松了,这次的生日并没有在家里过。而是带着小宝去吃披萨。

祁安落到的时候母子俩已经到了,虽然已经有那么久没见,小家伙看到祁安落还是挺高兴的,将钟湛给他买的蛋挞推了一个到祁安落的面前。

祁安落说了谢谢,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小家伙也意外的没有反抗。钟湛很高兴,道:“我们小宝最喜欢祁阿姨了对不对?”

小宝怯生生的看了祁安落一眼,低下头,过了会儿才点点头。待到点了餐,钟湛才低低的道:“你还好吧?”

祁安落笑笑,道:“挺好的,你别担心。没有确切的证据,他们也不能拿我怎么样。”

钟湛点点头,道:“大家都是相信你的。”也有人来公司调查过,除了甑岚那边的亲信,几乎没有人说祁安落的坏话。

祁安落这次是真的累极了,握着饮料的杯子笑笑并没有说话。她原本以为钟湛会多问些什么的,但钟湛却并没有问,就那么默默的坐着,看着小宝吃东西。

待到小宝吃了东西,钟湛才微笑着道:“我去给小宝买几套衣服,你的眼光好,帮我挑挑。”

祁安落应了声好,三人就朝着旁边的商场走去。大概是周末的缘故,商场里的人很多,人声鼎沸的。

钟湛在二楼逛了逛,又上了三楼。三楼是女装,祁安落有些疑惑的问道:“你也要买吗?”

钟湛耸耸肩,扮了一个鬼脸,笑着道:“都来了,当然得去看看了。看看也没说要必须买。我可好久都没逛商场了。”

别说是逛商场了,就这种地方,她也是很久很久没有来过了。她说着就进了电梯,招呼祁安落快点儿,祁安落只得跟了进去。

到了楼上,钟湛果然只是看看。这家看看那家看看,也不试也不买。祁安落走得累了,就带着小宝在一旁休息,任由着她看。

钟湛看了那么一会儿,回来就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你和小宝在这儿等着,我一会儿就回来。”

她完全只是打个招呼而已,说完这话匆匆的就走了。像是很急似的。祁安落摇摇头,拿出了刚刚才在楼下买的小故事给小宝读了起来。

祁安落一连给小家伙读了五六个故事钟湛都还没回来,她拿出了手机给她打电话,但电话也没有人接。

她往四周看了看,都没见到钟湛的影子。她将书收了起来,摸了摸小家伙的头,道:“我们去找找妈妈,待会儿再读好吗?”

听到说要找妈妈,小家伙一下子就惊慌了起来。一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全是不知所措,像是怕钟湛不要他了一般。

祁安落安抚了他几句,这才带着他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边走她边继续打着电话,但依旧没有人接。

祁安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到了洗手间,钟湛却没有在。祁安落不由得急了起来,想下楼又怕钟湛到时候找他们,于是就往另一个方向转着,看看钟湛是不是在这边看衣服了。

她和小宝转了一圈都没有找到钟湛,只有回到原来等的位置等。等了那十几分钟,钟湛总算是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祁安落站了起来,道:“你去哪儿了?打电话也不接。”

钟湛嘿嘿的一笑,道:“手机估计是摁着静音了,刚才见到一有趣的事情……走吧,我们下楼。”

她也不说什么事,蹲下身就将小宝抱了起来。催促着祁安落下楼。她走得很快,祁安落的心里疑惑得很,进了电梯,才问道:“你到底看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神神秘秘的。”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钟湛回答道。

祁安落原本以为她是要回家了的,但下了楼,她却又乘上了另一部电梯。摁了二楼。

祁安落疑惑,又问道:“到底要去哪儿?”

钟湛神神秘秘的一笑,道:“喝咖啡。”

她说是喝咖啡,就跟真的喝咖啡一样,到了地儿要了一个雅间,然后叫来了侍应生。点了两杯拿铁,小家伙的则是一份甜点。

为了小宝,她就跟一铁公鸡似的,独自一人的时候就连水也舍不得买来喝的,今天却突然喝起了咖啡,还真是怎么看怎么奇怪。

祁安落疑惑极了,忍不住的问道:“你今天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好好坐着,一会儿就知道了。”钟湛微笑着道。

她这一会儿着实有些长了,等了半个小时,祁安落都快坐不住了时,她才道:“看外面,那个酒店门口。”

她的手指指向了对面的一小酒店,祁安落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男一女正从酒店里出来,就跟互相不认识似的,各走着各的。

这边的视野好,那两人虽是戴着墨镜和帽子,却依旧能辨得出身形。祁安落惊讶的看向了钟湛,钟湛握着咖啡杯,笑笑,道:“我们李总和甑总,挺奇怪的对吧?从同一个酒店出来,还装作不认识。”

那两人很快各自上了车,祁安落回过头来,道:“你怎么知道的?”

“刚才在商场的时候碰巧看到的。”钟湛想也不想的就回答。

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她回答得也太干脆了些,祁安落压根就不相信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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